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宫中,孟淑仪倒也与她一样,寻思起这件事来,宋娉婷因之前灵美人的事立下一功,便被她收在一旁伺候着,加之她小心侍奉,又极力奉承,故此,孟淑仪倒不似以前那般虐待她。
“娘娘,怎么不多吃点?这膳食中还放了些药,还是有利子嗣的呢。”
说起子嗣之事,孟淑仪便是一脸的阴沉,入宫这么久,却半点动静也无,她哪里会不急?平日各种偏方都吃过了,也无用处,只是跟着皇后久了,后宫其他位份低的若是有孕了,皇后自是容不得,也有示意她下手的,不过,这种情况甚少,毕竟,那些美人,才人被宠幸了之后,都会要服下避子汤,就算是落网之鱼,也被皇后暗中除去了,那位陈才人不就是个例子?
“吃了再多又有什么用!本宫都吃了这么多年了,还不是怀不上?”
宋娉婷站在一旁,轻声道:“娘娘如此年轻,又得太医好生调养,按理说,子嗣应该不难才是,除非.....”
“除非什么?”
宋娉婷膝微弯着,小心翼翼道:“奴婢不敢说。”
“你说!”
“奴婢想着,女子有孕虽说不易,却也不算难,除非是有人从中作梗,在口食,或是平日常用之物之中动了手脚呢。”
幽兰看不惯她出风头,拿话挤兑她道:“你别胡说,娘娘治宫甚严,哪里有宵小之徒有如此胆子?”
“后宫使手段的人多着呢,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娘娘还是小心些的好。”
子嗣之事,孟淑仪自然也是十分忧心,立即便要清查一番,这一清查还真是被查出了些腌肮之物来!
她惯用的口胭之中,竟掺入了藏红花!这口胭是内庭呈上来的,她喜欢这色与味,便一直用着,谁曾想,这东西竟掺了臧红花呢?
孟淑仪气的浑身颤抖,怒声道:“查,给本宫去查,到底是谁在害本宫!”
内庭采办都是由太监去办的,这一路查下去,倒是查出了不少猫腻来,上供的胭脂铺子算起来,与蒋充容竟是远房亲戚,不过已是隔了几层了,但到底还是亲戚,查到了这一点,孟淑仪便十分清楚了,能动手脚的还能是谁?就是那蒋充容!
想到这,她恨不得直接将这事捅出来,宋娉婷劝道:“娘娘,不可,一来,这事就算牵扯到蒋充容,她到时候朝人身上一推,将自个摘了个干净,二则,此人如此狠毒,娘娘得想个法子好好治她才是,常言道,打蛇打七寸,蒋充容如此谋害娘娘,娘娘定要想个法子,压的她这辈子都不能翻身才行。”
孟淑仪眼底划过一丝杀意,她不仅要压着她不能翻身,她还要她的命!
不过转瞬之间,她的脸色便恢复了正常,对她道:“你这次有功,要本宫如此赏赐?”
“为主子分忧是奴婢的本分,哪里敢要什么赏赐?”
“你果然是个忠心的,本宫以前亏待了你,这镯子赏你,以后要好生当差才是。”
宋娉婷顺手接了过来,忙朝她躬身行礼道谢:“是,奴婢谨记。”
“你这些日子,去翠屏宫去的勤了些,可与羊婕妤说上话?”
宋娉婷心一紧,面上则恭敬道:“说上了,羊婕妤还念着几分旧情,还嘘寒问暖了几句,只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