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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真君子们的雅剂,也是伪君子们的天敌,可以这么说,一个人的为人如何,看到酒后的举动就一目了然了。相信一个酒前文雅谦和而酒后污言秽语举止下流之人,是无论如何也高尚不到哪里。人有人品,酒也有酒品,像吴凡虽然自认为人品方面虽说不怎么地,也曾经摸过钱包,甚至还抢过狗。粮,但酒品绝对是极好的。
所以当马三那个醉鬼被一脚踹飞后倒在吴凡他俩的餐桌之上吴凡仍是没有介意,奈何这个叫马三的泼皮无赖借着酒劲装疯卖傻,瞪着一双死鱼眼对着吴凡大喊道:“瞅啥!没见过..喝酒的啊!别拿你那双狗眼盯着我。”
吴凡没有理他,吴凡一不是那种会去见义勇为的三好青年,或许不自量的见义勇为很可能换来的就是莫大的屈辱。第二呢,就是吴凡是一个时时刻刻都喜欢把制怒写在手心上的人,因为人在愤怒的时候理智会下降为零,那时候做出来的事大多都会让我们后悔。
吴凡没想生事,但是有人想。马三刚在乔静女那边吃了憋,他也觉得自己好像不是那个娘们的对手,便接着酒疯继续耀武扬威对着吴凡道:“妈了个巴子,缺爹少娘的玩意。”
缺爹少娘?吴凡深吸了一口气,借酒撒泼?今天我要是不教训你一顿看来你是不知道酒到醉时方狠多!
吴凡眼神冰冷,抄起一瓶未启开的啤酒瓶,对着马三的小腿肚子就是一瓶子。这个叫马三的当时就站不住了,就像对吴凡求婚一般单膝跪在地上。还没完,正等他刚跪好吴凡对着他的肩部就是一瓶子,要说这现在的工艺就是好,两瓶子下去除了听见声杀猪般的嚎叫之外瓶子都没碎,紧接着吴凡一脚踹在马三胸口上,整个人又飞回了乔静女身边。
手段麻利到让乔静女也是一惊。
等马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边,他那帮和他喝酒的狐朋狗友在一旁兴高采烈的看完了热闹以后又紧忙过来义愤填膺的将他扶起。生平未遭过如此大辱的马三涨红了脸,看了一眼乔静女她们,转头边冲吴凡大喊:“臭小子!敢动你马三爷!你叫什么名字!”
吴凡乐了,瞎咋呼?
“我缺爹少妈,没啥名字,一般人都叫我吴二爷,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叫我吴二爹。”
马三用他那个本就不灵光还喝了点酒精的脑子想了想:我叫马三,他叫吴二,明显高我一头啊!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你爷爷叫人非把你打死不可!”说完,一群人便如同无头苍蝇一般飞走了。吴凡和老闾头面面相觑,这就是传说中的来如影,去无踪?
“小吴你行啊,你打架的风采颇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能说话说,别吹牛。”
乔静女和卫南蝶耳语几句之后,卫南蝶便和西装男子转身而去,只留下乔静女一人。
乔静女如同一座圣女峰,微笑着走了过来。
“给两位添麻烦了,是在不好意思,我叫乔静女,是黑龙江人。”
“跟你没关系,是他先惹我的。再说了,美女犯了错,就是撒旦都会原谅。”
乔静女笑了笑:“二位是做什么的?”
吴凡倒了一杯酒,很实在的说道:“没工作,俩要饭的。”
乔静女很惊讶,要饭的?“吃烧烤?”
吴凡乐了:“怎么,要饭的就不能吃烧烤?没听新闻说现在的乞丐都年薪十万吗?”
乔静女摇摇头:“我能喝一杯吗?”
吴凡也要要头道:“最好不要,一个女孩子不要跟陌生的男人喝酒,再者我们的世界太普通,这酒也是,不适合你这种世家女子。”
“酒无非也就是啤酒,人无非也就是活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好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从女人嘴里说出来,真阔气!”说着,吴凡倒拿起另一瓶啤酒,对着水泥马路就是一磕,青瓶碎裂白沫飞,有不少啤酒都洒了出来。吴凡把碎裂的啤酒瓶紧忙高举,对着乔静女道:“冲你这话,敬你。”
乔静女咬了咬嘴上的死皮,不甘示弱的拿起一瓶啤酒,用嘴狠狠的把瓶盖咬掉,还咬出了一丝血迹。两人就这么干了两瓶十二度的老雪,都没犹豫。
一旁姓闾的老头高兴地连眼睛都眯起来了。心说话:真是两个都不愿意服输的孩子。
三人在一起胡吃海喝,吴凡不得不说乔静女的家教很好,能在这么小的餐桌上和两个叫花子聊得起来。看来男要穷养女要富养这句话的确没错,男儿穷养,穷则思变,可以让男人保持高昂的斗志。女要富养,这样她们才不会在大千世界中迷花了眼。
乔静女问吴凡道:“你是沈阳人吗?”
吴凡点点头。
“我来沈阳是来帮朋友一些忙,但最主要的还是来逛一逛沈阳,不过我对沈阳不熟。如果你对这里很熟悉的话,能不能给我做一次导游?”
“当导游的话没问题,可是无利不起早,尤其是像我这种穷人,有好处吗?”
男人不应该都是那种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甘心当护花使者的那类吗?竟然还有在女人面前直截了当提好处的?
“今天晚上的事情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再给我做一次导游,我欠你两个,如何?很少有人能让我欠一个人情,所以这笔买卖你很赚。”
“成交,但是有个前提,开销你报。”
一颦一笑:“理所应当,那留一个联系方式?”
“我就在胜利大桥下的桥洞离住,不嫌弃我是个乞丐可以去找我。随后又报了一个手机号码,没去想这个言笑晏晏的女子是否能够记得住。
其实华而不实比一无是处要强上太多,站在一望无际的虚空之上,穿着皇帝的新衣去嘲讽那些破衣烂衫的草民。
三人吃完了以后,吴凡想要去付款,却被乔静女一把拦住:“我在这吃了这么多,不应该让你们花钱,这顿饭我请了吧,有机会下次换你请我。”
吴凡本想拒绝,不过在这种女人面前争风头要面子是一件虚荣的事,死要面子估计也就只能活受罪。不过当他从左手边的小挎包中拿出钱包掏钱的时候,吴凡还是看傻了一次,钱包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卡,相信这个端庄得体的曼妙女子不只是喜欢收集会员卡。
夜半,闾老头和吴凡两个人躺在桥洞底下,一人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小吴,这娘们不是一般人啊,出手阔气。”
“看的出来,光那身行头就比我值钱。”
“不能这样讲,一个人的身价不是看他能在巅峰的时候拿出多少,而是要看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别人还能给她多少。小吴,这个女人好像不简单,你能把握尽量把握,如果可能的话做回陈世美也是值得原谅的。”
“不指望,走一步看一步一切随缘,我觉得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喜欢自己男人是一个陈世美吧,无论那个女人是秦香莲还是还玉公主。”吴凡无法驾驭他的命运,就只能与它合作,从而在某种程度上使它朝我引导的方向上发展。
夜来晚风南袭,虫鸣清脆,杨柳拂堤,有人安侧坝下。
世人哪个无心?荣华富贵,白首不离,谁人天下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