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那个画面很美,所以我就让她定格下来了。”
傅云辰嘴角噙着儒雅的笑,伸手从脖子上拿下一块怀表递给她……
“……”
董薇薇眸光含着不解,伸手接过。
他坐在轮椅上,一只脚打着厚重的石膏,目光柔和的凝着身边的女人,她一身白大褂穿着,身形高挑,头发利落的盘在头顶,眉目间透着娟秀美丽,皮肤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不施粉黛却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美。
美的让他惊心动魄。让他舍不得转睛。
他让她留在身边,以私人医生的头衔进了傅家。
对外宣称是因为骨折,特意请回来的;对董薇薇来说是为了查明她母亲的死因;对他……他就是铁了心的要每天见到她,然后慢慢成为他的。
怀表带淡淡的体温。
温暖了女孩的微凉指尖。
董薇薇端详着手里小物件的精致花纹图案,然后打开表盖,典雅色的指针转动着,滴滴答答的……
下一秒她双眸放出惊诧,只见怀表的表盖上镶嵌着一个小小的照片,正是她的。
扎着两个小辫子,站在一颗大树下,笑得一脸天真灿烂。
“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她愕然得不得了,猛然看到这么一张多年的照片,内心有些许的激动。
“曾经找你母亲要的。”
傅云辰看着她,看着她嘴角扬起的弧度心底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感谢当初的自己,谢谢曾经去找了她母亲,看到她桌上放着的这张照片,要了过来。
“所以,这个雕塑也是按着这个做的吗?”
她就说才匆匆一面,他怎么可能记清楚她的样子。
“聪明,”傅云辰说道,努努嘴,表情有一丝卖惨,“当时喷水池打算换雕塑时,雕刻师是看着你的照片雕刻的,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假装对面有个你的存在,整整坐了快一个星期。”
不过,回忆是美好的。
他每次坐到那儿,总想起曾经他们交谈时的画面,她对他挥手说再见画面,她约定明天还会再来的画面。
虽然那个明天她没有出现。
但现在……
不晚。
幸好她没结婚,幸好她没遇到比他早到一步的人。
“真的?”
董薇薇听他说着有些意外,她手里拿着傅云辰的怀表,表链自然垂落,细细的,颜色银白,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彩。
一阵冷风吹来。
表链被吹的摆动出轻微幅度。
董薇薇身上白色医生服的衣角被掀开。
“我们回去吧?”
傅云辰说道,她穿的不是很厚,感冒才刚好,抵抗力还没上来,吹风容易再生病。
“好。”
董薇薇点点头,把怀表还给他,走到轮椅后,握住扶手,推傅云辰向东楼走去……
一辆车从她身边驶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落叶似认命一般被重重碾过,动弹一下都不愿意,好似知道挣扎也是徒劳一样。
坐在车里的夜堇墨眼底闪过推着轮椅从他眼前走过的两人,心好似被什么牵扯一下,猛然一痛。
“嘶――”
这种疼痛钻心蚀骨,让他眉头紧紧皱起,向后座椅背上倚去。
一切错过。
车子平稳行驶。
“少爷,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
冯静向后视镜扫了一眼,见他痛苦的模样,急忙转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