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叔支烟。”段钢林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来,递给老常叔一支,自己也点上。
老常叔也是个大烟鬼,猛地见段钢林居然chōu的是软包中华烟,眼睛便亮了起来:“小伙子,你的烟可是名牌,够有钱的嘛。”
“老常叔说得对极了。”段钢林笑道:“所以,我绝对不会偷你的摩托车啊!”言外之意是说,俺老段呆会就让人把摩托车给你送来。
“小伙子,你还年轻,将来和青儿一起过日子,可得节省些啊!”老常叔郑重地道。
段钢林打小就不爱听老常叔说得这一番大道理,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老常叔,我想和你打个赌。”
“打赌?打什么赌?”老常叔诧异地道。
“老常叔,你稍等,我上趟茅房。”段钢林说着便朝着茅房而去。
老常叔和青儿看着段钢林的举动,有些不解。
段钢林进入了茅房,立即拿出手机给强林和鲁迅打了电话:“打那辆摩托车开回来,就是现在,把那摩托车的锁,恢复好了,一点都不能损坏!还有,你们把摩托车骑到家mén口之后,立即到对面的竹林里等着,听我电话你们再出来。”
强林和鲁迅正在得意着呢,俩人正要将摩托车开到马路边卖掉,没想到接了段钢林的电话,只得按段钢林的要求办。
段钢林一切jiāo待完毕,茅房里出来,笑道:“老常叔,我敢保证,你的摩托车,过不了十分钟,就会回来。”
“啥?你说啥?”老常叔有些不大相信段钢林的话:“你不会捣什么鬼罢?”
段钢林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道:“刚才青儿都说话了,我这人这会说谎的。不信你走着瞧。”
“我那辆五羊摩托车,可是六千多块钱买的。”老常叔心疼地道。
却说强林和鲁迅将撬了锁的摩托车恢复好,然后又骑着回到了青儿的家将车停稳后,立即闪身没入了青儿家对面的竹林里。
老常叔耳朵尖,立即大步出了mén,只见他的摩托车依然完好无损地停留在原地,再看看前后街道,并不见一个人影……
“老常叔,你输了。”段钢林微笑着看着这个可爱的老农民。
“咦,怪了,真是怪事,这摩托车怎么会猛不丁地回来了捏?”老常叔纳闷不已,也不再怀疑,转过头来对青儿道:“我先到村长家给人家说清楚你的情况,你先炒几个菜,我呆会回来给这小伙子喝几杯,还有些话要jiāo待他。”
“老常叔,等一下。”段钢林一把拉住了老常叔的胳膊,从挎包里取出了一条软中华,塞到了老常叔的怀里。
“你,你这是干什么?”老常叔看着段钢林居然拿出了一整条软包中华香烟,吓了一跳。
“老常叔,呆会见了村长,你跟人家好好说说,但愿人家别有啥想法,如果反过来他为难咱家青儿,那也不大好。”段钢林道:“这条软中华你先拿去,给村长来几包,其他的你chōu了吧。”
“这,这咋成捏。”老常叔嘿嘿笑道:“我和村长是铁哥们,起初让青儿嫁给他家的老大,也是我的意思,我觉得青儿嫁过去受不了罪,没想到,呵呵……”
老常叔话没说完便骑上了摩托车,朝着村东头而去。
看着老常叔已经远去,段钢林和青儿回到了院里。经过一番诉说之后,段钢林才明白青儿这么久没有消息的真相:原来,青儿的父母在年前由于煤气中毒抢救无效,同时过世,青儿当时也是心浮气躁,觉得她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弟弟呢,如果她和段钢林在一起,一定会拖累他的,所以,才出现了sī自出走的境遇。
听着青儿的讲述,段钢林心中一阵伤感。因为,他的母亲也是由于煤气中毒而死。
“青儿,我们其实是同病相怜的。”段钢林紧紧地抱着青儿道。
“林哥,你生我的气了么?”青儿的泪水,依旧流个不停。
“是啊,我当然生你的气。”段钢林淡淡地道:“你猛不丁地就离开了,还给我留下了纸条,写得那么绝情,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到一招去打听你的家庭住址,可人家已经把你的信息全部删除,那段时间,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是家里出了天大的事,你也应该跟我说句话啊,我们一起去面对,难道这不好么?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哥,我真的不想连累你,不想让你和我一起承担那么多……”青儿悠悠地道。
“哎,你也太不了解我段钢林了。”段钢林道:“现在,我们的父母都不在了,我们应该好好地生活啊。值得你担忧的,不就是两个弟弟么?这又算得了什么?我和你一起把这两个弟弟培养成才。”
“哎——”青儿长长叹息一声,道:“我的两个弟弟,都很不争气,一点都不知道学习,天天就知道玩啊!”
