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一时失察,竟然为你们所乘。事已至此,多说亦无用,动手吧!”“自己”绝望地说道。
此话一出,神界之人自是无奈地摇头,而魔界众人则开始聚集灵力,准备发动致命攻击。也许是看到已经再无其他的解决办法,神界之人也开始聚集灵力,准备配合魔界进行这最后一击。
一切本来可以相当顺利,可是,在聚集灵力上神界却比魔界慢了一步,而正是这一线之差,使得本已成为定局的事发生了转变。猛然间,“自己”发动了攻击,虽然仍安坐于座椅之上,那强大无匹的灵力却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迎向神魔两界。就在他们的灵力即将释放时,却被“自己”的灵力吞噬了。
神魔两界的人无不惨叫一声,猛然跌坐在石椅上,原本聚集起来的灵力再也无法发挥作用了,此时,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然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自一开始,“自己”便偷偷聚集起灵力,虽然他们伤了“自己”,可是却没有大碍。直到刚才的全力一击,才使“自己”完全耗竭了灵力,再也无力抵抗了。
无力地坐在石椅之上,“自己”不禁开始看着像自己一样无力再战的两界,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可是,当“自己”把目光转移到那群凡人所在之处的时候,笑容却凝固了。人界的凡人神色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那样冷冷看着“自己”,令人心寒。此刻,“自己”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成为了最大的威胁。
若在平时,这些没有灵力的凡人确实不能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可是,眼下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莫非,“自己”要死在他们手上?
想着可能发生的一切,“自己”的双手无力地支持着扶手,想要站起来。一点,一点,“自己”马上就可以站起来了。可是,却偏偏在这时候出现了变故。右边的扶手不堪重负,断掉了一段,带来的后果就是“自己”无力地再次坐了下来,眼中透出绝望的神色。
忽然间,一声咆哮响彻大殿,整个地面开始震动起来。宫殿上方开始破碎,紧接着,一个庞大的躯体降了下来。来者,正是血魔。看到了它,“自己”的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不禁以得意的神色注视着坐在另一侧的凡人们。
“血魔,给我杀了他们!”“自己”吃力地说道。
蓦地,血魔再次发出一声嚎叫,硕大的右臂用力一挥,一道强大的灵力划过,本已受伤的神魔两界之人早已被撕裂开来。一切结束的太快了,整个大殿上只剩下一滩一滩的血迹,交汇着金色和黑色。
“怎、怎么会这么样,这与约定的根本不一样······”颤抖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没有任何神色变化的人界使者竟然恐惧地看着血魔,并且开始不自主地后退,在他的影响下,其他的凡人也开始慢慢退缩,跟他一样,好像都没有预期到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声发喊,所有人向着石阶冲去,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转瞬间,人界的凡人已经都走完了。可是,他们消失在大殿的时刻,也是血魔消失的时刻。一声声惨叫陆续传来,在这空旷的大殿上显得格外刺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血腥味,经久不散。不片刻时,血魔已经双手沾满鲜血地回来了。
“做得好,血魔,你会得到你应得的。”“自己”冷笑着说道。
可是,令“自己”奇怪的是血魔并没有就此止步,而是向着自己走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警觉,那是一种隐藏的不安。转眼间,它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第一次,“自己”真正注视起它的眼睛来,里面有愤怒,有兴奋,还有期待。就在这一刻,“自己”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了。
血魔缓缓举起了硕大的右臂,将巨大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一阵剧痛传来,“自己”忍不住低头看去,赫然发现“自己”的前胸竟然破开了一个洞,鲜血正从这里汩汩流出。生命开始流失,直到此刻“自己”才知道它的愤怒究竟有多强。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血魔仰天发出一声怒吼,似在宣泄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恨。咆哮声落,它的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将“自己”带离了座椅。仰天再次发出一声破晓,“自己”只是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疼痛,因为自己的咽喉已被它拗断。
“自己”死了,幻灭清楚地感觉到了那种痛苦,感觉到生命的转瞬即逝。猛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还是像自己初始见到的那样。右手摸了摸脖颈,也并未发现自己受到任何伤害。刚才的疼痛,也自然是消失地无影无踪。
“莫非,这只是一个噩梦?”幻灭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
“告诉我,血魔到底是怎么来的?抑或可以说,血灵究竟是何方神圣?”
幻灭刚刚进入到预言者的宫殿,就首先发问了。
对于幻灭来说,正因为自己没亲眼见过创世神的被杀,所以无论预言者与白影告诉自己什么,自己都是毫无保留地做出了相信但是并不信任的选择。可是,方才自己亲身经历了这场大战,自己对于当时的一切已经了若指掌了,所以才会那样问道。
一声重重的叹息传入了幻灭的耳际,预言者依旧双手负后地背对幻灭,好像并不准备告诉他什么。
一时之间,幻灭竟然生出不知如何打破这种沉默格局的想法。
“你已经坐过那个座椅了,对吗?”预言者沙哑的声音传来。
学他般轻轻叹了一口气,幻灭缓缓说道:“是的,我坐上去过,也看到了很多东西。虽然我当时以为那可能是一个梦,不过,我现在觉得那是真的。”
“那的确是真的,是真正发生在那座宫殿之中的事。”预言者淡淡地说道。接着,又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坐过那张座椅了吗?”
“我如果知道就已经回答你了。”幻灭冷淡地说道。
说完,幻灭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似乎是在嘲笑预言者多此一问。
预言者丝毫没有感觉到生气,顿了顿才说道:“你所见到的都是真相,而我之所以知道你的事,是因为你的那种不信任好像忽然之间消失了。要是在以前,你根本不会问我这么细致的事,可是,现在你却这么做了,而且一问就是最关键之处。”
奇怪的是,幻灭好像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依旧那么看着预言者的后背。
“也许吧。”幻灭淡淡地说道。
看着预言者的后背,幻灭感觉到他苍老了,真的苍老了。虽然他的后背看起来依旧坚实,可是,自己真的感到他老了。换做以前,自己可能真的会认为是他在那些所谓的记忆上面做了手脚,可是,现在自己绝对不会这样认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