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堂内,霍叔处,鹤云、霍叔、曹湛、有声,各自落座。
“云公子,湛公子,此次受惊,老朽无能,还拖累你”。霍叔老泪纵横。
有声心酸的看着这几个人,曹湛面色依旧,只是脸色有点苍白,其他无异,而鹤云更加的疲惫。霍叔本来面相特别的慈祥,再流着眼泪,有声的心感觉都被揪起来了,
“霍叔,这一次还是很值得庆幸的,曹湛没事了,鹤云也没事了,这不是很好吗?”有声安慰着霍叔。
听闻有声的话,霍叔的神色终于舒展了几分。有声又转过身,和鹤云坐在一起,她关切的望着鹤云,
“你怎么一直都这么憔悴呢?曹湛都已经回来了”。
“有声啊,我日日夜夜担心着湛兄,又不肯让你看到 我的样子而难过,所以我没有找你,你不会埋怨我吧?”
“怎么会,包括你把我打晕我都没有埋怨过你,只是你不知道,你不寻我的日子我更加的难过”。有声小孩一样跟鹤云调侃,看到此时的鹤云,她有种只想让他高兴的冲动,不想让他担忧。
“哟,暧昧的话,就回睡房屋说吧,这可是大雅之堂,你们卿卿我我的不嫌害臊啊?”曹湛戏谑泛滥。
有声正想对曹湛说什么的时候,他的咳嗽了几声,有声就制止了即将出口的话,继而变成,“曹湛,你怎回事?是不是受伤了?”
未等到曹湛的回答,霍叔就说道,“湛公子,这一次是我无能,人老了所有的事情都力不从心了,所以就没有办法救你了,真是苦了云公子啊!”霍叔还在沉浸自责之中。
“霍叔,哪里话,你可是墨家的领袖,任何事情我我都甘之如饴,何况王爷根本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也就是关押了几天就乖乖放人,如果真敢把我怎么样,他还要看看我背后都是什么人呢”,说到领袖的时候,鹤云微动了一下。
“ 墨家的领袖,不就是巨子吗?”
有声心里颤动了一下,墨家的人,墨家的核心思想,天呐,墨家的事迹不是最 让她崇拜的吗?自从刘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墨家就遭遇打压,其实墨家的人严格自律,“兼爱”“非攻”“尚贤”,墨家都是从社会最下层发迹的,所以生活都十分的节俭,他们以,确实是一种灿烂的文化,只是现在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有声激动的看着霍叔,突然跪地,对霍叔说,
“我有声何德何能,会认识墨家的人,墨家立于百姓之心,“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己,任以驱除患害为目的,有声不才,有眼不识泰山,现在才知道霍叔您竟然是巨子”。有声速度之快,让曹湛和鹤云都吃惊不小,
“有声啊,你怎么这样呢?墨家现在被人排挤,只能散落于江湖之中,你怎么会有如此的反应呢?”曹湛惊疑的问有声。
有声诚恳,“对于墨家,我从小就十分的钦佩,如果别人都是佛徒,信奉道教,或者其他流派纷呈的话,那么有声就只信奉墨家,墨家的精神是我的灵魂信仰。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有声在此盟誓,以后凡是墨家的事情就是我有声的事情”。
霍叔震惊不已让她起身,曹湛和鹤云震惊了半晌也挤出了一丝感触之情。
“曹湛,是不是有一个叫昭信的女子救你出来的?你可否见过她?”看到几人还在唏嘘,有声突然站起来问曹湛这件事情,如果是昭信救的,说明她用的美人计很成功,那么就要欠她一个人情了。
曹湛一脸的不屑,
“我从来就不需要别人救我,广川王不敢拿我如何,最多是请君入瓮,几天自然会放我出来,和她昭信有什么关系!”
“不过,”曹湛望着有声,眉头皱了一下,
“我也许见过你说的昭信,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前世的宿敌,如果不出所料,我这一烙就是拜她所赐,她想要我们的命,好在他广川王对我们也不敢如何。”曹湛轻描淡写,解开衣袖,露出里面的烙印,半条手臂已经红肿,曹湛看着手臂一幅事不关己的表情,
“只是害的鹤云兄日夜为我担心”。
有声心恸, “ 对不起,曹湛是我害了你,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受烙刑之苦。”有声后悔不及,她看着曹湛的伤,这是多么仇人的人才做的出来啊。她泪水滚落。
曹湛惊讶片刻说,“不就是被苍蝇叮咬了一下吗?过几天就好了,毫不在乎,也是不想让有声伤心”。
而一旁的鹤云惊问有声,“此话怎讲?”
