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祤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这种生机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满足和自在,即便此刻他身处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潭水当中,但是他却像是真正沐浴在阳光之下。
甚至感受到了鼻尖飘来了阵阵青草的气息,耳边传来了鸟儿叽叽喳喳的声响。
老者曾经这样说过极阳心经,这功法并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而是开发了人类本身的身体潜力。
在这片大陆上论起身体强壮程度和敏捷程度,人类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妖兽的,但是极阳心经所带动的无边潜力,却是所有妖兽都不具备的。
老者跟苏祤诉说的时候是这样讲的,当他进入神界之后,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棋盘所创造出来的血斗战争,按照时间来推演,也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说不定上万次都有可能。
但是老者发现,偌大的神界里却没有一个妖兽,所有的神明全都是人类所演化过来的,老者内心就感觉到奇怪,后来经过岁月的洗礼跟探索,发现他逐渐发现了人类潜力的秘密,才有了创造出极阳心经的看法。
“我只不过找到了人类潜力的大门,并且自己创造出了一把钥匙,打开这座大门罢了,至于这大门后面究竟有什么,究竟蕴藏了什么样的财富,就要看每个人的造化了。”
老者当时的表情非常平静,他对于极阳心经的感悟,就和他创造出极阳心经其实一样,一切都是缘分的使然。
所以他教导苏祤,运用极阳心经和体悟极阳心经,修炼他的时候也同样要抱有这种缘分使然的想法。
慢慢的去适应它,方能领悟这个心经所带来的真正含义,或者说去真正的去体会他自己那扇大门之后蕴藏着什么样的宝物。
苏祤之所以选在这个区域修炼,当然也是考虑到这片蕴含着寒气的地下水网能带来这种压力,另一方面也是心中念头的使然,当自己消灭完至尊以后,回到禁忌之地,思考了经营之地这边区域大致的位置以后。
他脑中第一个,或者说是潜意识里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之前他修炼的地下水网。
这种做法也正是契合了之前老者所说的缘分使然的观点。
苏祤张开双臂,缓缓的去感受这个极阳心经充分充斥在体内时的感觉,这种感觉无比的奇妙。
即便他当初用大道决在身体里绝修炼时,所以也从来没有这样体会过他。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有无数双眼睛可以洞察观察身体内外每一块地方,每一个区域的变化,甚至只要一个念头,他就可以做到这点。
他可以清楚的看见极阳心经在一步步的驱散消灭? 甚至是吞噬残留在他体内里的寒气。
接着苏祤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为何露出这种表情?是因为就在他调动极阳心经的时候? 老者所给他输送的功力带来的反噬,居然开始了。
只是这种开始的程度出乎他的意料? 老者当时曾经跟他说过? 强行将他从虚空境巅峰提升到神域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违背了武者修炼的法则? 一旦功力反噬所带来的痛苦? 那将是难以计量的。
甚至连老者这样已经成名成为神明的人物,也无法猜测这样的后果? 所以这才把自己精心创造的极阳心经毫不吝啬的传给苏祤,就是担心他承受不住这样的后果。
但是当时老者说得如此严重的后果? 其实在苏祤的身体内爆发出来以后? 他确实并没有产生任何痛苦。
纳丁朝后靠了靠? 他此时正身在一张舒展的软塌上,软塌上面铺着一张雪白的兽皮? 这张兽皮上没有一根杂毛? 整张摊开如同躺在一片皑皑白雪当中。
这是迷雾山脉上一种高阶魔兽的毛皮? 连名字都无法考究,据说只在百年前出没过一次? 被部族集中数百名武者捕获? 献祭给当时的大酋长。
这张兽皮盖在软塌上冬暖夏凉? 无论是休息打坐调息,都有非常好的效果,就算是普通人使用也有强化骨骼,调理气血的功效,可以说是至宝中至宝。
而此时纳丁坐在上面却如坐针毡,随着控制傀儡的不断扩展,即便以他那种天赋异禀的大脑,都有些不堪重负。
随着傀儡魔物军团的扩张,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尽管魔物基本没有智慧,多数都是依靠本能杀欲来作战,傀儡术也可以那一些法器来做嫁接,可是如此人数如此之大,说没有伤害那是不可能的。
纳丁现在每日专门要花时间调息打坐,以平息日趋严重的头痛,这才花心力在库克岛上抓捕米修,并非是看重这位大萨满的布阵能力,而是属于米修出色调息心法。
那时候在萨满祭坛学习的时候,纳丁早就打听过这方面的消息,可惜米修行事向来低调隐秘,他当时尽管有傀儡术这样逆天武技在身,总体实力却差距太远。
一个刚刚定山境的魔武者,却打一位大萨满的主意,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不现实的。
此时纳丁手持一把黑色铜镜,这铜镜斑斑驳驳,背面布满了疤痕,这些疤痕看起来似乎出自活物身上,而非在一块死物铜镜上。
这就是傀儡术最为恐怖的地方,不但可以控制对方得身躯,时间一旦长久了,就连记忆中的武技功法,甚至是自己私藏的宝物也都会被纳丁得知。
这面铜镜就是出自大萨满卢卡斯之手,这面法器本来是卢卡斯修炼自身功法的器物,纳丁却发现有了这面铜镜,不但可以嫁接一部分傀儡魂魄过去,减轻头脑负担,还可以通过此铜镜来观察。
此时他脑袋中疼痛略减,看到镜中司黎和林休恭敬领命的样子,禁不住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刚那些人应该已经告诉你地址,前辈您应该能很快找到他们,不过我身为宪兵局的人,还有其他情报可以和你分享。”
“你不怕吗。”
苏祤终于开口了,他的脸色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眉宇间,似乎隐藏了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