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让皇后先退下,殿中就只剩下两人,他眸色阴沉的看着宋娉婷,冷声问道:“宋淑仪,你是个聪明人,皇后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朕再问你一句,太子中毒,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不是你,难道是秦王?”
宋娉婷脸色大惊,忙道:“这件事跟宏儿更没关系!他是您的儿子,难道您还不明白他的性子?他素来又与太子交好,又怎么会对太子下毒手?”
石勒眸色阴冷的看着她:“朕信秦王,却不信你,你回自个儿寝宫,两月之内,皆不必再出来了。”
这已经是小惩大诫了,宋娉婷心知石勒如此的处置,已经算是顾全了石宏的颜面,也没轻易定了她的罪,便不敢再闹,恭身退了下去。
到了殿外,石宏焦急的等在那,连忙上前来急切的问:“母妃,父皇可责怪了你?”
宋娉婷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无妨,只是被禁足罢了,倒是你之后行事要分外的小心,不能让人抓住了把柄。”
“是,儿臣记下了,可这事是由儿臣引起的,怎能让母妃受罪?”
“傻孩子,你我母子本是一体,荣宠与共,只是被禁足而已,母妃撑的住。”
“母妃……”
石宏欲言又止,宋娉婷示意他不要再出声,小心隔墙有耳,便回了自个儿寝殿之中。
石宏出宫之后,神色有些黯然,却碰到了石堪,拉着他去了他家喝酒,挥退了家仆之后,便道:“秦王,宋娘娘被禁足之事,我也听说了,皇上虽有怀疑,但到底还是没下狠手,否则,也不会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只是委屈母妃了。”
石堪神色微变,压低声音道:“这次真是可惜了,若是没有那个什么薛神医,恐怕那些御医们也是束手无策,太子……”
石宏惊声道:“你这什么意思?”
“秦王是个聪明人,当真是无意才射了太子?要我说,秦王比太子更适合当个储君,若论文才武略,你又哪点比不上太子?只是向来继承皇位是长次有序,太子又是皇后所生罢了。”
石宏放下了酒杯,一字一句道:“石堪,你可知你这番话若是被旁人听了,便是大逆不道的大罪!”
石堪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那又如何,自古就是成王败寇,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一次太子中毒,宋娘娘当真没有嫌疑?只是,宋娘娘行事向来谨慎,就算皇后再怎么查,到底没有证据,所以皇上才只是将娘娘禁足罢了。”
“石堪,你莫要太过分了!”
“秦王自个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再说了,娘娘就算这么做了,也是为了秦王你,可惜了,太子命硬,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石宏沉默了下来,仰头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狩猎之时,他当真……没有半点想置太子于死地的心思吗?
“父皇打算怎么处置刘袭?”
石堪嗤笑一声:“不管刘袭是不是无辜,他都得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