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山算是看清楚了,刚刚他这几个兄弟还拍着胸脯说要为了他,无论花多少钱都愿意把药给买下来。
可结果这种买命的事情,他们居然也有说起来了,当真是不到危机时候不见人心。
刘铁山凉凉的瞟了一眼马封村,声音还有些虚弱,“多少钱我都愿意买,不过是五两银子罢了,我这条腿还在,只要保住了腿,今后我还能有收入。”
马封村被他刚刚瞟的那一眼,看的浑身不自在心里边有些不是滋味,听到是刘铁山自己掏钱,底气虽然不足,但是声音依旧很大,“铁山,你要是不够钱,一定跟哥哥说,哥哥多少钱都愿意给。”
刘铁山正要开口,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只不过哥哥现在身上没有现钱,如果有的话,我一定给你买了!”
他这话说出来却是让周围的人朝他投来了奇异的目光,可是马封村也管不了这些。
就算骂他不要脸也好,那可是真正的五两银子,整整两个月的月钱呢!
他上有老下有小的,可犯不着为了别人的一条腿而去着急那五两银子,反正挨咬的又不是他。
马封村脸上倒是焦急的很,眼看真心实意的令人感动,但落在刘铁山的眼中,却只觉得讽刺。
云清歌看好戏一样的,看着他们的二人转,见到戏也演的差不多了,这才意念一动去兑换东西了。
她哪里有什么解毒药水?这条蛇压根就没有毒,而且不过是随便开的,一口价这两个马大哈居然也不知道还价,白白做了一次冤大头。
不过不得不说,宰冤大头的感觉确实挺好。
云清歌摸了摸鼻子,在心底呼叫系统。
“有没有什么最普通的,能够让人喝了以后感觉到神清气爽的药?”
系统快速的把商城拉到了第一页,翻到最底下给她展示了两种药。
云清歌看了看,只用一朵花朵就兑换到了一瓶,能够让人精神起来的提神水。
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箩筐里边找了半天,才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一个极小的白瓷瓶子。
“就这么一点,够吗?”
刘铁山瞪大了眼,虽然说他知道云清歌会坐地起价。
但是当云清歌拿出来才拇指这么一小瓶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亏的有点大。
“你这还能再便宜一点不?”
刘铁山还想要还一下价,却见云清歌笑眯眯的又想要把瓶子收回去,连忙抬手拦住她,“我买!”
原本还以为云清歌是个好说话的主,结果笑眯眯的跟只笑面虎一样,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
接过这白瓷瓶子之后,刘铁山从自己的腰包里头数出了几锭银子,心痛的放到云清歌手上。
想到自己两个月的月钱就这么如同流水一般泼了出去,心如刀绞。
有了这么一出之后,这几个差役倒是不敢再对云清歌无礼。
如果不是云清歌的话,他们恐怕小命都要没了,而且这女的还当真是深藏不露。
他们几个人都对那一条毒蛇没有办法,偏偏这个女的一下手就掐住了蛇的七寸,没个几年做捕蛇人的功底,还当真是做不到。
云清歌把这条蛇随意的塞进了一个竹藤编制的筐里,把盖子盖好,心下满意,非常觉得真是有大收获。
刘铁山在一口气把药喝完之后,不一会儿丹田处就涌出了一股暖流,顺着全身流淌了一遍暖洋洋的,让他十分舒服,而且腿上的伤口也不再疼痛。
他惊讶的看向自己的伤,那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结痂了。
“这药水可是您自己研制的?”
刘铁山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云清歌。
“我们这些干农活的,天天都要下地,时不时的就会遇上这种蛇,不敢说是我自己做出来的,但是我们村里的人基本上都会。”
云清歌笑眯眯的,却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消息,只让他们懊恼刚刚没有还价,让云清歌摆了一道。
懊恼归懊恼,刘铁山还是十分恭敬的站起身来,语气都毕恭毕敬的,“我们古县令有请,还请沈夫人移步。”
“这么远的路走,是不可能走过去的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让我走这么多路,你们怕是想要累死我。”
云清歌看了看自己的腿,抱着手淡定的望着他们几人。
差役连忙点头,“那是自然,不可能走过去,但是我们的马车已经坐不下位了,你坐牛车可以吗?”
云清歌倒是无所谓,点了点头,这几人又去李氏家,把他们夫妇给请了过来,众人一同踏上了往衙门的道路去。
李水生正在衙门里头翘首以盼,等待着看到云清歌他们几人狼狈得风尘仆仆的模样。
他插着腰,雄赳赳气昂昂地在门口等着,结果等来的并不是几个走的半死不活的人,而是坐在牛车上悠哉悠哉看风景的云清歌。
“你们怎么从牛车上下来的?”
李水生瞪大了眼,他过来的时候连牛车都不舍得坐,一路走过来,脚都磨破了一层皮。
可结果他们竟然却是坐着牛车晃悠晃悠,舒舒服服的到了这里?
“怎么有人去把人押过来的时候是坐在牛车上的?这算什么押人?”
古县令皱起了眉头,觉得自己下不来台,见到云清歌慢悠悠地从牛车上下来,更加是有些窝火。
他扭过头怒声质问几个差役,硕大的肚子也一颠一颠的,看着莫名有些喜感,“往后整一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我们衙门就没有让犯人吃苦的道理是吧!”
“我们在路上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怕您在衙门里边等急了所以才叫的牛车,想着尽快审结了免得拖时间。”
马封村赔着笑脸赶紧迎上去,“而且人我们也已经带到了,大人您看……”
“行了行了,下去!”
古县令皱着眉头,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浪费时间。
让几人异同到了衙门里头之后,他做到了高位上,看向不卑不亢站在下边的云清歌,胡子一抖,厉声道,“跪下!”
李氏夫妇哪里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这一辈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头,一回看到大官爷,吓得腿都要软了,哆哆嗦嗦的就要跪下。
而云清歌却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对她来说这些压根就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