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如水,就如此过了一个月,夏季了,天气炎热,唯一可以快速消暑的地方就是宴客堂的霍叔处,清凉无比,有声是常客,连花花草草的她都熟络的不得了,近期曹湛时有出门,鹤云一如既往的不温不火,平平淡淡,对待有声也是平平淡淡,既不表示亲昵,也不表示疏远,有声感怀在心,他真的是怕 她搅进来吗?主动对他示好,他也只是淡然处之,回归了最初的云淡风轻,越发仙逸非凡了。
等于傍了一个大款的有声,日子也在朴素的基础添加了一些新的花样,尽管有一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吧!她经常会整理自己的头发改变一下款式,也会穿一些布料极好的罗裙,还会戴上玉石,或花样的头饰,甚至会略施粉黛了。芙蓉面,鬓生风,她故意的从鹤云面前顾盼生辉的走过,鹤云还是会惊诧的朝着她倩影瞄几眼,当她一转过身的时候,他假装没有看见的品茗或者看竹简书。有声气愤,但也无奈。既然想保护她,却为何不亲近 她,又要时时刻刻的看着她,这是哪一门子的感情,她数数韩剧,各种偶像剧,好像都没有这种情节吧!
这一日她穿的花枝招展艳丽无比,从鹤云的身边经过,鹤云还是不看她一眼,有声气愤道,
“鹤云,你最近怎么老是不理我啊?”她小心翼翼的问着。自从鹤云说明了形式之后就不再怎么理会有声了。
鹤云撇过头,望着一边,对有声的话置之不理。
有声难过,“形势如此,可是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啊!”
鹤云还是不理,有声自讨无趣的怏然不悦。
看见有声失魂落魄的样子,鹤云暗道,“有声对不起,我不想你做第二个善婕,一滴清泪悄悄的爬出他的眼睛”。
既然卿来通社不是用来赎罪了,自己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了,索性就一关 到底吧!梨树绿意甚浓,闭着眼睛,乘凉的时候,突然一阵绿草般大自然的气息吹进自己的鼻孔,好熟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尊天神正看着她,恍如隔世的思念,
“刘向,”他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穿着华丽的袖口金丝银线刺绣图案的衣服,腰际佩戴名贵的美玉和一条繁复纹绣着吉祥流云的图案,头发梳起,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就是一尊天神突然降临人世,此人只应天上来。有声一惊,
“你回来了?”
刘向感怀了一会,“莫非你想我了?”
有声切的一下,“你不是和陶望卿双宿双飞了吗?刘夫人呢?”有声打趣的四处望望,肯定是故意的,谁让他走这么久,一个音讯都没有,作为朋友难道不知她的关心。
刘向一脸的黑线,脱胎换骨的霸气,捉住她的下巴,狠狠的说,“那个丫头,早就卖到窑子里面了,不要和我说她”。
“你有毛病啊!有声松开他的手。谁知道,谁知道,你要和她跑那么久,哼!你怎么也不进去窑子里面啊?”
她难道是在吃醋,赶紧住嘴。突然一双嘴唇压过来,霸气的吻上,她几乎晕厥透不过气,这种感觉就想一个漩涡,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进去,她激动的推开刘向,受惊不已。
刘向似乎才解气,“不要以为我甘愿被你耍,这是对你的一个惩罚。”
“我想知道陶望卿,我想知道这段时间你都去干什么了,”有声还是想知道陶望卿的现状。
“陶望卿自己逃走了,自从出了卿来通社就自己逃走了,我也懒得去寻找她!陛下最近有新的政策,近期我都在宫里,参加君臣议事,这不事情刚刚有了眉目我就出宫过来了,想不到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让你久等了”。他随意的看着有声,眼神就像看着家里的一个小怨妇。
有声不满,自己刚刚被占便宜了,对象还理直气壮,一点悔过都没有,对于这种不讲道理的人她无计可施。
“有声,我想清楚了,我知道你心有所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的女子,我在问自己,如果错过你自己会后悔吗?结果我不敢想象,给我一个位置吧!我不强迫你,但也不希望你避开我”。
自己何德何能,让这么优秀的人来喜欢自己,她穿越过来的时候之想安静度日,找一个有点经济基础的就可以了,想不到引来的都是极其有成就的商人和名人,她心里颇为抑郁,自己出生学习的地方这些都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而初来乍到的汉代却有两个男子待见她,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沉默不语,这样的表白谁会忍心直接拒绝,她的心理已经有鹤云了,可鹤云为何不如此直接呢?
看着花儿般的有声,刘向心动不已,这个女子在近期一直让自己魂牵梦萦的,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存在这样的一份悸动,在思念的过程里面他早就通透了自己决不能只在窗外看着她独自坐在昏暗的灯火里面,想着别人,爱也是水滴穿石的。
“阿向,你不要多说了,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我心有所属,你还是另觅他人吧,我以为你好陶望卿很般配,可惜你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她”。
“有声,我就和你一样,我读陶望卿就像你对我一样,但是我对她更加的决绝,既然不可能,我就不会给她任何希望”。
说起陶望卿,刘向陷入了回忆...........
把一些盘缠,足量的盘缠扔给车厢里面的陶望卿,不和她产生任何目光的焦急,平缓的说道,“我派了车夫送你,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你乖乖的回去吧。”
陶望卿看着面前的盘缠,冷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想回去吗?是有声那个笨蛋自作聪明,我说过我永远不回那个寒酸的地方,是我的家又怎么,我就是不愿意回去。”
刘向不想看她控诉的表情,整理着衣袖,半晌才说,
“现在回不回去,是你的自由,不过以后你还是不要来找我了,也不要找有声,我本来很敬重你的,可惜你不懂什么才是尊重,你因为自己的爱欲,随意的对别人憎恨,因为自己想得到东西,反则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如果你的爱是守候,或者是祝愿,我兴许还会继续尊重你,可是你心里面的恨,已经深入骨髓了,若不把你送走,你反而伤害身边的人”。
陶望卿的眼泪还是流出来了,自己心里面的小伎俩,在他的眼睛里面竟然是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么究竟该怎办办呢?
不容陶望卿再言,刘向还是潇洒的走了,刘向哭泣的陶望卿,和一辆孤零零的马车,还有车夫和马,只是车夫也不屑于关切她的哭诉,
“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夜里,留府里面,刘向习惯性的阅读,书写,马夫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说,
“人跑了,公子,该怎么办?”
“哦,”刘向抬头,早已预料一般,“随她呢,想走就走吧,这事不要管了。”
“是,公子。”
宴客堂的桌面,有一封华丽丽的请柬,曹湛,鹤云都无心翻阅,有声看过之后,暗道,我居然也要去?难道是鸿门宴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