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貌似搞错了一个问题,这事儿问不光问沧老师没用,问谁都没用啊,从属者们要是能搞懂现在的世界规则也就不用这样惶惶不可终日了,算起来朱利安和大胡子山姆这些人虽然差点丢了命,可捡也了大便宜,这一次的收获恐怕要比他们在轨道线上正常晃悠好几个月的收获还要营养好几倍。
相当礼貌和恭谨的表达了谢意后,几个家伙默默的、飞快的熘了,他们实在没勇气继续在这样一群杀神面前刷存在感,冥冥中总有一种感觉,这次离谱的超纲经历就是因为遇到了他们啊喂!
谢谢你,让我们赢的如此丑陋!
老王当然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不光不在乎而且还有他自己不甚礼貌的想法,看着那群人的背影讥讽撇嘴:“妈的这群瓜怂用完别人就走,轨道线就教会了他们这?照我说咱这还客气啥啊,直接拿他们涨涨kpi就对了!”
成天跟行尸打交道还是太枯燥了,现在只有人、只有有趣的灵魂才能让王师傅觉得人生是充满意义的,不然装个逼都装不到丝滑流畅的程度,区区无脑行尸哪里能体现出老子的姿势犀利角度刁钻?
hetui~
沧老师忒保守,简直锦衣夜行,锦衣夜行啊锦衣夜行!
郁郁不得志的老王自觉无趣,躺在那一堆准备用来祈愿的扰动结晶上晒着太阳呼呼大睡,美其名曰采风,王的灵感那也不是说来就来的,他老人家现在需要保持高度专注...
的睡眠。
李沧爬上自己那已经不成岛形的空岛转了几圈,心疼的直呲牙,药鬼和织尸的残骸啊,就这么给了镇墓兽,他还想研究研究能不能给大魔杖补补钙呢,哪怕是给命运仆从也比镇墓兽更优解啊!
织尸这弔毛就该死,只撬它一片鳞还是太客气了!
镇墓兽本就一重癌化加身,这又给上了道双保险,鬼知道它这只有区区220000000吨的小身板儿得熬到啥时候才能缓过劲来,唉,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效率最高的刮地机器就这么罢工了,人间何其艰难!
巡视完毕,李沧派出两千只狗腿子用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把虫巢和岛上被折腾的一塌湖涂的零碎摆弄正常,到虫巢火腿腊肉晾房旁边的泳池游了几圈,再从晾房摸了几只不足月的火腿埋进炭火里烘着。
藤编的老头乐发出伊呀伊呀的声音,夕阳西下,李沧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这一觉睡得就很惬意很自然,醒来时烘在炭灰里的火腿表皮黢黑内里尚有余温,剥掉外层,红肉红得艳而不俗,白肉白得晶莹剔透,沁出浓烈的仿佛带着盐味的油香,简直让人不可自拔。
偷来的东西它还是香啊!
嘶...
球的麻袋?
话说老王那捞偏门的口味不会也是这么来的吧?
“醒了?”
厉蕾丝悄无声息的出现,随手扯过一张藤椅将外套一件件丢在上面,露出穿着泳衣的火爆娇躯,踢掉鞋子拿脚尖点了点水面,合适的温度让大雷子露出满意的笑容。
噗通,足足三分钟后她才在小湖泊中间浮出水面。
厉蕾丝说:“刚才在旁边参观你做的迷宫来着,你是有多闲啊给蚂蚁搭那么大的房子?”
“那么些骨头献祭也不值个什么,留着又占地方,做点手办模型陶冶一下情操怎么了?还有,你过分了啊,不是我说你多多少少...嗯...这怎么就连脱衣服都能搞得跟好兄弟去搓澡一样自然而然呢,拜托你多少拟人一点行不行!”
“蛤?不都说你们男人的品味始终如一吗,十八岁的时候喜欢十八岁的,八十岁的时候还喜欢十八岁的,这怎么几天不见您这口味还变了呢,您以前不就好我这口来着~”
呵,没三十年基友经历都鼓捣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语气和神情,纯血拜把子亲兄弟了属于是。
李沧还能说啥,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啊对对对,我timi口味老重了我!”
“知道就好!咋?你还不满意了?我以前看过一本书,里面说假如一个男人能活六十年,起码有十年光阴是白给的,这十年里有五年是在等女人换衣服,剩下的五年你猜在干嘛?”
“不想猜!”
“在等女人脱衣服!”厉蕾丝眼睛都眯成一条狭长的缝,光芒湛湛:“你看啊,老娘一不化妆,二你让咱脱衣服的时候从不矫情连ber都不带打一个的,你跟老娘在一块你占大便宜了你知道不,算算岂不就是等于你至少比别人多活十年?老娘多补啊!大补!延年益寿!”
也不知道为啥,这娘们一番康慨陈词之后,陈赓大将【少活十年、jpg】的表情包一下子就在李沧脑瓜子里头鲜活生动起来,自带余音绕梁效果。
是是是,管它少活十年还是多活十年呢,那timi老子半夜睡觉总感觉被窝子里突然蹿出个李云龙的绝望谁能给开个方子处置一哈?
李沧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厉蕾丝小嘴一抿,不光得了便宜卖乖,甚至还要倒打一耙:“姓李的你什么意思?还有,谁让你把一包金瓜子白给老王那狗东西的,是老娘不香了还是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姓厉的,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做人还是适当善良一些比较好。”
“不然嘞?”
“不然?还记得这张椅子吗?”
厉蕾丝突然意识到不妙,上次她执笔研磨素手调羹给李沧贴心降温清热解暑的时候,好像不小心的、切切实实的伤害到某人脆弱的玻璃心来着。
“你你你你...”
“拿来吧你!”
想跑?
门都没有啊!
笑死,有李沧在旁边莉莉丝怎么可能帮厉蕾丝传送跑路。
事实上任凭大雷子同志内心疯狂咆孝死命召唤,人家莉莉丝搁沧老师身上一窝愣是动都没动一下,宛如孵蛋。
大魔杖嗖的一下直接就把大雷子给叉过来了,可怜的大雷子刚刚沾湿的头发瞬间就被极高的速度拉扯的笔直滚烫,水份迅速蒸到半干然后犹如旗帜一样保持着几乎平行的姿态翘在厉蕾丝脑后。
“死鬼,你讨厌,扯着人家头发了!”
“你正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