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矗立在云端间,宫殿四周云雾翻滚,如同海市蜃楼一般。
宫殿石柱前站着一排凝神守卫的士兵,这些士兵每人都身穿金色甲胄,手握一杆精炼的银制长枪,身后的白色披风微微起伏。
他们个个身形健硕,裸露的双臂肌肉虬结,每个人的眼神都是冰冷冷的,像是一尊没有情感的雕塑,可无形中却透出来的煞气却有如实质。
一个白袍老人从士兵身边穿过,朝着宫殿内奔去,他的表情有些焦虑,加上衣袍本来就很长,奔跑间差点一个狼狈摔在地上。
大殿的上首坐着一名男子,他的身形并不高大,对比门前的士兵体型来说,只能称之为瘦弱。
可他只是随意的坐着,就让人有了一股诚服膜拜的心思,白袍老人看到此人就像是找到了救星,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
“拜见至高神殿下,老奴有事向您禀报。”
老人将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根本不在意大理石那坚毅的地面。
至高神点点头,伸手虚空一扶,一股柔和的力量从老人身下传出来,将他徐徐托起来。
”许老,你是看管棋盘的值守官,平日里最需要的就是冷静行事,今天为何如此惊慌啊。”
白袍老人唯唯诺诺的点头,这才缓缓说道:“至高神,非是小人惊慌,而是今天棋盘上出一点问题。”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白袍老人从衣袍中伸出双手,在空中微微一张,一个透明的棋盘就缓缓浮现出来。
这个棋盘上布满了棋子,每一枚棋子的移动都会关联到下一个。就此往复循环,周而复始,如同阴阳交汇相互影响,可彼此之间又紧密相连。
白袍老人伸出手指对着棋盘轻轻一点,这棋盘的某一格又迅速放大,让人惊奇的是,这一个棋格内的居然还有一座更小小棋局。
如同大世界里面套着小世界,只是这个小棋盘上有一个棋子正在拼命抖动,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棋子抖动的也越来越剧烈。
最终这枚棋子不在抖动,紧接着啪啦一声,这枚棋子碎裂成了两半。
看到这枚不起眼的小旗子,一向镇定的至高神一下就站起来,他的面容甚至带着一丝狰狞。
随着至高神的起身,整座大殿的光线瞬间阴暗下去,就连空气都阴冷了几分。
而外面那些表情冰冷,一身煞气的金甲士兵们,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每个人的表情都露出了惊恐神色。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这群金甲士兵个个面朝宫殿方向单膝跪拜下去,有些士兵紧握的银制长枪都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苏祤的棋子会有变化!”
至高神声音很低沉,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藏在牙根后的怒意。
白袍老人再次磕头下跪,浑身像是筛糠一样抖得不停,但他还是咬牙说道:“殿下,棋盘是上古神物,一旦锁定就不会出现偏差,老奴,老奴也不知道。”
至高神显然不满意这个解释,他啪一下按在椅背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这个由上古神龙骨制作的椅子,就在这轻轻一拍之下,瞬间化为一片粉末。
不过这一拍,多多少少舒缓了一下他的怒气,至高神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但眼神里杀意依旧没有消散。
“这个凡人身上有天阙神和浊神的印记,这两个人现在是神界的重犯,如今都已经下落不明,一旦失去苏祤这个线索。”
至高神叹息一声,像他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其实很少出现这么情绪化的表现。
他知道许老说的没错,棋盘是神界根基,如果这样神物都无法完全操控苏祤,那片大陆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控制他。
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那只里操纵苏祤的双手,已经不存在了,这已经违背神界的法则。
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对于摇摇欲坠的神界来说,绝对是一件雪上加霜。
至高神皱起眉头,难道众神的陨落真的要发生吗!
我们每个人都血斗战争中佼佼者,重来信仰我命有我不由天,难道宿命这种东西真的无法靠双手改变吗!
难道真的是鬼族的入侵还要继续。
至高神回想起那场抗日持久的战争来,虽然已经结束了四十年,但神界的混乱也间接影响到了两块大陆。
仇恨血腥的气息也弥漫到了下去,不要不然那场人类和妖兽的战争,根本不会发生。
就此之后,众神虽可以休养生息,但巅峰状态一去不复还。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已然还是那样苍劲有力,可至高神的内心已经感觉到了腐朽的味道。
也许,苏祤的事情只是个开端。
至高神捏紧了拳头,或许重回大陆找回神力加持,才是以后的退路。
随着属性板的碎裂,苏祤感到身上吹过一阵冷风,这股子冷风冰寒刺骨,一下就穿透了他的经脉和五脏六腑。
这股寒冷让他的牙齿都打颤,幸运的是,这寒冷只是一闪即逝就不见了。等苏祤回过神的时候,没来由的觉得浑身轻松,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
他再次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回到地面,那个硕大的美女人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奥林在远处站着。
苏祤一看到这诡异老者,警惕心大起,他正准备迎敌,却见一道微风吹拂而过,奥林的身体摇了摇,接着扑倒在地上。
苏祤感觉到,奥林肆意蔓延的元力消失不见,他虽然离得有些距离,但还是看清楚了整个过程,奥林的双眼已从绿色变成了一片死灰色。
“少年人,你应该感谢我,我帮你除掉了一个大敌。”女人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之前的苏祤在逃跑时,这女人的出现神出鬼没,光是听到声音就能让自己身陷幻术之中。
可此时,女子一开口说话,苏祤却觉得平常至极,心中丝毫没有旖旎的感觉。
反而轻易就发现了女子的位置,她正暗藏在不远处一颗树后。
“咦,少年人,你的变化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