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忍不住抱紧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喟叹一声:“献蓉,有你,此生足矣。”
话音刚落,却咳嗽了几声,初时倒没什么,之后却咳嗽的越发厉害,一口气一直提不起来!
羊献蓉一惊,忙搀扶着他,连声问:“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喉咙的痒意,他才能开口说话:“无妨,怕是有些伤风罢了。”
羊献蓉眼底却划过一丝了然,他的身子……怕是渐渐不好了,这些日子,他总难以入睡,身为枕边之人,又如何不知晓?
他自个懂医术,也知道如何调理,只是,这身体底子到底还是不好了。
就如她曾经油尽灯枯了一般,就算再如何调养,也多半是好不了,只能拖着。
她倒是淡然的很,总归是,他去哪,她也去哪就是了。
“曜哥,你不必避着我,我曾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陪着也就是。”
“你上次病着,不也瞒着我?”
他这么一提,羊献蓉便想起了她那段岁月,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些许忧伤:“那时候,你在前线打仗,我又怎敢说我病了?何况,朝中还得靠我撑着,否则,朝堂若是乱了,你在前线如何能安心?”
两人鼻息相对着,他看她的眼神,仿若这世间的珍宝一般,当真是上苍的垂怜,所以才让他失而复得,能再相守几年,已让他这辈子再无遗憾。
“献蓉,我何其有幸,能拥有你?”
“曜哥,能与你成为一世夫妻,又何尝不是我的幸运?”
他将她放在手心疼着,这其中情意,她又如何不知道?
前世,今生,总归是他的人,孩子大了,也无牵无挂。
明月高挂,苏峻立在窗前,风有些冷,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冻的有些发紫,一运气,身上的经脉便扯的有些疼。
那个郎中倒当真有些狠了,怕他会逃,所以,才这般废了他的琵琶骨,又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毒,他如今彻底成了废人。
若非当初歪打正着下了什么子母蛊毒,恐怕,他如今已成了死人。
他眼神落在了不远处的竹屋,那是锦绣与她夫君的住处,烛光摇曳,随即便又暗了下来,一切归于平静。
他的嘴角勾了勾,眼底却浮现了一丝势在必得的野心。
锦绣……
他还活着呢,这事没那么容易完。
刘阐第二天就被送到那酒楼去了,他倒是十分机灵,顶着少东家的头衔,却做着小二的活,又因嘴巧,跟人都能唠上嗑,不多时,便如鱼得水了起来,就连那掌柜的,知晓他身份之后,更是十分诧异。
不出几日之后,他混的甚熟了,又开始学习算账管账之事,算盘拨拉的霹雳作响,那叫一个熟悉,掌柜的忍不住夸赞他甚是聪慧,羊献蓉听了,倒也十分欣慰,喜欢银子,又如此活络,当真是当商人的料。
而最终,当他坐拥富可敌国的钱财之时,谁也没想到,他是从一个店小二开始这条商人之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