“这倒没关系,我倒是觉得,如果他们能继续上学就继续上,如果读不下去了,那让他们早点参加工作,早点积累一些资本,将来成个家,你这个当姐姐的,也算对得起过世的爹娘了。”段钢林握着青儿的小手,坦诚地道:“青儿,呆会就跟我回去吧,没有你的日子,我好难过。”
“院里好冷,到屋里说话吧。”青儿道。
段钢林一怔,满心的肠子便活络起来:这一进屋,关上屋mén,将青儿压到
“好,我天不亮就往这儿赶,太冷了。”段钢林道。
青儿拉着段钢林进了屋,突然又返身出去,到了大朝街道左右看看没人,这才返身将大mén紧紧关紧了,回到了屋里。
对面的那片竹林里,强林和鲁迅正在见青儿紧紧关上了mén,哥俩的脸上便浮现出笑容。
“嗯,我明白段兄弟现在想干什么了。”强林嘿嘿笑道。
“哎,帅哥和美nv久别相逢,除了整那事,还能干什么?”鲁迅笑道。
却说青儿返身回屋,段钢林故意问:“大白天的,你关了大mén干什么?”
“哎,村里人七嘴八舌地人好多,我怕他们偷听咱们说话,到时候传出去,那可不好……”青儿悠悠地道,同时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段钢林。
段钢林紧紧地抱住了青儿,青儿亦是主动伸手抱住了他。段钢林再不犹豫,他的生理压抑了快两个月,一下子全部爆发,抱着青儿便上了
“林哥,不要,不要啊……”青儿急促地呼吸着,却摆脱不了段钢林的疯狂亲ěn,几秒钟后,青儿不再挣扎,而是主动抱住了段钢林,和段钢林疯狂的亲ěn在一起。
此刻,身在乡下,远离了尘嚣,所有的浮躁,所有的想思,似乎都在这寂静的氛围里远去。只有两颗心,毫无保留地越靠越近……
正当段钢林亲遍了青儿的全身,他正要进入青儿的身体时,只听得一阵“啪啪啪”的声音响了起来。
“草……”段钢林暗骂一句,只得和青儿迅速穿起了衣服。
青儿迅速整理好衣服,并将凌luàn的头发扎好,和段钢林一起出了屋。
开了mén,只见老常叔满脸不悦地出现在
青儿一惊,忙问怎么了。
老常叔无奈地道:“哎,事情不是那么好办啊!”
段钢林闪过身来,道:“老常叔,你说详细点。”
“村长说整个常林铺都知道他儿子要娶青儿,如果这事就这样算了,他丢不起这个人。”老常叔无奈地道:“我是好说歹说,就是不顶用啊。”
“那么,那么他想怎么样?”段钢林问。
老常叔道:“村长的意思是,给你一千块钱,让你现在就离开常林铺。”
“啊——”段钢林大怒,差点把“草他马”这三个字骂出口来,悠悠地道:“一千块,呵呵,这是在打发叫huā子啊!老常叔,我刚来常林铺,人生地不熟的,不想惹事,我现在就和青儿离开常林铺,家里的事,你帮忙多照着点。”
青儿也对段钢林的主意非常赞同。
“好吧,我就留在常林铺吧,村长毕竟和我关系不错,大不了说我几句就算了。”老常叔道。
青儿迅速回屋收拾行礼,段钢林一把拦住青儿,压低声音道:“把你的银行卡,还有钞票,全都拿上,其他的就让老常叔打理就行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大mén外响一串霹雳啪啦的声音。
青儿心一紧,立即伸手抓住了段钢林的手臂,不停地颤抖着。
段钢林不慌,而是悠悠点上一支烟,他想看看这个常林铺村的小小的村长,究竟猖狂到什么地步。
只见四五个身高马大的汉子,拥着一位年近五十的男人走进了青儿家的院子里,这位快五十岁的男人,上嘴chún以上、鼻尖以下留着一撮黑胡子,看起来很有一副野蛮气息,此人正是村长常贵。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穿着一身过时的西装的小伙子,他就是村长的儿子常运。
老常叔上前两步,正要开口,常贵大手一挥,阻止了老常叔说话,朝着青儿,冷冷地道:“你今天逃不出这常林铺!”
青儿吓得浑身哆嗦,紧紧地依在段钢林的肩头。
段钢林的目光只是停留在了青儿的脸上,与青儿四目相对,并没有向常贵等人扫一眼。
这时,强林和鲁迅哥俩见势不妙,掐掉烟头,从那片竹林里闪身出来,大步进了青儿的家里,一见院中这等情形,立即站到了段钢林的左右两侧。
“哎呀,我说两位大哥,你们闯来干什么?又不是打架?”段钢林轻描淡写地道。
鲁迅脑子反应很快,朝着段钢林恭恭敬敬地道:“段主任,刘处长的车到了村口,开不进来,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就到。”
“啊——”不光是段钢林,常贵和常运等常林铺的人们都有些发愣。
嘿嘿,这个强林,看来还真是个可塑之材,跟着俺老段hún了这么久,确实是进步不小,就凭他刚才说出的那句话,足以让常林铺的人们吓一跳。
果然,村长常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之光,他重新把目光转向了段钢林,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段钢林似乎对常贵并不理睬,似乎与青儿四目相对:“刘处长已经和我说过了,让你当我办公室里当秘书。你现在收拾一下吧,家里的事给老常叔。”
“好啦好啦,你们小两口啊,快点准备收拾一下吧,呆会人家来接你,别让人家等。”老常叔催促道。
“我说过了,你今天走不出常林铺。”常贵依然冷冷地说道。
老常叔大急,一拉常贵的胳膊,悄声道:“我说老哥,这个小伙子,咱们惹不起,今天咱们还是退一步吧,据说,他们那个刘处长厉害着呢,和县长那里关系也不错,如果刘处长发火了,他不用直接找县长,只要和镇长说一声,貌似你也很难过关啊!”
