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黑似乎并没有满足他,这些黑色巨网在逐渐拉大,就像是一个永远吃不饱的人,不断的将漂浮的,将更远的黑魔气也纷纷抓得进去。
几乎就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他这个黑网中的黑魔气越聚越大,迅速膨胀,几乎将他这个剧王成成一个巨大的圆球,鼓鼓囊囊的,似乎随时都要爆开了一样。
当然这种恐怖的状态只是维持了一会儿功夫,苏祤正在考虑要不要过去看看情况,那膨胀的状态迅速复原。
接着小黑形成的巨大黑网,逐渐变幻转变,然后慢慢变成了一个非常规整的圆形,接着这个圆形扭曲旋转,在苏祤注视下,开始逐渐的变得小了起来。
接着变成了一个正常人,全都不能大小重新回到了苏雨的身上。
再次幻化成盔甲的时候,然后笼罩在苏祤全身上下,他只感到全身一阵冰寒,这种冰寒似乎不是温度上的,而是一种仿佛来自于内心深处的阴冷。
尽管苏羽没有去过他们口中所谓的灰烬牢笼,但是听感受到这股阴冷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似乎已经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黑暗深邃,没有任何生物和植物,只有满山遍野的碎石块,天空也是灰蒙蒙的,空气阴冷潮湿,每呼吸一下都能感觉到整个肺部就像被冷水洗过一样。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适合任何人生存甚至不包括人类,就算是武者或者是神明,在这种地方好像也看不到任何的生存希望。
黑魔气如果是在这种地方诞生的,那的确是极度恶劣的环境下,难怪如此难残和恐怖。
如果这股力量真的席卷到此刻的异界大陆上,恐怕即使是妖兽大陆那些在恶劣条件下生长的白熊人,也不会是这些生物的对手吧?
看来今天冒着极大的风险,甚至有可能将自己境界从归零的情况下将至尊的替身彻底击败,让那些掌控大战的长老们,有机会可以彻底消灭至尊,这一切也许都是值得的。
苏祤深深他的口气,只不过在深海里他的叹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反而扬起一片气泡,他苦笑的摇摇头。永恒岛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或许我应该从回到静寂之地承受这份功力所带来的后果。
几样心经也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这段时间我虽然是领悟出了一些的心得,但是对于后续的发展,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我应该好好的去体会领悟。
另外我自己掌握的功力和武器,一直都没有时间好好的修炼下去竞技之地,这个让时间流速变慢的地方,对于舞者来说是一个极佳的修炼场所,我应该好好利用起来。
所以想起自己,从苦共赢出来之后,似乎一切都裹在血雨腥风当中,自己每日每夜的都在极力的奔跑,好像从没有真正的休息下来。尽管也就此认识了不少朋友,提升了境界,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他总有种疲惫的感觉。也许我真的应该放下一切去领悟我自己的东西。
苏祤不禁想起自己在地下世界里和富远的那番对话,或许他正是因为这样看透了这一切,才放下了对一些事情的执着跟奔跑。就此之后,他的境界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更加提升了。
人要学会享受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即便是在磨练,也可以当做是一种玩乐。有时候领悟到这一点,方能进步,现在这个司马南不理解,如果这就是所谓惊龙教的余孽的话,那除了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鲁莽之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值得铁甲门重视的。
林傲却双眉一皱,当他看到薇娅不顾伤势,再次朝前的一扑的时候,这一下薇娅已经来到了房间的正中央,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三人的包围。
薇娅的身上伤势还未复原,鲜血将她的衣袍染成了一片片,如同雪地梅花,只是她的表情依然没有半点变化。
林傲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眸闪过一丝惊恐之色,灰袍一摆,整个人一下来到了司马南的身后,伸手一拿他的脖颈,竟然将其提了起来。
更让司马南惊恐的是,林傲的大拇指在他的耳后轻轻一点,一股酸麻的感觉充斥全身,即便他已经恢复了部分力气,此时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林傲的大拇指像是一根锥子,夹杂着元力刺入了司马南的经脉当中,司马南只觉得自己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刚刚因为赤心丸补充的元力,疯狂的宣泄了出来。
从耳后的那一块位置飞出,笼罩在身前,将原本似有若无的元气气罩再次鼓动起来,只是这气罩并非是全身的,而只是面前这一范围。
司马南似乎明白了林傲的用意,当然,这样的场景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会明白,因为薇娅那苍白皮肤上正徐徐开裂,那些开裂的伤口下隐约有光华在闪耀。
这些闪耀的光华带着剧烈的元力波动,这种波动压制在场每一个武者,就连一开始围攻她的三名武者,此刻都有些犹豫不前起来。
现在的薇娅,就像是一个还未拼接成功的瓷娃娃,身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涌动,并且马上就要将她躯体重新变成碎片。
只是这股力量实在太大了点。
等到司马南看清眼前这个情况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薇娅昂起头张开了嘴,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是却带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一道炫目的白光在房间点燃,所有人和物都被这片白光掩盖,船身再次晃动了一下,在这艘大船里其他武者纷纷侧目,有些武者已经按奈不住,朝着发出动静的方向而去。
如果双方拼斗的两败俱伤,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看到几道身影朝着声音惊动方向而去,罗格微微一笑,朝着相反的方向回到原先的房间里,李其依然盘膝坐在那里。
这间房间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这个一开始就显得有些鲁莽急色的大汉,此时却安静如同一个老僧,仿佛外面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