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东京,恰入初秋,燥热刚刚褪去。从海上吹拂过来的季风,轻抚着城市的每个角落。这是一年当中,最好的时节,不仅能感受到着收获的喜悦,还能享受当一年当中最宜居的气温。
东京塔是东京的地标性建筑物,位于东京都港区芝公园,高332.6米。东京塔除主要用于发送电视、广播等各种无线电波外、还在大地震发生时发送JR列车停止信号,兼有航标、风向风速测量、温度测量等功能。毗邻着东京塔还有一个著名的建筑,那就是从江户时代传承至今的应庆大学。
应庆大学内,岗野实验室,这是岗野正荣的私人实验室。能够在庆大,拥有自己的私人实验室,岗野正荣在庆大的地位可不一般。
此时都已经夜深了,校园内格外静谧。岗野实验室里的灯还亮着,作为实验室的创立者和管理者,岗野正荣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用笔记录一些数据,只是他记录数据的本子很破旧。
记录完数据,岗野正荣站起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确认下时间。他这一起身,整个人就完全展示在镜头面前。岗野正荣的身形很瘦小,面容上显示出的年龄约莫五十的样子,他的面容和中国一位历史人物很接近,鹰视狼顾之貌。他的发型是最近大热的地中海发型,究竟有多热,比东京还热。他身上穿着白大褂,如果走到大街上一定会被认为是医生。岗野正荣可不是医生,而是获得过诺贝尔生物学奖提名的科学家。
手机震动传来,有电话来了。岗野正荣接了电话,他并没有说话,而且等对方说完后挂掉了电话。岗野正荣走到办公室的仪容镜前整了整仪容,然后离开了办公室。在办公室里面都放有仪容镜,说明他心中藏着强烈的仪式感。
秋风拂面,夜色撩人,东京的夜晚正散发着她的魅力。镜头切换到庆大的校门前,在校门外正停着两台商务车,车里面的正是朱良宇一行人。第一台商务车里面,是朱良宇、蔡秀萍、余亮和躺着的朱海,朱海平静的躺在车里,还是处在昏睡中。余亮经过行程的恢复,气色看上去好了些,但整个人还是尽显疲态,出手救苟富贵对他的消耗不小,他就坐在驾驶位置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蔡秀萍的脸上写作如坐针毡四个字,看来她的内心很是焦虑。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躺在地上的朱海身上,也偶尔看向车外。朱良宇静静的坐在那里,他把车窗打开了一点缝隙,让夜风溜进来,风近来的那一刻大家都相视无语,然后又把目光看向校门口。
就在这时,学校的电动门开启,岗野正荣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岗野正荣看着眼前的车,打了个手势。余亮立马启动车辆往学校里面开去,车辆开到岗野正荣身前停下,岗野正荣上了副驾驶,然后就直接驶往岗野实验室。黄锦云驾驶的第二辆商务车紧紧相随,陈松和躺着的苟富贵则默不着声。
经过十分钟的车程,终于到达了实验室。朱良宇刚到实验室就看见,实验室门口许多工作人员已经严陈以待,他们熟练的把朱海和苟富贵搬上了平车,然后推进了实验室。等两人被推走后,就剩下这几人,免不了要寒暄寒暄。
此刻岗野站在实验室的门口,面对了朱良宇他们,他站的位置刚刚好挡住了入口,看样子没他的同意,朱良宇他们进不了实验室。朱良宇他们也被这突兀的情况,搞得很突然。特别是蔡秀萍,看她的表情就晓得她快发飙了。
余亮见状,立马热情的介绍起来。
“岗野老师,这位是宇豪集团的董事长,朱良宇先生。他们的来意我在电话里已经向您说明了。”余亮说着地道的日语,说话的时候手指向朱良宇。
“你好,朱董事长。”岗野正荣居然说着正宗的普通话,还伸出手和朱良宇握在一起。
“岗野先生,原来会中文,而且说得这么好,真是出人意料啊。
”
“朱董事长客气了,我的中文都是跟我父亲学的,可惜的是我父亲为东亚共荣玉碎了。”岗野正荣的语气充满了遗憾,但他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朱良宇一听这话,心里就起了心思。眼前的岗野正荣绝对是,彻头彻尾的军国主义分子,和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眼下又没得其他选择,只能虚与委蛇。想到这些,朱良宇马上堆起了笑容,并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银行本票递到了岗野正荣的手上。
“岗野先生,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伤心事。逝者已逝,生者自强,一切过往,皆为序章。相信你父亲在天国看到你如今的成就也会为你骄傲,犬子就麻烦岗野先生了,这是我给实验室的一点心意,还望你笑纳。”
岗野正荣接过银行本票看了一眼就放进兜里,然后说道:
