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早春游园图》画的不错。”
“你看见了?”我恐高,双臂紧紧环住树干。
“以后离太子妃远点,她若故意刁难,你就装死。”
他这语气像在教育小老婆怎样完败正宫娘娘,我是个很懂分寸的人,知道**跟小老婆的区别。
区别就是小老婆可以分家产,而**不行。
“其实太子妃也挺可怜……”
他面露怒色,单手捏住我单薄的下巴,将我拉至面前。
“小瑟瑟,你果真有趣,不过最好别过了头。”
他这是第二次夸我有趣了,他的手劲很大,疼的我直哼哼。他松开手,摘下一片棠梨嫩叶,放在手中把玩。
“她是宰相千金,身后有宰相**的势力不可小觑,我需要这股力量扶持,而她想要的无非是地位荣华,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我知道了。”
“你今晚与那郑三郎斗画,若是输了,她会以你身份造假之嫌直接处死。”
他不是吓我,在作画时我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只不过我赢了,得以向世人揭示,太子府养了个画春宫的丹青师,证明太子性取向正常,**断袖一说也就不攻自破了。
将我推到风头浪尖是为了他,或将我处死亦是为了他。我不知道太子妃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为何会痴痴恋上这个冷情太子爷?
“旧岁采得枝头细雪
今朝飘落胭脂梨叶
轻挼草色二三入卷
细呷春酒淡始觉甜
早春暮春酒暖花深
便好似一生心事只得一人来解”
夜风哀伤,我轻声吟唱,可怜太子妃深情用错了去处。
“唱的什么?”
“棠梨煎雪。”
“真好听。”
他拿起棠梨叶放至唇边,替我伴奏。不管怎样,他总能和上我的调调。这个双面郎君,忽而冷心似铁,忽而柔情若水,我开始有点明白太子妃为何会如此痴心了。
棠梨树上那晚,我靠在他怀中睡去,醒来时已身处柔软榻中。门框上的几只瓷杯不见了,那是我做的陷阱。
太子妃养病期间,府内如改天换日般,这主要表现在作为**的我们终于可以四处溜达了。
原本以为太子妃会彻查遇袭一事,毕竟我把罪证留在了现场,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不了了之。
自从身份被揭露,我在太子府中的地位也节节攀高,整日都有人上门求画。听说我的那幅《早春游园图》竟然卖到了一千两的高价,真是不敢相信,这古人也能看明白什么是自行车?
当时作画很紧张,也没去想身处古代,就画了自行车啊、野炊垫啊之类,人都还穿了短袖。
这个人红就比较容易办事,在我软磨硬泡之下,管家朱终于同意放我回家一趟,不过必须赶在太子下朝前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