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的了,你也说下你的。”
“干嘛要说。。。”
“能不这样嘛。起码公平一点好吧”
“我又没有逼着你说,是你自己愿意说的好吧。
“看来你是不敢说,怕说出来也跟我一样丢脸吧。”敬信用了一个小小的激将法。
可能受酒精的作用下,也有可能受敬信这激将法一激,田欣开口道:“或许我只是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吧。”
“这个答案挺新奇的。”
“是嘛。如果你知道我从小到大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合起来都没有这一二年多,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看着眼前眼眶有些湿润的女孩,敬信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有个词专门形容这样的人群,或许形容现在的田欣不合适,但是也差不多了,那就是留守儿童。大部分父母为了赚钱或者其它各式各样的原因,最多从孩子出生那一个月在家看着之外,基本上月子好了之后,都会选择外出打工赚钱。还有就是嫌带孩子太累就扔给老人家带,每个月寄回来一些钱就好了。
田欣肯定不是属于后者。至于她离家出走,肯定是因为这个事情,肯定有其它的原因的发生是这次离家出走的导火线吧。她没说,敬信也没问。
“或许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大部分的父母都喜欢自己的孩子在自己身边,那怕累些苦些。”
“你说的对。。而他们刚好不属于你说的那大部分的人。”
“他们其实应该很疼你吧。。”虽然敬信听田欣这么说,但是他还是能感觉的到。
“或许吧。。”田欣说道:“只是为什么我有时候感觉不到呢,我感觉到最多的时候,是他们好像在补偿我而已。其实对我来说我只是需要他们陪我的时间多一点,哪怕陪我逛一次超市,然后我可以跟着他后面追着问“爸爸。。。爸爸。。好吃的买了嘛。。。”说完,田欣自己给自己倒上,然后再次一饮而尽。
这个杯子其实不小的,一瓶百威倒四杯就见底了,加上之前喝的三杯,一瓶算是解决了。
“其实。。。我有时候挺恨他们的,他们剥夺了我的选择的权利。他们让我的童年都是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度过的。”田欣吵着让老板在拿一瓶,敬信阻止了,用自己没喝完的给他倒了一杯
“不管多么乐观的一个人,心里也有脆弱和不为人知的事情。”敬信心里想到。
“其实我的要求不多。。。我就是希望能跟他们一起生活怎么了。。所以我现在恨他们。。我恨死他们了。。。”说出恨字的时候,田欣是用喊出来的。
老板赶紧过来,敬信示意没事,说是喝醉了,老板笑笑离开了。
“你干嘛呀。。。”田欣反抗道,看敬信用他那“脏手”捂住她的嘴巴,一下子让她透不气。
敬信也是迫不得已,不管你什么事情,大喊大叫,有些丢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欺负她呢。
见她消停了,敬信才放手。
“对你的养父母怎么用恨字呢。”敬信说道
“不。。她只是我的继母,而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原来美琳是她的继母。
敬信没想到是这种关系。
“她对我也挺好的。我对她没有什么意见”敬信知道这个她是指她的继母。看来他们的相处关系不错。
“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来看,应该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
“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这样说。”
敬信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让她把自己归类到没本事的人当中,实属无奈。
“占我便宜占的舒服吧。。”
“说什么话呢,我是怕你乱喊乱叫吵到别人。。。现在手不是放开了嘛。”
“那现在还需要靠的那么近嘛。。”
“咳咳。。。”田欣这么一提醒,敬信发现现在这个位置的确有些不雅呀。二个人坐得有些太靠近了啊。刚才无意的动作好像身体接触方面多了些。
“不是故意的。。。”
“你觉得我信嘛。”
“不说这个话题了。。”敬信感觉一笔带过,现在可不是得了便宜卖乖的时候,但是她喝醉了,生气两边脸嘟嘟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其实我以前也有跟你有过一样的想法,只是长大之后,发现有时候事情并不能按照你想的来。每个人都有难处,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哼。。迫不得已。”田欣不服气道:“送我出国,学这个,做那个,不就是为了增加他们跟别人炫耀的资本嘛”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不要。。。我不喜欢听故事。。”
“那我不说了。。。”
“那你讲吧。。”
“那我到底要不要说。。”
“说啊。。你真个人真烦内。”
“其实在有一段时间我也想过跟你类似的想法和问题,纠结父母到底爱不爱我这个问题。但是有一个亲戚跟我说过的一些话倒是提醒了我。
他是我奶奶姐妹老公,现在按辈分怎么叫我一时也想不起来,应该是舅公还是啥的,反正我也不知道,跟刘强东说奶茶妹妹漂亮不漂亮他不知道类似吧
其实他应该算是我们亲戚当中混得比较好的把,怎么说呢,他是没退休之前,是一个村的书记,那时候村的书记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从古至今,村长村书记都是牛得不得了的人物。一方村长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镇长或者县长可以得罪的。
我记得我爸爸有跟我说过,他本事很大,具体怎么个大呢,简单一点就是,尽管他退休了,还是有影响力,有些村书记因为人品不行,得罪很多人,所以退下来之后,基本没什么好日子过,但是他不一样,退下来之后,每个人都跟他客客气气,当时很多退休下来的人会下海做生意,因为有优势。
他退休后,就做碗筷生活用品生意,做得非常不错,一年一百多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有一次吃酒的时候,碰巧有跟他同桌,按道来来说是坐不到一桌的,具体什么原因我想不起来了,反正坐在一起了。
酒席还没开始,桌上人也没坐满。之前说过他能做那么久的书记,退下来还能混得风生水起,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主动找我闲聊,问道我大学读的是什么专业。我说专业父母选的。并不是自己喜欢的专业。那时候我也嘴欠,谈话聊天他拿手啊,稍微多问几句,我就把对父母的不满,一股脑说给他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