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传来一道娇柔之声:“皇上,你的身子要紧,若是你累病了,又如何鼓舞士气?”
司马衷闻声看去,竟是羊献蓉,她身穿着妇人的常服,身边有宫汐伺候着,缓步走了过来,司马衷皱眉道:“你怎么不好好待在宫里,这个时候过来了?这里很危险,赶紧回宫去。”
“皇上你既然在这,我这个身为的皇后,又如何能避?禁兵一万,臣妾已分拨八千出宫相助,这是一场硬仗,臣妾当与皇上共同进退!”
司马衷神色有些激动,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放开,半响之后才道:“好,朕.....多谢你了。”
“这是什么话,城中伤兵众多,臣妾建议,召来城中所有的大夫,收集所有的药材,务必要给他们清理伤口,另外,臣妾也将宫内的太医带出来了,怕是会用的上。”
一旁的长沙王朝她鞠了一躬,切声道:“皇后娘娘蕙质兰心,深明大义,实在叫人敬佩。”
羊献蓉温声道:“这是本宫的本分,另外,这一场不知道能打多久,就怕粮食紧缺,这方面要格外注意才好。”
“娘娘说的不错,微臣也真是担心于此,一月两月倒是能撑着,可时间久了,就怕断粮断水。”
看着成都王与河间王的架势,势必要攻破洛阳,暂时胜了一小仗罢了,实在没什么值得欣喜的,硬仗还在后头,实在叫人揪心。
“这一块,臣妾会请教那些大臣,长沙王你只需关注战事便可,其他的,有本宫在,断不会出什么差池!”
长沙王豪气顿生,宽慰道:“好,既是如此,那臣就谢过娘娘了,臣还要去巡视各防,先告辞了。”
羊献蓉搀扶着司马衷回了临时住所歇息,自是比不上宫中豪华,勉强算个歇脚的地,司马衷倒是不在意,人前他可以强撑着,人后去不行了,他苍白着脸,侧躺在那。
“皇上,你怎么了?”
羊献蓉惊声问,他摆了摆手,有些虚弱道:“无妨,只是有些累了,歇息一会就好了。”
“那臣妾去请薛神医来了。”
还没等他说话,她便吩咐宫汐去请了薛神医,薛神医对晋惠帝这些日子的表现十分钦佩与敬重,态度自是十分恭敬,对于他的病情也上心了不少。
“皇上这是因操心过度,又因常年体虚,才导致如此,皇上的病情,实在不适合操劳。”
司马衷摆了摆手:“薛神医,你开方子便是,这个时候,朕不能倒下,有没有那种让人振奋的药?”
“有是有,不过....对身体无益,何况还容易上瘾。”
“有就行,你下去开方子便是。”
羊献蓉出声了:“皇上,你的身子,怎可胡来?什么药都乱用,伤了身子怎么办?”
他看着她,眼底有几分执拗与决绝:“洛阳若被攻破,朕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献蓉,朕已经苟活了九年!你这道那种被软禁,形如废人,是有多痛苦?朕不想被后世之人,指着朕的脊梁骨骂,朕要护住洛阳!洛阳不乱,天下则不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