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蓉大惊:“这.....这是谁拟的?贾谧是皇后妹妹的儿子,年轻尚轻,怎能担此重任?郭彰是皇后的从舅,这东武公司马澹的妻子,又是皇后的内妹,那裴頠的姨妈又是皇后的母亲,这些人,可都跟皇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何能行?”
司马衷冷笑了起来:“皇后的手伸的如此长,恨不得满朝全是贾家人!”
“这可不行,张华裴楷王戎倒也罢休,这几人,倒是能顶事的,可禁军这方面,皇上断然不能相让,那贾谧算什么东西,如何能成为后军将军?司马澹裴頠也就罢了,可那王衍,却万万不成成为北军中候。”
“哦?为何这么说?”
“皇上可还记得当初皇上寿宴之时,娘娘命令臣妾操办膳食之事,王衍的夫人差点身亡,王衍大人那般作态,就足以说明此人心胸狭窄,并不将王室放在眼底,虽说也是大儒,却是个沽名钓誉之辈,臣妾心眼小,可见不得这样的人,手握中军,况且,他也没什么功绩。”
司马衷忍不住失笑的刮着她的鼻子,笑道:“没想到你竟也这么记仇。”
“皇上,这不是记不记仇的问题,而是合不合适,若皇上应下了,只怕,这朝中公卿都姓贾了。”
司马衷的眼色渐渐冷了下来,甚至显现了些许的杀意。
“朕给予贾家的势力太大,倒让他们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朕自当再重新拟个名单,你替朕墨磨。”
“是,臣妾遵命。”
她亲眼看着他写下了那份名单,一字一句都记在了脑中,并看着他盖上了玉玺,之后,他便差人将她送了回去,听说,他立即召见了皇后,谁也不知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皇后离开太极殿的时候,一脸的怒容。
就算是羊献蓉也未料到,这一夜之后,一切骤然剧变!
太极殿被暗中围住了,次日,一切都似恢复了正常,但是司马衷于早朝之中,却颁布了任命诏令!
而那份名单,却是之前大臣们拟定呈上来的:
“贾谧为后军将军,郭彰为右卫将军,中护军是东武公司马澹,琅琊王家的王衍为北军中候,以裴頠为右将军。”
“以张华为右光禄大夫,琅琊王家的王戎为尚书左仆射,以裴楷为中书令加侍中。”
一字未修,半句未改!
羊献蓉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便去太极殿去他,却被挡在了外面,之后半个月,她甚至连皇上的面也未曾见过一面,而且,她被禁足了,是皇后下的诏令,她连宫门都出不去!
一切骤然突变,她知道,皇上肯定出了什么事,皇后.....一定是皇后动了什么手脚!她控制了皇上了吗?她怎么敢?那可是皇上!
可是,不管她怎么猜测,都无济于事,该有的份列,并未缺少,过了三四个月,她都快要临盆了,皇后派了稳婆过来。
一个盛夏的夜晚,她生下了个小公主,孩子是早产,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过,总算她命硬,挺了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