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
不过才没多久，他却成这般模样。
董薇薇酸楚的看着一边的雕花楼梯，台阶一层一层向上，指引着她想立刻冲上去。
佣人打完电话，向这边走来。歉疚的朝傅云辰说道，“大少爷您可以上去，刚刚夫人还斥责了我，说大少爷可以随意出入傅家的任何地方，去哪都不用通禀。”
她刚才也清楚的看到傅云辰的眼神，吓人得嘞。
“不怪你们，你们也是奉命办事。”
傅云辰和刚刚在门口说话的样子判若两人，不对，因该说，他刚刚那个样子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样，她们和傅云辰不是见过一次两次的，但从没有见过他那样。
这会儿，这个才应该是他们所认识的大少爷。
闻言，董薇薇的一颗心已经飞上楼梯，飞到夜堇墨的身边。
她推傅云辰向前走去，突然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开口，“我就不上去了，你代我上去看看哥就好。”
董薇薇的脚步顿时停住，傅云辰回头看向她，指指不远处的楼梯，“我不方便。”
他是在帮她。
董薇薇没有一句话，眼底慢慢渗出感激。
楼梯虽对他来说是真不容易上去，可他是大少爷，一个吩咐，她们抬他也得抬上去。
她嘴角扬起，点点头朝楼梯走去。
拾级而上。
夜堇墨所住的房间出现在眼前，门口同样守着两个佣人，仍旧是傅家的佣人。
一往，夜堇墨从不允许傅家的佣人进这所小楼，打扫都是一同跟来的冯静打扫。
而现在全是傅家人……
他一点都不知道不高兴么？
门口的佣人没有问什么，楼下既然让进来，她们自然不必再过问。
门把手冰冷的让人手指打颤。
董薇薇觉得自己用尽力气才推开那扇门。
房间里的窗帘拉着，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床上躺着的人没有一点反应，董薇薇一步步向床边走去，眼眶一点点红起来。
他盖着厚厚的被子，规规矩矩的躺在那里。
不似从前。
从前他睡觉被子总会乱蹬，胸膛裸露，逆天的长腿不是夹着被子就是睡的四仰八叉。
那样的他才是他。
这个不是。
来到床边，董薇薇蹲下身，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怎么瘦了这么多？
“堇墨……堇墨……”
她颤抖出声，喉间哽痛，让她说不出其他。
“……”
男人躺在床上睡得安稳，双眸闭着，好似不愿再睁开。
“堇墨……夜堇墨……”
董薇薇由蹲改跪，心中恐慌，低头，头敷在他的心口上听他的心跳。
刚才在主楼在他的那个样子，她毫不怀疑他随时就会死去。
“怦，怦，怦。”
很弱的跳动。
“堇墨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是薇薇，我是董薇薇，我错了，我再也不骗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她在他耳边低语，声声哽咽，泣不成声。
“……”
男人面色难看的如蒙了层灰，躺在那里纹丝不动。
有一滴突然从董薇薇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在夜堇墨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