如果用文字来记录萨满祭祀的历史,恐怕在妖兽大陆是不现实的事情,因为萨满出现的时间段,甚至比文字诞生时间还要早。
在妖兽还在茹毛饮血,那人类或者自己同类当食物的时代,萨满祭司就已经存在了。其实延续至极,这一个作为妖兽精神支柱的神职,非但没有壮大,如果按照前人做法来说,都已经算是衰弱的。
其实人类和妖兽的战争早在千年前就开始,只是要是论最为惨烈的,那无际是四十年那一次,那一场战役过后。
双方强者精英可以说是完全凋零,卢卡斯虽然战纪辉煌,被誉为部族大萨满,另外可以和他平齐,都是隐居很久早就不问世事的老怪物。
可如果时间朝前推行,在战争开始前夕,像是卢卡斯这样实力大萨满,在妖兽部族又二十位之多。
论起资质天赋还有实力,卢卡斯在这群大萨满当中,只能算是中下等。当比你实力不如的人纷纷死了以后,你就成了真理,就是这样简单的道理。
至于天擎联邦也是如此,令玄这样角色,在战争前也是比比皆是,而战争结束后。这样只能算是中流的极空境强者,已经可以有资格继承古剑门。
要知道古剑门是联邦上古剑派,是联邦第一大门派,就算是政府里两党大佬,见了古剑门掌教都要毕恭毕敬,生怕自己路数不周,唯恐得罪这位真正大人物。
在这样的前期背景下,就能很好解释。卢卡斯能走到这样的地位,当然实力是一方,另一方也是卢卡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如果排除两位不问世事的老宗师,能在现今这个时间段,还能看出钠丁诡异之处,在整个妖兽部族,也只有卢卡斯一人。
这是一种异常禁忌的法术,在妖兽部族鼎盛时期,会使用这种法术的,在大萨满这个群体当中,能找出四五个来。
但是没有一个人胆敢真正释放出来,因为要付出代价实在太大了。
这完全是自己生命为代价,来钳制对手的咒术,并且这种法术判断,完全就是按照双方的等级来权衡。
尤其是钠丁和卢卡斯现在境界对比,万法境诅咒极空境宗师,两人完全不是一个量级。所以,作为弱势一方,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钠丁现在身体灼烧只是刚开始罢了。
“你竟然,竟然使用凋零地狱。”
卢卡斯双眼血红,他想挣扎起身,但是完全无济于事,极空境的实力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他似乎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虎族老人。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钠丁此时完好半张脸依旧露出笑容,他挣扎的站起身来,虽然摇摇欲坠,可是单从表情来看似乎没有那么痛苦。
他竟然悠闲的伸出手,摸了摸另一边肩膀的火焰,神色平静,似乎此刻身体燃烧的,并不是他钠丁而是别人。
“先是火焰再是寒冰,等到这些过去之后,我的心肺会受到很大创伤,气海也会受损,或许从此以后境界会停留在万法境中期,终身无法寸进。或许这种状态再过十年,我就会气海崩解而亡。”
“不过这些没有关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能真正掌握部族的权力,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接受。”
钠丁踏前一步,随着他的话语,半边身体火焰陡然熄灭,就之前说的一样,只是一瞬间半边身体就冻结成冰。
钠丁亦步亦趋的朝前走,身上的步法皮肉,化成点点碎冰开始逐渐飘落,他却连眼神都没有变化。
”凋零地狱,这名字真是贴切啊,的确是下地狱,可惜不光是我下地狱,你,卢卡斯。”
钠丁已经走到卢卡斯面前,两人面对面,那双蛇瞳让卢卡斯心惊胆战,他手心湿滑,已经渗出了汗水。
这就是凋零地狱恐怖的地方,一旦施展,就可以躲去对方所有的控制力,压抑住对方的气海和元力,生死都在施法者的掌控当中。
但是有资格接触并且习练这种法术人,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人物,每一个萨满都是在部族呼风唤雨的存在。
这样地位权势的人物最是惜命,又怎么可能去使用这种两败俱伤的咒术,就算是自己的仇敌,又当真有几个能有这种决心。
这门发生卢卡斯自己也会,他只是当做咒术学习的参考,当年他还嗤笑过这门法术作者,现在竟然看到一个如此迷恋权力的家伙,竟然有次决心。
卢卡斯眼神闪躲,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领袖,撇开钠丁的邪恶不谈,但是这种追求极限权欲的个性,就是他不能比拟的。
钠丁将手搭在卢卡斯肩膀上,继续说道:“只要将你炼制一个完美的傀儡,现在部族应该在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了。”
说道这里,钠丁突然想起什么。
“哦,对了,黑山军的领袖霍尔将军,似乎是你的好友,我知道他对我这个蛇族人非常不满。如果你帮去和他谈一谈,应该会有更好的结果吧。”
卢卡斯瞳孔陡然收缩,前几天霍尔将军的幕僚,也是妖兽部族当中少数人类萨满祭司,林休,曾经暗自拜访过他。
拜访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拉拢自己,一起对抗钠丁这个野心家,并且还拿出很多黑山军的证据。卢卡斯就是在听到这些证据后,加上钠丁要挟,才下决心彻底解决这件事。
在双方交谈中,林休还隐晦的透露出一些关键信息,那就是霍尔将军和林休,似乎在密谋一种诡异阵法或者咒术。
然后设计将钠丁和新势力一些首领,一网打尽,这算是旧势力被压迫至今,最彻底的一次反扑。
当然卢卡斯心里清楚,这样的反扑会带来一定伤亡,现在部族已经无法再次承受内部伤害,战争来临之际,这样做无疑就是在割自己的血肉。
所以这才是他赴约的原因,如果自己可以单独解决掉这个内部导火索,或许就可以避免一场无畏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