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纪言今年四十多岁,原本是内地地产大亨,这几年才把产业延伸到海外,说到他的成就,应该先说说他的家族关系,他爷爷就是开国上将纪老将军,老爸是上边的人,叔叔接了他爷爷的班,如今也是个双星中将,在各行中都有他家族的人,所以办起事来自然比普通人方便许多。由他发起的慈善拍卖会,大伙明面上说是为了慈善,其实很多都是为了和他拉关系去的。”
听完古多闻的解释,萧杰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反感去参加这场拍卖会,国情如此很从事情由不得你的反感,不过像古多闻这样的富二代倒是当中极其另类的。
“你爸让你去,你就爽快些去一次吧。”徐玲玲用手推了下古多闻,别有用心。
古多闻歪着脑袋斜望徐玲玲:“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你也很讨厌这事的啊。”
徐玲玲微笑着直接把三人正在烦恼的事给说了一遍,她寻思着,萧杰和自己用一张柬子,古多闻和刘婷用一张柬子,虽然还是委屈了刘婷,但最少能让她心安理得的去参加一次拍卖会酒宴。
古多闻很不自觉的长时期霸占大厅沙发,作为一家的厅长,为家人出一分力自然无须多讲,立刻坐正了身子:“得,这次我爽爽快快的去,为了咱家的婷子,让我赴汤蹈火都行。”
其实古多闻最近很少来住,也是在考虑这个问题,原来嘛只有萧杰一个人在这,如今多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自个再来蹭床就太不通气了,想着是否要搬到对门的阿德拉家呢?
“那酒会是什么时候举行。”得知自己能去,刘婷越发关注起这事。
“六天后的晚上,在上海西郊宾馆。”
“行,那我们准备准备,六天后一起去上海西郊宾馆。”
等古多闻回答完,萧杰当场拍板,可他的话声刚落古多闻又问道:“老大,你准备带多少钱去?”
“钱,什么钱?”萧杰莫明其妙望着古多闻。
古多闻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像萧杰这种与上层社会甚少来往的人,怎么会懂得当中的道理,只怪自己没说清楚,当即解释起:“老大这种酒宴不同于普通人结婚办满月,花一两百块钱就能打发。既然你要以徐家准女婿的身份去,那至少要做做样子,拍一两件东西回来,否则和没去差不多。”
萧杰和徐玲玲俩人听见禁不住脸色变得通红,这事大伙儿都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摆到明面,头回被人说出来,心中格外的羞涩。
“连赫尔布鲁斯给的五万美金,我们现在大约有四十万,不知道够拍些东西吗?”
既然要给徐玲玲老爸撑场面,就算是血本也要下,刘婷生怕不够,把家里的资金全给拿了出来。
“婷姐……谢谢你。”家中大小事务一直是由刘婷掌管,对于钱她可是抠门得很,不该用的钱她绝对不让多花,徐玲玲没想到为了这场拍卖会,刘婷愿意拿出家中所有的钱,表面上来说是给自己的父亲撑场面,其实也是在给自己长脸,一时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是一家人嘛。”刘婷握住徐玲玲伸过来的手,她和徐玲玲一样都曾经失去过一个家,又因为萧杰重新得到一个家,所以她们比任何人都懂得家人的重要性。
感受到刘婷与徐玲玲间的姐妹情深,古多闻激动的从钱包中拿出一张金卡,“拍”的一下放到桌面:“我这还有五十万,加起来差不多该够拍一个小物件了。”
“小物件,多小的一个物件?”刘婷一直勤俭持家,只要和钱有关的事她都要弄清楚。
古多闻没法回答刘婷的话,拍卖品这东西没谱,咋看下不起眼的东西可以卖得老贵,有时候一个小戒指都可以卖到几百甚至上千万。
“谁知道呢,总会有些便宜货让我们捡。”
“那可不行,我们可不能随便乱拍样东西,让别人看了笑话,否则就不叫撑场面,我决定了要用这几天来多赚些钱。”刘婷再次决定,一幅大家姐的模样,听闻上次宴会萧杰被人数落,最后还是诚俊生身边的落樱帮解的围,所以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刘婷是个性格非常稳重果断的女孩,敢如此说必定是有她的想法和办法,第二天就来到了鱼峰山脚找木离商量事情。正所谓人有人途,鬼有鬼道,人有人的办法,鬼自然也有鬼的办法,以萧杰的能力要赚钱不难,但是刘婷现在要的是快钱。
鱼峰山脚数十年来都是柳州的仙家聚集地,每日从太阳初升到日落月起都会有人来此摆摊算命,市里每年都有组织警力来此抓捕清查,奈何这帮大仙们今个赶走明儿又来,抓到局子里也叛不上什么刑,顶多说你宣传封建迷信,拘留几天完事,等从里边出来,依就拿张马扎跑到原地装神弄鬼。且别说是那帮神棍混混,就连木离也进去呆过几次,还和附近的警察建立了良好的警民关系。
说到这事不得不多说些题外话,木离的人气一直很旺,不管是来求看相算命的人,还是旁边的同行神棍都管他叫一声“离爷”。
很多年前木离被一位新来的小民警同志给请进了局子里,小民警让木离老实交代事情,木离却也如实交代帮人算命相面,可就是抵死不认自己宣传封建迷信,还说自个在宏扬华夏文化。这一下把小民警给惹火了,一时间忘了自己不是法官,大叫着要给木离治罪判刑。当时的声音很大,把所里所长给引来,先看了眼木离,再向小民警问道:“小秦啊,这是怎么回事?”