“朱董事长这可是大手笔,岗野实验室在日本有众多的财团支持,能一下就拿出两千万美金的也没几个,说实话救你儿子他们也用不了这么多。”
“岗野先生客气了,我们夫妇二人虽然在国内做生意,但对岗野老师的医术、医德一向是仰慕得紧,听余亮说,岗野老师的医术能通神,我们虽是俗人也想结交岗野老师这样的朋友。”朱良宇说话的时候,潜移默化中就拉起了蔡秀萍的手,蔡秀萍也有些不自然的走到了岗野正荣的身前。
“哈哈哈,这医术通不通神,我不知道,钱能通神才是真的。余亮你回国这些年,倒没有少替我挣名声。”岗野正荣说完,看了下余亮。
“岗野老师,客气了。科学没有国界,能让老师显名,是我一直的心愿。”余亮这话也是说得滴水不漏。
“那好吧,你们三个跟我进去,其他人就不必了。”岗野正荣说完,转身走进了实验室。
朱良宇只得给黄锦云和陈松使了个眼色,两人识趣的回提前订好的酒店。
朱良宇三人跟着岗野正荣进入到了实验室,他们几人换好了岗野实验室专用隔离衣,进入到了朱海的房间。房间内,朱海还是昏睡状态,朱海的身上连接着许多导管,有工作人员正在调试着仪器,很多激光投影就显示在半空中,纵横交错尽显科技范,朱海的各项数据都显然出来。蔡秀萍看到朱海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被朱良宇拉住了。岗野正荣看了看躺着的朱海,走到一台仪器面前操作起来,过了会岗野正荣结束了操作,走到几人面前又是做了个手势,大家都跟着他走出了实验室,进入到苟富贵的房间里面。 苟富贵的情况和朱海的情况差不多,他的身体上也连接着许多导管,只是他是清醒的,他目光呆滞的沉默着。当一行人进入房间时,他把目光锁在蔡秀萍的身上,变得炽热。蔡秀萍望向别处,躲开了他的目光。岗野正荣有些诧异,但他并没理会这些,像刚才那样继续操作仪器,苟富贵这时也收回了他炽热的目光,变得呆滞,岗野正荣结束后,又重复着刚才的手势,大家又跟着他走出了实验室。整个过程仪式感非常激烈,只是朱良宇他们感觉到异常的压抑。
走到实验室门口,大家都松了口气。朱良宇给余亮示意了下,余亮马上心领神会,然后说话了。
“岗野老师,你刚才也诊断了。他们两个的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容乐观,甚至说有些糟糕。”岗野正荣脸色凝重的说出了这些话。
听到岗野正荣这样说,朱良宇和蔡秀萍都变了脸色,朱良宇在一次拉住了蔡秀萍。
“老师,那?”余亮急忙追问。
“地球上能医治他们的也没几个地方了,恰巧我这里算一个。只是有些难度,需要些时间。我们可以利用生物克隆技术,生物修复技术等实现治疗,只是在实施过
程中有一定的风险和难度,需要时间。”
“既然能治,那就麻烦岗野先生了,岗野先生多费心了。”朱良宇抢着说道。
“夜深了,你们先回酒店安顿。明天在过来吧。”岗野正荣下了逐客令。朱良宇三人也识趣的告别后,就走了。
朱良宇他们离开后,岗野正荣关上了实验室的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了刚才破旧的笔记本,慢慢的翻动着,只是在他翻页的时候可以看见封面,封面上有文字,731跃然纸上。 “咚咚咚”办公室敲门声响起。 “进。”岗野正荣说道。 “老师,载体融合失败,这是我们第31次生化实验,载体全部死亡,现在已经没有合适的载体,是否停止实验?”一位身穿隔离衣,武装到牙齿的工作人员向岗野正荣汇报情况。 “实验继续,我已经找到最优载体,而且是两例,你下去准备吧,就在这几天进行融合。” “哈依!”工作人员说完就离开了。 待工作人员离开,办公室里面又只剩下岗野正荣,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然后看向天空,夜幕很沉,那也许就是天国的方向。夜风拂面,微凉如水。 岗野正荣自语道:“父亲,当初实验若成功了,共荣的理想或许早已实现,你就是大和名族的英雄,可惜您玉碎了。您的愿望就交给我吧,我来当这个英雄?” 岗野正荣说完后离开办公室,走到朱海和苟富贵的房间外,透过外面的监视仪看着里面的二人,他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下去,特级护理,就离开了实验室,朝家的方向走去。 城市的夜景万家灯火,霓虹环绕,岗野正荣边走边想,起了兴致: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在孤寂的秋夜,一位日本学者,居然能吟咏中国的古诗,可见其对中国文化的深究。而这首诗的可贵,在于诗人对秋天和秋色的感受与众不同,一反过去文人悲秋的传统,赞颂了秋天的美好,并借黄鹤直冲云霄的描写,表现了作者奋发进取的豪情和豁达乐观的情怀。更有为理想而奋斗的英雄气概,和高尚情操。
这正映照岗野正荣此时的心境,有了方向,有了希望,豪情壮志就在此刻欣欣正荣! (这章完全是手机凑出来的,我实在不适合手机码字,整个过程就是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