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
说话那人埋怨了几句,接着就传来一阵阵水流声,显然这道不起眼的暗门成了别人方便的场所。苏祤没有放松警惕,之前两人的对话提到了执行任务,在中途城现在风声鹤唳的情况来看,能在这关口还有任务在身的,除了执法队就只剩下白衣宪兵局了。
这些家伙无一例外都是武者出身,就算是最低位的炼体境,感应力还没有开发出来,凭借一些五感也能察觉出一些什么来。
就更不用说其他更高阶的武者了,要知道,老鹰帮撤退的队伍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里面那些虚空境武者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剩下的就是一些连通力境都没有过的低阶武者。
如果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那无疑前功尽弃。
苏祤就站在这道暗门边上,仔细用感应力来观察动向,同一时间隐匿字符悄然从门缝中钻了出去。
尽管这些字符没有视野功效,对于元力波动却异常敏锐,箫艳当初将自己受伤的事情隐藏的这么好,还是被这字符给轻松揪了出来。
这些路过帮众和平民看到苏祤这幅严肃的神色,似乎也感受到了凝重的气氛,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需不需帮忙。”
苏祤耳边的符文传送,飘来箫艳懒洋洋的声音,这女人恢复力异常的惊人,自从解开了符文毒素之后,她的功力就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弹。
此刻在通道里面赶路的时候,箫艳已经重新回到了往日巅峰状态,苏祤甚至觉得她经过这才战斗洗礼之后,比起以前更加沉稳厚重,实力难以估量了。
“不需要,我本身就是机动,如果有什么动静我会迅速解决,不会引起麻烦,你的首要任务是保住大部队的安全。”
“明白,苏长官。”
苏祤都能想象出箫艳那副翻白眼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只是这笑容才浮现,立刻就收敛了下去,隐匿字符里感受到元力波动超乎他的想象。
刚才说话那两人都是虚空境中期,而且这似乎还是一个小队,其余的三人也都是虚空境初中期实力,都在巷口位置。
显然这是一个有虚空境武者逐渐的小队,有些头疼啊。
就算自己现在是巅峰境实力,也并非面度所有虚空境都是无敌状态,如果发生突发情况,想要快速并且消无声息的解决掉这五人,还是需要费一番功夫的。
苏祤脑中迅速构建了几个方案,希望不要用到吧,队伍已经快要走过这道暗门,他已经能看到队伍箫艳那副悠然自得的走路姿势。
“咦,你感应到什么没有。”说哈那人别提的这裤子边说。
“没有啊,你小子怎么这么麻烦。”
“等等,别说话。”
苏祤能清晰的感受这人的元力波动,还有感应力的探查,这股探测力非常的直接,就远处的箫艳和那两个石心教的铁卫都感觉到了,纷纷朝苏祤这边看过来。
唉,看来还是免不了打一场。
苏祤可以轻轻松松绕开这番探查,可是这些行走平民可不行,他们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听起来轻微,可是在很多武者的感应力里,就和在耳边多敲锣打鼓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这是还是虚空境中期的武者,这人已经算是探查力低微的了,如果换做是苏祤自己,估计还未方便就已经察觉出来了。
“你们加快脚步,剩下交给我,一会儿就追上来。”苏祤说话之间,身上的骨架已经在身上浮现,接着小黑那层黑色的外甲继续出现。
这两层盔甲上去之后,苏祤整个人整整高大了一圈,原本就修长的身材,此刻瞬间就顶到了通道顶部。
这番场景顿时引得几个平民惊呼出声,即便是箫艳还是铁卫都吓了一跳,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苏祤出现这种变化。
苏祤做了快走的手势,人影一闪,已经拉开暗门的外层冲了出去。
“妈的,我说的没错,没想到意外钓到了大鱼。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暗道,光是我感应的就有三四十号人。”
说话这人冷笑道:“你说,在这个时候,还有谁偷偷摸摸的走暗道移动,当然是老鹰帮那些余孽。”
当初石心教派修建这条暗道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和外面街道隔着薄薄的一层墙壁,中间多少有一些缓冲地带,例如在暗门和街道的暗门中间,还跟着一道缓冲的地带。
现在说话那五名武者就是所在位置那缓冲地带,这里灯光灰暗,但还是可以看出这些人在灯光下的灰色制服。
那是执法队的着装,按照这个小队的配置,在执法局里已经算得上精锐小队的。当年为难苏祤的王斌,身为狐族大家族的子嗣,也不过是定山境而已。
这条缓冲带有百米长度,并不像是那条暗道一样狭窄拥挤,显然就是打算处理一些突发事件的。
“这通道看起来修建了很久了,究竟是谁的手笔,竟然能瞒我们执法局的。”
“小五闭嘴,有些不对劲。”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显然是这五人小队的头领。
“大家警戒..。”
这头领的反应还算快速,可是终究是慢了一拍,只见一道巨大的黑影瞬间穿行而来,两只大手一张,就扑向了最前面也是最开口说话的小五。
小五怒喝一声,元力气罩瞬间张开,身形扭动,双拳尽出,显然是想躲开攻击,然后再用拳头攻击目标。
预想是好的,可是武者之间的战斗是无法预想的。
这黑影双爪用力,原本充当防御的元力气罩,在眨眼之间就破碎而开,几乎没有达到什么阻碍的效果。
那双黑色大爪子就抓住了小五的喉咙,轻轻用力一扭,通道中就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这小五的脖子变成了干瘪的长条形。
就像是一根圆球插在牙签上,那样子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这样的形状显然无常承受脑袋的重量,又是一声咯咯声,就这样头重脚轻的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