常贵的脸上,微微有些变sè。
老常叔一把拉住常贵的胳膊,拉到了悄悄地道:“老兄弟,咱们可是几十年的铁哥们,今天我得为你着想,这个姓段的小子来头不小,咱可得悠着点,你能当咱们常林铺的村长,很不容易,不如就此放手吧。”
说着,老常叔拿出两包软中华,塞到了常贵的手里,道:“人家今天来接青儿回城里,也知道了你对青儿的态度和用意,但人家不想惹事,毕竟,人家和咱们的级别不一样,安安稳稳地把事情处理了就行,这两包烟,是人家专mén让我拿给你
常贵也不是一个傻瓜,刚才在院里看着段钢林不凡的气质,而且,段钢林对他这个常林铺的村长似乎并不放在眼里,再想想强林刚才所说的那位“刘处长”啥的,他心里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那两包软中华推回了老常叔的手里算了吧,看来,féi水真的要流入外人田了,流就流吧,我再给常运找个不错的媳fù,你把这两包烟拿回去,还给人家,咱不能要人家的香烟。”
说罢,常贵头也不回地朝着村西头而去,与“刘处长”来的方向正好相反。看来,他还是对那个“刘处长”心有余悸,他还是担心自己头上那顶小小的村长乌纱帽被摘掉。
段钢林帮着青儿一起收拾了行礼,应该拿的拿,该锁的锁,该送的送,该扔的扔,然后将里外锁了,钥匙jiāo给老常叔,向老常叔jiāo待了相关事情,说:“老常叔,我会常回来看看的,家里有啥事,您就受累一些吧。”
老常叔没有回答青儿,而是面向段钢林,警告道:“如果哪天我听说青儿让你欺负了,我可不干,我会带上全村的人找你算账。”
段钢林微微一笑,道:“老常叔,村外有一家小酒馆,今天我请你老人家喝酒吧。”
老常叔一听,眼睛顿时发亮,道:“算了算了,让你破费,这多不适合……”
话虽这么说,老常叔心里却有一种渴望,他早就听说村外的小饭馆做的烤jī味道真是不错,可惜,他为了买一辆摩托车东攒西凑的,一直舍不得到那酒馆里消遣一回。
“走吧,老常叔,今天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而我却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呆会我向您老人家赔罪。”段钢林拉了老常叔就走。
无奈之下,老常叔只得跟着段钢林出了青儿家,锁好mén,一行人沿着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道朝村外而去。强林和鲁迅背着青儿的并不沉重的行礼,似乎了却了心头一桩心事。
到了村头,强林、鲁迅哥俩将行礼放到了面包车里,鲁迅开车,直奔那家饭馆而去。
刚进饭馆,青儿一下子愣住了,她看到了一个最不愿意看到人——村长的儿子常运。
常运今天的心情非常糟糕,当然是他的父亲放弃了对青儿再度施加压力,让他再找一个其他的nv人当老婆。作为一个从小就对青儿怀有一种追求心理的常运而言,他的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于是,叫了三个哥们,来到了村外的这家小饭馆喝酒。
猛一见到青儿,再看看青儿身边站着的段钢林,段钢林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都比他强了无数倍,单是段钢林的外表,就足以让常运妒嫉得想要跳楼,都是爹妈生爹妈养的,为啥外表的差距竟然这么大,真是他马的不可思议。
此时的常运,已经喝了大半瓶白酒,酒意已经上头,所以,他再也不顾及什么,而是径直朝着青儿走上前来,道:“青儿,你身后站着的是猫是狗啊?”
话一出口,段钢林大火,很想上前把这个常运好好修理一通,便他的拳头握紧了,心却放平了,与常运这种乡间的痞子一般见识,貌似不是俺老段的风格,俺老段先忍着,如果常运就此罢手的话,那再好好修理他一顿不迟。
老常叔走近常运,出双手按住常运,道:“常运,你小子不要luàn说话,小心你老爹撕烂了你的臭嘴。”
“嘿嘿,老常叔,今天这事,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常运嚣张地说道:“我今天倒要看看常青儿的未来的老公究竟有多牛!”
说着,常运扭头看了看与他一块喝酒的地痞,那两个愣头愣脑却身强体壮的山里大汉们霍地站起身来,涌向了段钢林。
“谁他马的敢老常叔一声大吼,怒气冲冲地对着常运吼道:“你小子如果有点人就回家去,甭在这儿耍你的二百五。”
常运朝自己的帮手挥了挥手,那两个帮手丝毫也不顾忌老常叔的面子,竟握拳冲着段钢林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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