彳亍口巴，听起来倒是完全符合老王的人设，但他真不记得有这码子事！
“我这年纪轻轻的就开始记忆力衰退了？”老王一边啃着肉骨头一边咕哝，“这烤的居然还挺好吃，就是兔子肉忒柴了，硌牙。”
江乔臣不知不觉吃了个大瓜，心满意足。
“我以前买的时候听大姐说, 她家鸡和兔子是养在一起的，鸡会捉虫所以额外胖些，但兔子就没有豆料喂只能干巴巴的吃草，格外瘦，兔子确实肥点才香。”
“土豆呢？”
索栀绘一脸求贤若渴，她对鸡还是兔子都不感兴趣, 可这种格外软糯绵密香气馥郁的土豆却格外对她的胃口。
“土豆...”江乔臣挠头道, “噢对, 就是云贵川都有的那种高山小土豆的种儿，基地好多人都种，海拔越高种出来的土豆越香淀粉含量越高，咱现在的海拔和气候，你们懂的，那小土豆可有意思了，煮熟了摔地上是黏糊糊的一个圆饼，完全不会散。”
闪着灯但没有拉铃的警车一路横穿基地，很快进入9区。
制式联排房区中偶有出现独栋小楼，二三十辆警车已经将出事的区域全部封锁，现场至少有5种不同的制服以及一两百名围观群众，闹哄哄的。
赵扬居然在，而且一眼就看到了从联防队员车上下来的李沧等人：“好么，你们也来了？”
“嗯，正好碰上，”李沧问, “他想国的人搞事？”
赵扬瞄了眼江乔臣等人, 摇头道：“还不确定，只是猜测，毕竟闹鬼这种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这又是世界末日又是行尸异兽跃迁点的，彻彻底底的科幻风你往里掺灵异的砂子，反正就感觉挺扯的。
“进去吧，”赵扬一脸牙疼的无奈表情，“你们和他想国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正好帮我看看，确定一下。”
赵扬领着四个人以及江乔臣来到一个独栋带院的二层小楼外，密密麻麻的制服工作人员，外围扯着警戒线。
一进院子，他们就看到院子里的大榕树下躺着4具用白布覆盖的尸体，尸体造型扭曲得像是从火灾现场里挖出来的一样。
李沧随手扯开白布的一角，不由愣住。
尸体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皮肤惨白如纸，一张脸更是完全没有血色，偏偏眼圈乌青发黑，无神的眼珠睁得巨大、目呲尽裂、死死盯着李沧这边，李沧甚至能看到他眼球上血管破裂晕染开的条条血痕...
就怎么形容呢，这人眼睛里根本找不到任何虹膜的痕迹，瞳孔直接接壤被血管破裂染出西瓜状条纹的猩红白眼球上，十分诡异。
人不是猫，理论上瞳孔再怎么努力也放大不到这种程度，反正李沧从来没见过。
“死因呢？”
“心脏停搏，肝胆破裂和内出血，”赵扬面无表情的骂了娘，“用我们这些大老粗的话来说，这几个人都是他妈的被活活吓死的...”
“人真的可以吓破胆？”索栀绘震惊了，“上次我听到这种事还是老家养羊的牧民遭了狼的时候，他们把几只没有伤口的羊解剖发现只有胆碎掉了，后来炖肉据说肉都是涩的。”
老王接口：“这事儿我也听说过，当时还觉得是有人瞎扯来着，吓破胆这玩意不应该是小说里的描述吗？”
“那户养羊的是我舅舅村里的，他帮着处理的羊，肉味发苦发涩也是他吃过之后跟我说的。”
“好家伙...”
白花子小姐姐紧紧扯着王师傅的袖口，小小的一只瑟瑟缩缩又萌又可怜：“这里好阴森，我，我有点怕...”
“不怕不怕！”老王随口安慰两句，又问赵扬，“出事的就是这几个？”
“人在房子里，娘希匹，老子今儿就不该来！”赵扬又骂，表情因暴怒而扭曲，“让老子上战场当敢死队都比这鸟事有意义多了，老子又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玩意，擦...”
二层小楼里灯火通明，原本还比较宽敞的客厅被二三十个脸色灰败惶恐的人挤得满满登登，几个士兵守着地下室的入口，楼梯上躺着一具尸体，士兵们见赵扬进来，啪的敬了个礼。
“又死一个？！”
赵扬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枪带，不是因为恐惧，毕竟指望他这种年龄和资历的军头会害怕那简直就是太阳打被窝里出来一样离谱的事，赵扬摸枪那种感觉显然类似于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出问题的人这样子...
咳，属实是今天发生的事超出了赵扬能够接受的尺度，世界观都快要崩塌了。
再说，军人嘛，性格较为耿直难道不是很合理？
一个老龄秘书打扮的人上前汇报道：“头儿，又没了三个，夏侯海渭在后面挑人，他说从现在开始，不止原本就在屋子里的工人，后来才进到这间屋子的人在事情解决之前也都不能走，那东西被激怒了，很警觉，怕会跟着人跑出去...”
“曰娘！”赵扬有气无力道：“知道了，看好那群人。”
“李沧？索栀绘？呃，老，老王？？”
“嚯，来的路上我们还在说呢，这不就见着真人了？”
宋蔷、乔娇娇和吴毅松三人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场合下见到李沧老王。
三个人和李沧都属于是同学但不是很熟的梯队，和老王关系反而好上一些，所以也顾不上寒暄什么老王就直愣愣的问：“到底怎么个事儿？”
宋蔷幽幽瞄了老王一眼，没吱声，反倒是吴毅松开的口，苦笑。
“我们也两眼一抹黑，这小楼是我们仨和几个朋友长辈租下来的，做些毛纺类日用品，有三十个工人，地下室是员工宿舍，后面是工作间，刚搬进来没几天，工人就开始说地下室不消停，半夜总有动静。”
“当时大家都没太当回事，工人自己也是，我们工资开的比较高，工人心态还是很好的，不想因为这点莫名其妙的事影响工作什么的，不过最先听到动静的工人一直一直睡不好，我和娇娇还特地找过几次大夫来看，大夫说就是神经衰弱，还让多吃点维生素，然后一直也没啥事，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