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显然比起杜马,在叽咕心中更有分量,也更让它恐惧。
苏祤发现叽咕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明四周围没有任何人,它却可以降低的声音,几乎是细不可闻的地步。
那双鱼眼里闪烁的畏惧的光芒,还是不是回头看一眼,感觉只要说出这个名字,这个绿王就会出现在它身后一样。
“这个绿王到底长什么样子。”
说实话,这个名字在苏祤听来有些滑稽的味道,尤其是绿这个字在中文里的特殊含义,他实在感受不到叽咕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叽咕地下头,表情很严肃,突然将拿过腰带上绿色灵石,用力在地面上刻画起来。
这种绿色灵石看起来很坚硬,可画在地上很快就磨出了粉末,这绿色的粉末在叽咕手中一抹。
顿时一副诡异的画面就显现出来,那只一个完全绿色的世界,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统一色调。
虽然绿色是一种很柔和的色调,但是这里的绿色却让人有种压抑,诡异,甚至抑郁的错觉。
即便是看着叽咕的这幅画,苏祤都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而在这个世界的中央,叽咕勾勒出了一个物体。
这个物体没有人类的躯体,一切都是透明的,但是朦胧中却又能隐约看出一个人形的轮廓,在眼睛的位置,有一双细长空洞的眼眶。
这是一个苏祤在熟悉不过,甚至打过照面交过手的生物。
绿色薄雾,也是驱使林雪青,并且让苏祤短时间产生错误情感的生物。
甚至可以说,这是既李泊如之后,对他产生最大的影响的家伙。
在苏祤的骨子里,他一点都不担心神明,神界,还有那所谓的众神降临。
因为这个世界的神明,只能算是高级一点的人类罢了,骨子没有脱离一个范畴,会痛会流血也会死。
只要具备这些,苏祤就仔细可以战胜对方。
但是绿色薄雾不同,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或者是凌驾于这个世界的生物。
他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不同,只知道玩一些操控棋子,相互杀戮的运动,这家伙有自己的目标和方向。
大道决这么神奇的能力,一进入苏祤的体内,瞬息间就吞噬了神明们制作的属性板,并且改进了他的整个身体素质。
可这样一个无上的心法法门,却只是这个绿色世界的一名逃犯而已,那隐匿在这个绿色世界后面的,究竟有多强的能量。
但从针对鱼人部落的实验来看,这绿色怪物的野心不小,可能在众神的背后一直推动着什么。
只是它太过不起眼也太过细微,应该说出了苏祤之外,再也没有注意。
“杜马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苏祤皱眉问道:“以他的实力和寿命,在看看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是自然死亡的,说说看,杜马到底遇到什么麻烦。”
叽咕已经擦去了那副地上那副画,自从将绿王画出来之后,它好像虚弱了很多,一双鱼眼也浑浊了不少。
“因为杜马大人的实验失败率太高,而且新弄出来的两个试验品,也没有达到绿王的要求,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绿王直接扭断了杜马大人的脖子,当时我就在旁边轻言说件,”
叽咕的眼神充满了绝望。
“杜马大人被绿王一只手就捏死了,大人甚至没来得及出手反抗
。”
苏祤闻言直接深吸一口气,他和李泊如交过手,同样也和绿色薄雾交过手。
不过受限于当初的时间段和环境,双方都没有全力出手,但是这种诡异的危机感一直存在,并且在他的心理生根发芽。
至于这个地下世界后面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
绿王杀死了杜马后,就像是你无意中踩死了几只蚂蚁,丝毫不在意的离开了。
对于自己下令弄出来的烂摊子,在杜马死后,他就立刻失去了兴趣。
而这个地下世界的死亡,还有一件件血腥实验,仿佛是小孩子丢弃掉的玩具,转头就被遗忘了。
可是它虽然忘了,但是这些鱼人平民却将这仇恨记在了骨子里。
自己的亲朋好友,老婆孩子大多数都拿去做实验,死的死残的残,连寻求一个全尸都很难。
杜马一死,叽咕身为杜马的首要跟班自然遭了秧,它当初所谓的国王身法,就是一个被杜马扶植起来,方便行事的傀儡政权。
现在杜马都死了,这个所谓国王自然不存在了,叽咕被同族弄了下来,还被人殴打了好几次。
幸亏这些鱼人的心智未开,除了每天殴打这些家伙外,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太过花俏折磨方法。
如果放在人类社会,以那些酷刑的花样,叽咕现在连一个头发都不会剩下。
今天是关押这家伙的整整一个年,这些鱼人显然不擅长这种细活,它们都是按照自己的粗线条做事。
一年时间,什么乐趣都没有了,叽咕靠着口才,竟然还能偶尔填饱肚子。
不过今天,鱼人部落已经对叽咕没有兴趣,反正杜马也死了,就杀了挫骨扬灰好了。
这是鱼人部落的传统手段,代表这个人的灵魂都已经被覆灭了。
至于苏雅的事情,那就更好解释了,对于这小丫头而言,杜马在怎么邪恶,也是创造自己的生父。
她本来就力大无穷,于是杀伤了很多鱼人,带着杜马的尸体跑了回去。
苏祤估计那个王座,还有杜马骸骨所坐的地方,应该就是杜马第一次来这里的登陆点。
而蛇女因为模样独特和奇怪,随着时间发展,竟然和鱼人部落成了伙伴。
甚至发展出了蛇女崇拜来,苏祤这次带着部落的生死大敌苏雅,又杀了部落一直供奉的蛇女。
难怪别人要不计生死的拼命,敢情闹了半天,苏祤自己竟然是个活脱脱恶人的角色。
想到这里,苏祤不禁哑然失笑,他摇摇头,不过事情做都做了,苏祤也无所谓。
难道遇到来杀自己的对手,难道还一一缺人谁对谁错,谁该死谁不该死。
如果是那样,苏祤也不用打了,束手就擒,自己了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