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那依旧灯火辉煌,时不时传来女人娇笑的声音,她站在墙外,手抚摸墙壁上的青苔,脚上的一只鞋已经掉了,有荆棘刺入脚掌,鲜血渗了出来,打湿了鞋袜,她却似乎毫无察觉。
这一幕多么的相似,铜雀宫曾经也是如此繁闹,不,比这更喧闹,更奢华,那时候,司马衷更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只是,那也只是曾经了。
芷汀红了眼,小心翼翼道:“娘娘,我们回去吧。”
许覃不为所动,依旧站在那,她站了很久,直到丝竹声淡了下去,灯熄灭,月光如水,却照不进她的心底。
回去的时候,脸上的妆容已残,看着有些诡异,她却再没任何怪异之举,随芷汀回了铜雀宫,洗漱之后,便睡下了,也没有其他异常。
一切都显得很平静,后宫之中,虽有些风波诡谲,可到底还是没出事。
直到,司马衷路过春水池之时,看到庭中临水而舞的许覃,那甚至可以称之为惊世之舞,腰肢柔软,身若无物,飘然欲仙,犹如宫阙之上的仙女,临波而来,绝色姿容,足以让世人震惊。
许贵嫔又重新承宠了。
羊献蓉听到这消息时,银针刺入了她的手指,渗出一丝血来,她放入嘴中吮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宫汐担忧的看着她道:“娘娘,你....莫要伤心。”
羊献蓉扯了扯唇角笑了笑:“这种事难免的,我不伤心,你瞧瞧这小虎帽如何?”
“娘娘的针线工夫很好,小主子一定会喜欢的。”
“喜欢就好,这些东西要自己动手才好,我有些累了,你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待我明日再做。”
“好,那奴婢伺候娘娘睡下。”
她上了床榻,躺下来歇着,翻来覆去几次之后,便还是有些睡不着,只能睁眼,看着窗外,天还大亮着,时日还早,她自然有些睡不着,心头有些心烦意乱了起来,索性便又坐了起来,宫汐忙问:“娘娘,怎么了?”
“无事,你去外间歇着吧,这儿不必伺候了。”
“这哪成?娘娘未睡,奴婢不敢离去。”
“左右还是睡不着,不如你替我磨墨好了。”
宫汐见她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也十分体谅,便帮她细细磨起墨来,又召了小允子进来,他嘴巴最是利索不过了,能说些话逗她开心。
小允子是个聪明人,被宫汐一提醒,便铆劲说些笑话给羊献蓉听,初时,还不觉得好笑,后来,便是连画也不画了,一心听他说话,还唤了青釉娉婷小贵子几人进来,围成一团,关上了外门,又上了些酒菜,专门听他说话逗趣。
这人一多,便显得热闹了起来,这还不算,小允子还会说书,说的也无非是窃玉偷香的话本,从旁人嘴里听来的,可他有一双巧嘴,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特别有意思,就算是羊献蓉,也被吸引住了,很快便将旁的心思丢在一旁,专心听他说。
“话说有个秀才上京赶考,路遇一寺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