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够多的!不惜辱没自己名誉色相,让我对他心生厌恶。你可知自己的身份,可知这是在丢堂堂南凌太子的颜面?”
她身子晃了晃,后又稳住,眸中闪出讥讽和嘲弄。
“太子殿下的颜面何须本宫来丢?早就不见踪影的东西,今儿个才记起真是可笑。太子府的笑话多如天上繁星,也不差本宫这一桩!”
他速度极快,冲到榻前,单手扼住她可怜的颈。
“凤卿漪,你这是在找死!若不是皇命难违,我岂会娶你这个放荡到四处找男人,才被退了亲的贱货?”
凤卿漪面无表情,亦无挣扎。想必之前这样的话听的够多,心已麻木。她红肿的双眸无泪可流,空洞的看着前方。
羸弱的凤卿漪怎能抵过太子的盛怒,眼看她双眼翻白就要断气,我顾不了身为“奸夫”的尴尬,上前去拉扯太子的手臂。
“你给我滚开!我跟你说她若有意为难,你就装死,想不到呀,你竟死到太子妃的床榻上来!”
他抬手将我摔倒一旁矮柜上,下一刻凤卿漪瘫倒在床榻上,昏死了过去。
之后的日子里,我被锁进了柴房。这里靠近那片棠梨林,那日与他树头奏乐低唱棠梨煎雪,常常出现眼前。
这种境遇下,能留住小命,我深感欣慰。只是想到再也见不到那个比女人还美的三皇子,心中怅然所失。
若是有一天能唤他一声“阿胤”,死也值。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在傻吃迷糊睡的第七天,管家朱来传我见客。
稍稍沐浴更衣后,我被带至前庭,那个摸我腿的郑色狼竟然来了!
“今儿个就卖你一个人情,我还有事要办,你们自己斗画吧。”太子走至郑三郎跟前,与他交待后离开,不曾看过我一眼。
我浑身抖如筛糠,敢情是这个淫棍以斗画之名前来,太子才放我出来的,两人交情可见一斑。
那他呢?那日的事情可还记得清楚?可有何察觉?可曾告诉别人?
“西门……瑟儿!”
他逼近我,手指东指西指,最后落在那可怜的胸部上。
“再胡说八道就剁了你喂狗!”我拍掉他可恶的手指头,吼了句狠话给自己造造声势。
“放心放心,这可是咱们俩的秘密,我这个人最能守口如瓶了。”郑三郎双臂环抱胸前,高出我一头的身量倚在我身上,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稍稍放下心来,趁他不备,猛的起身,诓了他一个踉跄。我在正堂圈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他。
“今天又来斗画,上回还嫌输的不够惨?”
“你若是个男子,我郑三郎定斗得你寸断肝肠!可眼下知道你是女子,我就输的心服口服了。今天前来不为斗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笑的淫荡,猴子般坐在圈椅扶手上,伸出胳膊将我搂在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