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祤的手段,司马南眼神微眯,果然和他估量的一样,这叫方月黎有自己的手段。
“走吧,我那里的朋友比起薇娅那些人来说,真是友善多了。”
这种心不甘情不愿的交易之后,双方似乎完成了某种默契,一起朝着那扇开着的窗户而去。
两人本来就是身法卓越之辈,那扇窗户离的不远,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到了,可是刚刚接近的时候。
苏祤身形猛然一转,双臂上顿时弥漫起一股黑色,就在他抬起手臂的那一刻,一枚箭矢就激射而至。
当啷一声脆响,这枚箭矢就如同撞在一片厚重的铁皮上,接着就被反弹之力撞飞了出去。
苏祤看得清楚,因为大道决已经提前感受了杀意。这枚箭矢是从窗户射过来,尽管对这种偷袭一点都不恼火,可苏祤心中依然奇怪,难道不应该进屋之后再狙杀更为方便,怎么此时就急不可耐的动手。
又一声悠扬口哨声响起,在这雨夜当中如同吹响了某种号角,嗖嗖嗖几声,瞬时间就冲出三名虚空境武者来,这些不声不响,朝着苏祤包围而来。
这么大的阵势,怎么感觉像是事先计划的一样,苏祤一脸问号,不过这艘船本身就处于杀戮风暴的中心,这些人二话不说的动手,对于这艘大船来说简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苏祤冷笑一声,他没有选择躲避,而是朝着司马南的方向扑去,这一个多月的小队生涯,并非是白白浪费的,尽管司马南明显有藏私的味道,但是基本的战斗模式还是被苏祤摸清了。
又是两箭射了过来,苏祤向前冲的身形不变,只是简单的微微侧身就躲过了,比起方月黎那种以元力牵制甚至压迫对手,导致对手移动方式变化,再也精准的判断阻杀的手法,明显司马南还没有掌握住。
手中腾龙剑如同毒蛇吐信,一下就朝着司马南的喉咙咬去,天道九剑的龙腾险道不但可以在仓促之中使用,在身法疾驰的状态下同样也可以。
司马南此时也回过头来,顿时弯弓搭箭,似乎就要射箭,可是刚刚远转元力,突然觉得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苏祤缓缓睁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面呆了多久,但预计也有三四天以上。
他望向窗外,外面的天色昏暗,和当初进入这房间里时候一样,寂静无声。
苏祤没有立刻下床,依然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微微运转了一下内息,发现之前的阻碍已经没有了,气海大开,原先的枷锁也被冲开了。
看来,在自己漫长的呼吸和调息中,在纯元力不断冲击之下,已经将这些气海枷锁轰开。
苏祤的境界已经从原先的通力境初期,到达了通力境中期。
他并没有太多兴奋的情绪,这本来就是预料中的事情。
苏祤站起身,发现自己的皮肤上多了一层黏稠的胶质,这层胶质带着阵阵腥味,是从他皮肤毛孔排放出来的。
他处理克莱尔的事情,一路都在奔忙,很少有这样静心修炼的机会。
大道决虽然时刻都在淬炼肉身,可身体一直在运动状态,功效还是有差别的。
像这样完全静止的状态,苏祤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
所以这一次,苏祤不但提升到了通力境中期,大道决更是借着机会,将他全身上下彻底改造了一番。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大道决虽然只是一套内功法门,可苏祤有时候觉得,它更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工智能。
自从和绿色薄雾接触之后,大道决对他身体改造更加迅速,苏祤都能感觉到,日夜在他血脉内奔忙的字符。
这应该就是绿色薄雾,给大道决所戴爱的危机感。
苏祤走进浴室,将自己皮肤上的胶质全部洗刷掉。
洗浴完毕后,他发现自己的全身肌肉更加紧实结实,虽然看起来不像是有些武者一样高大I健硕。
可每一块都如同精雕细琢一样,全身组合起来,完全就是一副完美的人体肌肉图。
恰到好处,又不显得累赘突兀。
苏祤满意的摸摸线条清晰的腹肌,然后握紧拳头,摆出进攻的姿势,随即挥出几拳几脚。
他没有动用纯元力,只是按照燕流云的招式,单纯用自己的力量在攻击。
没有一丝声响和风声,苏祤的攻击像是融入在其中,悄无声息。
但是力量并没有消失,而是从苏祤的双脚到腰一路蔓延而上,仿佛从身体内挥舞出一条鞭子。
然后将聚集的能量从拳头打出去。
啪一声脆响,离苏祤拳头一米远的墙壁凹陷下去,露出一个清清楚楚的拳头印记。
周围的墙皮没有裂开的痕迹,宛如这拳印早就在那里。
苏祤看看自己的拳头,他记着这个旅店都是用砖石建造,墙面并非很绵软。
如果在混合着纯元力和刀意,破坏力应当更加惊人,他捏了捏拳头,感受到了其中的无穷力量。
看来以后非是劲敌,单凭燕流云的招式就可以应敌了,如果长久下去这样演练下去。
到达莫明那种一次召唤三四人境界,也足够应对大场面了。
苏祤推开房门,发现外面的餐桌放着一个餐盘,掀开盖子一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切好的牛排,旁边还有准备好蔬菜沙拉和果汁。
牛排冒着热气,浇满了黑椒汁,苏祤本来没有觉得饥饿,此时一看,顿时腹中如雷。
风卷残云,不到一会儿就解决掉了。
苏祤摸了摸依旧平坦的肚子,发现自己身体改变了,食量也提升了不少。
他突然有些怀念猎杀魔兽,大快朵颐大肆吃肉的状态。
“主人,有霍青龙的消息了,不过你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
苏祤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达斯女仆来了。
咦,怎么还有一股血腥味。
苏祤回过头,达斯女仆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声黑色制服,只是她腰腹和手臂都有受伤。
此时她的手上提着一把钢制长枪,枪头上滴滴哒哒溜着着鲜血。
苏祤问没有具体情况,他一下就就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