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偃旗息鼓,十日之后,石虎却再次攻了过来,大军兵临城下,石虎披挂上阵,上一战才受了重伤,十日之后,竟能上阵!果然身强力壮,这身体恢复力的确十分厉害。
反观刘曜这边,他伤了肋骨,根本无法起身,别说上阵杀敌了,可敌军已杀将到眼前,他若不出现,只怕会动摇军心!
刘曜强撑着要起身,张全忙劝道:“皇上,身子要紧啊,您的伤还没好呢。”
“石虎已在城下叫骂,朕若不去,岂不让人看了笑话。”
“可皇上若去了,丢了性命怎么办?”
张全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怒斥了道:“你说什么呢?皇上乃真命天子,怎么会……皇上恕罪,她只是个小宫女,说错话了,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反倒是在维护她了。
刘曜冷眼看她,沉声道:“你觉得,我会死?”
“石虎骁勇,上一战,若不是皇上出其不意,他不会受伤,再者,他年轻力壮,短短十日,便能披挂上阵,而皇上却不能起身,就算手持兵器又如何?一旦交战,必败无疑,明知要败,还要迎战,这是愚蠢的行为,皇上,你向来睿智,难道还受不住人家的激将法?”
这句句带刺,实在大胆,刘曜神色却有些怔住了,她……说话的语气像极了献蓉,若是献蓉在,恐怕也是会这么对他说。
“难道,朕要任由他辱骂不成?”
“骂又如何?双方交战,拼的是谋略与耐心,石虎这次急着来叫阵,一是为了找回上一站失去的面,毕竟,他可是输在你的手中,而来,刺探虚实,皇上尽可派几大将与之周旋,也可趁机刺探他的虚实,就算身子再好,短短十日,又如何能恢复如初?若能趁机将之击杀,那便再好不过!”
此言一出,就连张全都瞪大眼瞧她,她只是一介宫女,又怎会有如此远见?
刘曜召来李矩,对他嘱咐了几声,让他下去安排,将前后近侍打发了出去,打量了她一番,沉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奴婢只是一介宫女。”
“宫女不会懂这些,朕要听实话,如若不然,朕会立即杀了你!”
他对她的身份已经起疑,倘若不解释清楚,他的确有可能杀了她,刘曜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
“奴婢复姓慕容,慕容流栾,代国人,全族被拓跋纥那所灭,所以,才成了孤女。”
“代国人?那你为何入了宫?”
“奴婢流落至长安,身无长物,为活命,便入了宫。”
刘曜神色微冷:“撒谎,你不是一般人,不可能活不下去,你入宫必定另有所图!”
“那么,奴婢到如今,可做过一件伤害陛下的事?可谋害过陛下?之前陛下昏迷,若是奴婢有歹心,尽可在那时下手,这煎药喂药,都是奴婢一手操办,想要下毒轻而易举,皇上若当真怀疑奴婢有歹心,尽可杀了奴婢便是,奴婢绝无二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