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蓉还在养身子,吃的都甚为清淡,宫廷内用膳都极有规矩,就连刘袭上了桌之后,也是规规矩矩的。
之后,这几个孩子都由奶娘带了下去,就剩下羊献蓉与刘曜二人。
卧躺于一榻之上,他拥她入怀,念着她的身子未好,他就算再有欲念,也忍了下来。
“皇上不必日日陪着臣妾,就算你去找别的嫔妃,臣妾也不会吃醋。”
她能感受到他的忍耐,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刘曜却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压抑着低声道:“朕,只想守着你一人,别的女人都不要。”
她心口软了几分,这种话,从他嘴里说来,就算是骗人的,她也觉得十分欣慰。
能有这么一个人将她时时放在心坎中,为她而拒天下美人,或许,这是对她这辈子所受之苦的补偿?
“刘曜....”
她喊了一声,将头埋在他的肩头,眼角有些湿润,刘曜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
日子悄然而逝,转眼,便又到了年关,今年的年因多了一人,倒是显得分外热闹些。
操持宫宴的时候,羊献蓉让秦淑媛打理,并提了她的位份,提到了三夫人之一的贵人,虽比不上陈贵嫔,却因皇后的抬举,这身份自然也举足若轻了起来,尤其,她还将这次宫宴交由她操持。
皇上专宠皇后,其他宫妃失宠,可谁也不敢表现出嫉妒来,这宫中的用度,全由皇后一人掌控,今年的冬日尤为寒冷,谁宫中要是缺了炭火,恐怕连挨都挨不过去,还有这平日的用度,就算皇后不说话,她手下的人可都是人精,掌事姑姑胭脂,允公公与贵公公,哪个是善茬?
尤其是这贵公公,那手段可阴着呢,那个谁,就因为在皇后面前说了句酸话,这个冬天过的尤为艰难,连炭火都没有,差点被冻死,连伺候她的小宫女小太监都遭了秧。
再说那陈贵嫔,先前,在皇后面前还算得脸,可她自持着贵嫔的身份,往皇上跟前送了几次羹汤,还在路上假装偶遇了几次,皇后那,也请安的少了,结果,皇上既没宠幸她,皇后那也不得脸了。
就算空有这贵嫔的身份,手中却没了半点实权,这日子倒不如以前了,宫中惯会捧高踩低,如此风水轮流转,她就算再想去皇后那示好,也是无济于事了。
宫宴之上,也宴请了百官,分派了不少宫菜,其乐融融,这个年便算是过了。
此时,已是大兴三年(公元0年)
这元宵未过,却又起争端,刘曜派去安抚其他少数民族的长水校尉尹车暗中连结巴氐酋长徐库彭等企图反叛,消息传回长安后,刘曜大怒,下令派兵追缴,仅花了一个月,便将尹车与巴氐酋长徐库彭在内的五千多人捉拿,押回了长安。
而如何处置这些人,却又是一个难题。
巴氐叛乱,按理当杀之立威,可一旦杀了巴氐酋长,只怕会触怒巴氐的人民,不杀?那又当如何处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