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师尊费心了。”感受到体内留存有灵芸真人的那强大的真气,想来自己能醒来,也是因为师尊亲自出手,因此,赵月婵隐有歉意。
“你是我亲徒,费点心思自是应该。”灵芸真人听过姬三娘的禀告后,自然了解了此次试炼的一切,对于这个爱徒能活着回来,就已经很满意了。
......
一夜宿醉,三人同睡一屋,鼾声震天。
清晨时,韩非这才有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
头依然有些微晕,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见童宽与秦宝还躺在地上,他用脚轻踢了踢两人。
童宽先醒来,发现太阳已经晒屁股了,立即站起身,忙道:“想不到还真醉倒了,现在我得回去炼功了,韩兄,改日再饮。”
韩非点了点头道:“快去吧!练功可不能耽搁。”
童宽拱手道:“那就先告辞了。”
“快去吧!快去吧!”韩非连番摆手。
随即,童宽一溜烟的便奔了出去,炼体之人必须勤奋,更需长期的坚持才可有所成就,其付出的汗水和心血,根本远非寻常修士可以比拟。
韩非对这童宽极为了解,两人都可说是修炼狂魔,但他对这个称呼不仅没有丝毫鄙夷,反而看做是一种褒义。
反倒是那秦宝,还是如死猪般躺在地上,发出打雷般的鼾声。
韩非又踢了踢他,那秦宝却翻身继续睡,根本视若无睹。
“真是个猪头。”韩非实在无奈。
相比童宽的勤奋,这秦宝可就是懒虫一个,虽说修为也不弱,已有炼气八品,可他乃是养心殿的弟子,那炼丹的秦大师是他师傅,也是他的叔伯,平日里丹药简直如糖丸一般随便吃,就算资质再差,再懒惰的人,有这等待遇,修为想不高也不行吧!
昨晚听这秦宝所说,他原本可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进入华阳派后反而成了胖子,就是因为吃的丹药太多,却不勤加修炼,导致药力积蓄在体内,长此以往,所以就胖了。
韩非听到这番言论时,可是连肚子都笑痛了,乐开了花。他早前就有过猜测,没想到还真如他所想。
这秦宝有后台,不用勤加修炼,韩非倒也懒得打扰他的美梦了。
说起来,昨日他其实还在等一人来,可此人现在都还未来,如今只有自己去找他了。
走出房门,一名紫烨洞天的弟子也恰好在小院门外,正欲敲门,见韩非出来,他喜道:“韩师弟早啊!”
韩非一脸莫名,他可不认识这人,却对他手中提着的一个大箱子起了兴趣,问道:“莫非这就是紫华真人送来的紫罗琼浆?”
那弟子道:“正是,紫华师尊一大早就命我为师兄送来,真是对师兄关怀倍至啊!”
这弟子说话的语气颇恭敬,想来是听说了韩非在此次明阳谷试炼中的表现,连别派的弟子都将他视作英雄,他恭敬一点自然也合乎情理。
韩非大喜,道:“倒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在下就要回去复命了。”那弟子将箱子给韩非后,就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韩非将箱子打开,其内果然装着不多不少十个玉壶,密封严实,没有半分酒味流露出。
昨夜虽大饮一宿,此刻还是按捺不住心底那股酒瘾,可童宽回去练功,这秦宝又如死猪般叫不醒,有好酒,却无好友作伴,却是无聊。
此刻,韩非心底想起一人,自语道:“就便宜便宜你吧!”
随即,取出一壶酒,走出院门,也不知往何处寻去。
......
张道铭醉心于剑法,一人一剑,无论修行还是睡觉都形影不离,其余弟子都称其为剑痴。
他平素里少言寡语,只顾练剑,因此朋友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自一人。自从她妻子去世过后,更是少与人交流。
如今的张道铭于院内练剑,手中长剑挥舞,剑气激荡,身形如电,其剑术比之先前更胜不少。如今的他,虽然气势锐利得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面上却多了一分沧桑之色。
原本不过是一眉清目秀,青葱芳华的青年,此刻看上去却显得有些老成。
张道铭只顾练剑,从清晨至中午,足有两个时辰,从未停止过。
倒是院墙上躺着的那人,只觉无聊之至,侧着身子,一手撑着头,头却望着天,也不知其在想些什么。此人自然就是韩非了。
张道铭倒是越舞越起劲,他虽然早就发现韩非来此,却没有招呼。只因他一舞起剑来,没有三个时辰以上的时间是停不下来的。却也丝毫没有顾忌韩非在此处观摩,研究了自己的剑招。
事实上,韩非那有心思研究他的剑招,如今的他只觉无聊得都快睡过去了,不耐道:“喂,我说你也差不多该停一会儿了吧!”
张道铭边舞着剑,便说道:“说吧!找我何事,是想切磋一番吗?”
韩非道:“切磋?我可没那么无聊,找你喝酒还不行么?”
张道铭听此话,继续舞着剑,道:“什么酒?”
韩非似笑非笑的说道:“当然是好酒。”
说罢,将手里的一壶紫罗琼浆直接冲正舞着剑的张道铭扔了过去,竟也不怕对方失手砍破了这一壶上等灵酒。
张道铭剑锋一偏,一剑穿过那玉壶的把手,将其稳定的悬在空中,连一丝酒滴都未洒出来,可他本来正挥舞的剑招,却是戛然而止。
看着韩非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他也没有推辞,取下酒壶,往嘴里灌下,只觉此酒入口冰凉,醇馥幽郁,清香无比,史无前例的冲击着他的味蕾。
一口下肚,张道铭神情大变,一口竟直接饮去小半才停止。
闭眼沉默许久,仿佛似在回味,赞道:“果然好酒。”
韩非哈哈笑道:“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也给我一饮。”
张道铭将玉壶扔了回去,韩非接过后,肆无忌惮的灌入嘴里,几口下肚,他神情恍惚,仿佛置身于美梦中,回味无穷,狂喜道:“过瘾,过瘾。”
说罢,又将玉壶扔给张道铭,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没消片刻便将整壶酒喝得一干二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