“所长这个老骗子明明承认给人算命,却不愿承认在宣传封建迷信。”
所长见到木离时心里就有了个底,想来也是为这回事,自己第一次抓到木离时的情形和现在差不多。主动询动了几句,便把木离给放了。
那位小民警十分不解的问所长,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人。所长笑了笑答道:“他是在那摆摊子没错,可是你知道他一年资助多少失学儿童上学吗,国家有灾难,他甚至可以一口气捐出五万,以后抓到他意思意思就算了,否则你关他几天还不是一样要放人。”
当然这是所长和小民警私底下的谈话,不知后来怎么就传到了大家耳中,一传十,十传百,后来人人都知道“离爷”的高风亮节,把此传为佳话。
不过木离今个不开摊,来到鱼峰山脚见到刘婷,和她一同转身向不远处的茶楼走去,不懂的人还以为“离爷”又接了个大活。
来到茶楼,刘婷开门见山的说道:“离叔,听说古人时运不济时会向阴人借财,这方法你能教我不?”
木离缓缓细品了口香茶,摇头正声道:“你们要是差钱,直接管我要就行,多的不说两三百万我还是有的,至于向阴人借财这事可万万不能碰,起初你会得到不少甜头,可中途若是有变,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财空反退,重则家破人亡。”
刘婷这不是不懂才来问木离的吗,要说借钱这事,刘婷也想过,可是萧杰不愿,借钱来干嘛,就为宴会上长脸,说出来就不怕被人笑话,中国人大多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木离笑道:“向阴人借财这事,我以前到是遇上过一件,结果不堪回想,你要是不急,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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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启进祖上是柳州这地界出了名的大户,听说住的宅院有万尺之大,连用的碗筷都是纯银打造,桌椅床柜都是用红木描金的。可是到了余启进爷爷那一代全给败光了,留下两间破屋让余启进一家三口勉强得以避风,恰好那年代按家庭情况划分阶级,余启进家给划成了贫农,又恰好躲过了文革大劫,为此余启进的父亲还偷偷乐了一把,说是因祸得福。四人帮倒台没多久,成年后的余启进顺利的进到一家国有工厂当工人,虽然每月拿不到多少钱,可日子过得踏实安生。
没想到才过了几年,改革开放的春风迅速吹进万家,先是余启进身边的几位兄弟下海尝到了甜头,接着连厂门口卖饼子的老良都赚了些小钱开了家小店,这让心高志广的余启进心里产生了变化。哥们我可没有缺胳膊断腿,脑子也不比别人少根弦,凭什么就不能比别人过得强。于是把毅然从单位退了出来,取出多年积攒下来的钱想在商海中大干一翻。
那年代只要你有胆,干什么都来钱,从广东沿海批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拉回广西就能翻倍了卖。而倒卖音乐磁带更加有赚,费翔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把这行当全给烧火了,街头街尾全是那年代的流行歌曲,不管进多少保证用不了几天就能卖光。
余启进看准了这个商机和一个伙伴跑到广州偷偷的进了批盗版磁带,满怀着掏金者的美好梦想,想把磁带带回柳州卖。可是没能出广州站就被警察给截了下来,原来从那家盗版音像制品店早就被警察给盯上,余启进运气不好,撞到了枪口上,钱没赚到连本都给赔了进去,还被拘留了几天,直到柳州原单位出证明保人,才给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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