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薇薇一字一句说的认真，在她话落夜堇墨回头看向屋顶，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念念是我母亲去世前她送给我的，它来我身边时才一点点，样子可爱极了，”陷入回忆夜堇墨的嘴角是扬起的，黯淡的眼睛仿佛也染上一抹亮光，“那时我不知道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它的名字还是我母亲给起的，当时我觉得“念念”，好难听的名字，可后来我知道了一句话，才知道母亲为什么给它起名念念。”
“……”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董薇薇心里嘀咕着，下一秒夜堇墨就说出这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母亲其实是想让念念待在我身边，替代她给不了的陪伴。”
他懂，他什么都懂，可他就是解不了心里的结。
母亲一直是爱他的，他一直都知道，但为什么他得到的爱只有那么几年？为什么他的家庭那么不堪？为什么他没有一个美好的童年？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在父母的关心呵护下长大，他呢？他是在佣人们的流言蜚语，母亲的病痛折磨，父亲的不闻不问中长大的，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承受一些自己讨厌的事？为什么要对他这么不公平？
夜堇墨眸光染上化不开的悲哀，就听董薇薇说道，“少爷，所以说你更要好好的，所有的回响必是念念不忘，看出来少爷也很怀念夫人，所以少爷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要让夫人担心。”
她看着夜堇墨，一副鼓舞战败将士的口吻，没有嘲笑，没有同情。
夜堇墨听着她的话心狠狠触动一下，他转头看向她，她嘴角微微翘着，身后是大片的落地窗，被对光亮，她脸上的雀斑好似没那么醒眼了，看着和别的时候不太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
是她又说错了什么吗？
董薇薇被夜堇墨深邃的目光盯的发毛，以为他是后知后觉的厌憎她坐床上了，紧忙从床上站起来，尴尬的拍了拍刚才坐过的地方，有些局促的道，“少爷您先好好休息，我下去看看傅夫人走了没，您说您喜欢什么样的古牧犬，我让人给您挑一只回来？”
她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样子多了一分可爱。
夜堇墨看着她似乎心里的郁结散开不少，坐起身，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要再养古牧犬了？”
“少爷不需要再养一只吗？”
再养一只好能代替念念，替代他心里的空缺呀。
“不养。”
夜堇墨说道，声音没什么温度，让人辨不出喜怒。
“哦，那我出去了。”
根据这几天的经验，董薇薇在琢磨不透夜堇墨性子的情况下一般能躲多远躲多远。
话落，她恭敬点了下头，转身匆匆离开，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夜堇墨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唤她回来，只是深深的凝着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
空气清凉，大朵的云彩遮挡着给大地带来温暖的太阳，让一切沉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