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就连他体内暗涌不停的经脉也停止了,对于一位武者而言,这无疑是判了死刑,全身上下唯有思绪还能保持一点清明。
这样剧烈的寒气,是她姐姐雪梦阳的,可是雪梦阳早就失踪多年,难道其中还有很多隐秘不成。
欧阳拓想起卫城拜托自己时,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说这位雪兰和他有私怨,并且向来和冲霄殿走的很近,如果能探知一二其中的端倪,还望欧阳拓多帮帮忙。
为了这事情,卫城竟然愿意献出三枚珍藏多年高级兽核,那三枚兽核只比看守大船鬼头鲨低一个级别,已经万金难求的上品,一下子拿出三枚来,这已经算是大手笔了。
欧阳拓有摄人心魂的怪鸟魔兽,对于一个低自己境界的使者,自然手到擒来,没想到竟然阴沟里翻船了。
现在看起来,这卫城隐瞒了太多信息,这雪兰为了躲避自己连压箱底的手段都拿出来,绝对不是什么私怨可以说的事情。
“欧阳拓啊,你太过心高气傲,有些事情太过主观判断了,这样长此以往是会吃大亏的。”
欧阳拓内心叹息,以往老友的话语让他后悔不已,只看见雪兰一步步的走近,脸上的杀气在明显不过。
“你能逼我是使出这一招,欧阳拓你还真是名不虚传。”
雪兰伸出手,她的身上燃烧这熊熊火焰,青绿色的火光将她的脸衬托有些诡异。
火焰靠近冻结欧阳拓的寒冰,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就连欧阳拓经脉都能冻结住的寒冰,像是有意识一样,竟然自动让出一道缝隙来,让这一丝青色火焰渗透进去。
寒冰和火焰如同在狭窄楼道中穿行的两人,竟然可以做到相互不干扰,就像是雪兰和雪梦阳两姐妹一样,一个修炼青炎功一个修炼寒冰锁链,属性不同,却依然是情谊深厚的姐妹。
雪兰看着自动化开的寒冰,喉咙微微一酸,再也不看欧阳拓,转身就飞驰而去,越是这个时刻越不能儿女情长,她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不能在这里多耽误时间了。
欧阳拓定定望着渗透而入青绿色火焰,这种渗透似乎很慢,就像是在故意让他痛苦一般,胸口的皮肤上传来阵阵灼热,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的感觉,比任何酷刑都要残酷的多。
“咦,这不是欧阳兄吗。”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出现在欧阳拓面前,这男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笑起来格外的好看,明明是男性,可是容貌看起来竟然比女子还要妖媚几分。
是卫城,他...他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一直在跟踪我。
卫城淡然一笑,似乎看出了欧阳拓的想法。
“我的确一直在后面跟踪你们,哎呀,说起来还是要感谢欧阳兄的付出,那小丫头身上似乎有什么异宝,一旦我靠的太近就会被发现。如果不是欧阳兄,我是不可能追踪到这里的。”
说完卫城拱拱手,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欧阳拓胸口的疼痛更加剧烈了,并且这种疼痛似乎还有朝着经脉扩散的趋势。这青绿色火焰像是一缕缕细丝,如同水流一般开始入侵他的身体。
他口不能言,但是痛苦却一丝不差的感受的清清楚楚,眼神睁得老大,眼眸中满是血丝,看起来甚至有些恐怖。
“欧阳兄是希望我帮你解开吗。”卫城恍然大悟道。
欧阳拓拼命的眨眨眼,眼眸中带着恳求的神色。
“哎呀,这就有些为难了。”
卫城一拍手笑道:“小弟我实力地位,这又是寒冰又是火焰,兄弟我实在不知道怎么下手,这样好了,等我追到那个丫头,一定将她带到这里来,已解开欧阳兄的禁锢。”
说完,再次朝着欧阳拓拱拱手,衣袍一挥就飘然而去。维拉伸出手抓在克洛泽的大手上,双方手掌大小比较起来,在视觉上简直就是小孩和成人的区别,但是克洛泽神色却变了。
就这只纤细柔弱的小手一用力,克洛泽的手背上顿时传来骨骼响动的声音,然后就这样被维拉轻轻松松的捏开了。
克洛泽的脸色铁青,手臂上肌肉高高隆起,并且上面青筋根根暴起,甚至连额头上都渗出汗水来,依然无法阻止维拉的行动。
就连一旁的段飞都面露惊异神色,旁人或许不清楚,她对于克洛泽的力量一清二楚,就算这个猛汉不用元力,其力量也可以轻松击杀普通人的围攻。
身为陆战队培养出来的精英士兵,无论是力量耐力韧性,放在整个联邦军中都是佼佼者。如果在配合元力的加成,那无疑就是如虎添翼,强健的肌肉和骨骼经过元力的洗礼,克洛泽的攻击力可想而知。
段飞曾经见过这家伙单人面对虎族黑山军的冲击,不但挡住了那帮精锐妖兽,克洛泽深陷其中还打得游刃有余。
虎族强健身躯和天生神力,在克洛泽面前没有优势,就连绘制了祭司符文的盔甲,还有武器在他面前都像是纸糊一般。
而且那时候克洛泽,只有虚空境中期的实力,据说战后他在军部静心修炼和提升,经过几十年的洗涮和冲击,很快就冲破了虚空境的禁锢,成为了极空境的宗师。
所以克洛泽在联邦军向来跋扈,因为论起肉体强横程度,在百万联邦军中的确算得上佼佼者,也的确有跋扈的本钱。
变成极空境之后克洛泽到底什么攻击力,段飞没有见过也无法预测,也不用预测,除了更强之外还有什么解释。
现在军中有数的猛将,被维拉这个女子轻轻松松掰开手臂,并且还没什么还手之力,就算维拉本身是极空境,也不应该如此轻松。
“你刚才说什么,抱歉。”
维拉神色平静说道:“我好想没有听到。”
她的语气轻缓稳定,就像是在和隔壁邻居打招呼,手指上力量却丝毫不减,她的手指已经深深卡进克洛泽的手背里,他的大手此时被力量所压制,扭曲挣扎,都已经快看不出只是人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