有声抽噎,“昭信的本名是叶彦,前不久还是卿来通社的人,我看到曹湛入狱无计可施,就和刘向商议了用美人计,希望能救出曹湛,岂知她就是昭信,一个恶毒的女人”。她早就愧疚不已, 以为自己聪明智慧,却不料世事无常,根本不在自己能预测的范围。
曹湛和鹤云豁然,突然曹湛问说,“其实她本意是想放走我的,借着刘去的宠爱,讨了这样一个请求,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她一看到我就脸色大变,直呼将我应该千刀万剐。”有声难过,以为这是曹湛的安慰,让她减少负罪感。只是昭信见了曹湛为何会脸色大变呢?
卿来通社,梨树下,鹤云和有声相互依偎,
“有声,你说的刘向是什么人?”
“我觉得他是一个和朝廷有关系的人。”
“有声,我知道这个人,他就是当今的谏大夫,我和他有数面之缘,只是从没有过深交,此人刚正不阿,值得深交,你不是说他在卿来通社吗?”
“鹤云,我让他帮我遣送陶望卿,最好是遣送的越远越好。”
“有声,你太天真了,别人的命运岂能容你摆布,刘向一个朝廷重臣,又和刘氏皇族有所关联,他岂能听你的?”
“鹤云,你知道吗?那个陶望卿对他一见钟情,他本想让禁i卫军送回祁连山一带她的老家,给她置的,可惜此女子,非得让刘向相送,否则宁死不可。刘向觉得人家对他痴情一片,也得给人家最后的饯行吧!估计三五日的他就回来了”,有声在说的刘向的时候眼睛里面一片清澈,似乎颇有了解的感觉。鹤云一震,有声浑然无感。
有声回忆日前.................
陶望卿不吃不喝的样子,也让有声过意不去,她不知道陶望卿发生了说明事情,夜间的时候她叩开陶望卿的门,陶望卿面无表情的望着她,问道,
“姐姐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妹妹,我是看到你不太高兴,自从我朋友入狱之后,土豪就说想到外面游历一下,我就同意了他,倒是辛苦了妹妹,终日一人,”有声的话还没有说完,陶望卿就开始冷哼道,
“姐姐是不是嫌弃我白吃白喝了,我已经决定了,我明天就回家。”
“真的?”有声心里高兴,只要陶望卿决意回家,她就会稍微放心一点,就说陶望卿的命运终究是死,那么多活几年不也挺好的吗?
陶望卿看着有声如此高兴她要走了,心里十分的恼怒,只是表面上故意道,
“我一个人走,会有危险,不如让刘公子送送我吧!”
有声一想,也罢,自己去说服刘向吧,她友好的拍拍陶望卿的肩膀,
“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他。”
看着有声走远,陶望卿的怒火又开始在眼眶里面燃烧。
“咦,你羞不羞啊?赶紧把衣服穿好”,有声见到的刘向是衣襟半开,虽然扇着扇子,但是脸部还是微红,他专注的阅读着,
本来看到一个影子进来,他想发怒了,可是一见是有声他有股莫名的欢欣,
“咋了,你也会害羞?”
他的眼睛里面尽是宠溺,窗外的陶望卿正好看着这些。
“呸呸呸,搞的我好想很随意似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刘公子,民女有事相求,听到有事才来找他,”他突然不爽道,
“我又不是上古神仙,你求我我就能办得到啊?”
“你又不知道我求你什么事情,反正你一定能 帮忙,事情很简单,对你来说就像探囊取于一样”。有事唏嘘软磨硬泡。
“办不到,求别人,求你的闲云野鹤吧!”他一想到鹤云和有声卿卿我我的情节就不怎么高兴。
“好了,求求你了,向向,刘刘,刘向向,小向向,帅向向,”她拉着刘向的衣袖,一脸的卖萌,而又楚楚可怜,刘向只觉得浑身小米丰收,赶紧拉严实自己的衣服,腿了挪着后退了几寸,
“你不要过来,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你能正常一点吗?先说是什么事情。”刘向服了她了。
明天帮我送陶望卿会祁连山,有声麻利的把话说开。也许正好可以给陶望卿他两制造机会呢?
刘向的面部立即黑云压顶,“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
“可是我只有这一件事情,你虽然说不可逆转,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多活几年。”
刘向沉默了一会,似乎计上心头,于是拨开云雾的脸,终于出现了霓虹般的笑容,
“好,可以。”
有声倚着鹤云把事情说清楚,除了陶望卿再窗外观望的那一幕,当有声说刘向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面那么的神采飞扬,鹤云心头有点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