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面色大惊,立即给予否认了:“父亲,慎言!我入朝为官,与旁人并无干系。”
“你为了那人,三年都曾娶妻,可那人已是贵嫔,你还不曾死心吗?若是皇上得知此事,定会为我们卫家招来灭门之祸!难道,这些你都不顾及?”
“父亲,孩儿纵是再不孝,也不敢做出有辱门楣之事,你知我身子向来不好,不愿成亲,也是因为怕拖累了旁人,如今,我的身子好了不少,当今皇上并非昏庸,只因当朝太傅权势太过,搅的朝堂不安,故此,想献微薄之力罢了,况且,圣上的确对我十分赞赏,若是得了他的信任,到时,我也能多劝诫着些,如此而已。”
听了他一番解释之后,卫恒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能这么想,为父深感欣慰,不过,你已过了弱冠之年,旁人像你这么大的,怕是早就有了子嗣,不孝有三,无后乃大,为父已与乐广兄商议了一番,愿结秦晋之后,你意下如何?”
卫玠皱起了眉头,连声拒绝:“孩儿身子孱弱,怎能成亲?况且两家虽是世交,我与乐家之女却从未见过,怎能定了亲事?”
“你不必多说,婚姻大事自古以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乐广兄已商议,明日便派媒人去他府中提亲。”
“父亲!”
“玠儿,为父是否曾教过你为子之道?”
“可是.....”
他还想解释什么,卫瓘直接打断了他:“当年你与许贵嫔之事,知道的人也是有的,你得皇上宠信,之后便会常入宫中,到时若是有人借机生事,你当如何?为父不管你是何意图,只是,你要明白,身为卫家之子,你身上的责任!”
他的提醒,叫他醍醐灌顶,一下子便将原来生起的念头熄灭了,他眸色冷了下来,重重点头:“是,孩儿知道了。”
“那就好。”
次日,关于卫家与的乐家联姻之事,已传遍了整个洛阳,卫玠之名极盛,不仅才华过人,又是与潘岳不相上下的美男子,这样的人物竟定亲了,不知有多少闺阁少女伤心欲绝,此事也传入了宫中。
铜雀宫
许贵嫔失手摔碎了她极喜欢的瓶器,甚至对着下人发了好一顿脾气,就连司马衷也因听说她心情不好,而赶了过去。
“覃儿,听宫人说,你今日一直未用膳?”
许贵嫔冷着一张脸,淡声道:“这等小事,怎劳烦皇上亲自过问?那些奴才真是该死,连这点小事都上报。”
“你也别那些奴才了,是朕嘱咐过,关于你的事要事无巨细的上报,怎么今日突然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可是谁惹你生气了?”
他轻声细语,搂着她的肩膀,神色温柔,可见是疼她入骨,许贵嫔身子僵硬,直接站了起来,神色十分冷淡:“只是一直反胃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妾身子不适,怕是会怠慢了皇上,皇上不是有许多政务要忙吗?”
言辞之间,是要下逐客令了,司马衷眸色微冷,也站了起来,沉声道:“你们好生照顾许贵嫔,若是有什么差池,朕唯你们是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