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什么算命啊,骗人还差不多。”
刘起白了他一眼,抚媚丛生,青春正直年少,美貌一如当年。
风过无痕,人过不在!
宁七心中感慨,不经意间却更加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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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白眼后的他只是自信一笑,然后就着街边一无人台阶,轻轻坐下,大旗靠墙角轻轻一放,一个算命摊就此而生。
嘴上无毛的年轻后生肯定不会被人相信注意,可耐不住旁边站着个倾城美女。果然,过不多久,一个满脸胡渣的大叔走了过来,余光却一直在刘起那边,动作异常猥琐。
“知无不算,这位客人,你天生有贼心没贼胆,家里还有悍妇等着,你今儿个是来帮你娘问药的吧!”
一句话,却表露了三个不同的含义,第一句有贼心没贼胆则是中年人的性格,第二句表露了夫妻关系,第三句却是直接出中年人这趟出来的原因。
刘起斜歪着头看着宁七,霎是可爱,她当然不信宁七的话,只当是随口玩笑,胡言乱语。
可是中年人脸色就不淡定了,当下脸色变了又变,欲言又止,许久,才盯着宁七心翼翼地道:“兄弟,你可,怎么知道的。”
宁七脸色平静,却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这位大叔,一片孝心不是这么用的,你这我不算也算不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只能,如果真想孝敬一下的话,这几天,多陪陪老人家吧。”
“可是,可是...”
“你老婆临产期还有一个多月,是个大胖子没有问题,只可惜。”宁七欲言又止。
“可惜什么?”刘起和中年大叔同时脱口而出。
“可惜这最想看到这副场景的人...约莫是,看不到了。”
“你,你胡言乱语,这,医生的就是这两天了!怎么会看不到!”
中年大叔明显有些慌乱,口不择言了。
宁七轻轻一笑,直视他的目光,甚至让他不敢与之对视。
他脸色冷了下来,皱眉道:“那我就不知道医生是从哪里检测出来的消息了,你走吧,这字我不测。”
身边刘起有些好奇,却忍住出口的冲动,只是望着宁七高深莫测的表情有些入迷,她有些时候总是觉着看不懂这个学同学。
那个中年大叔还想些什么,只是看着宁七有些阴冷的眼神,顿时诺诺不敢言,他从生性懦弱,可是心里仍然有些放不下,讪讪然走开几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鼓起勇气转身过来,沉声向宁七道:“兄弟,你的我仍然不相信,但事关我妈,你可清楚是怎么回事?要多少钱,我,我这里还是有的。”
只不过,却被刘起挡了下来,只见她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大叔这是我同学,今天喝多了酒随便话,肯定是不准的随口乱言,你千万不要当真啊。”
原来刘起以为宁七装冷色是因为他只是骗人随口乱讲,不知如何收场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此时在他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只得善解人意地出来调和了。
可是宁七是什么人?对于他来,看出来不是一回事,可是被女孩这样误解就是两回事了,哭笑不得之中攒住她衣袖轻轻拉开了她,在她耳边吐出一句放心的,我有分寸,接着面对中年大叔。
“从你面相来看,本是早夭之命,只不过天机尚有一丝生机,你额头右眉上有一颗黑痣,那全是你母亲心血所化,如若所料不差,你时候肯定发过一场大烧,是你母亲不顾身体病重熬夜照顾你一晚,额头眉心出的汗水都滴落在你额上,所以你隔天病好而且长了这么一颗黑痣,那全是你母亲把所有心血系在你身上的表现。”
“然而这两天你是不是感觉这颗痣隐隐作痛?而且痣变得越来越?”
一时之间所有人眼光全围着中年汉子,他脸色一变,顾不得什么称呼。
“兄弟,哦不,大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七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黑痣长在你右眉之上,俗话左吉右凶,你妈把所有福运都给你了,全部都用来压制你的“凶”了,所以你这辈子,虽无横福,可应该从无病无灾,平淡却顺利。”
不待他插嘴,宁七继续讲到
“但是,横眉正对黑痣,你家婆媳关系应该不和,眉心隐隐有另一条新的脉象即将产生,可至少还有一个月,这代表你有一个孩子在一个月左右会出生,可...”
“可是什么?可在这之前,你右眉上的痣就会消失了,它是化为所有给了你孩子了。”
中年人紧紧抿着嘴巴,不言不语。
所以,这些事我的是真是假,你心里有数,也不要想着偷偷把攒的钱拿来给老人买药了,这几天多陪陪她才是道理。
话已至此,仁义皆尽,宁七果断赶人。
中年人落寞走了,最后他选择了什么,无人知晓,但这种家务之事,本就是清官难断,两头难做,所以宁七完全没兴趣他选择的到底是什么,没收他钱算好的了!
有了这事,虽然还是有人不信,但是明显有更多好奇的人过来围观。
时间已是晚上,可是这时候才是人流最多的时候。
忽然间,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年轻人搀扶着五十多岁白胡子老人,还是个熟人,正是今天分别的陈姓青年和他爷爷。
青年笑着给两人打了招呼,一脸好奇,倒是老人仍然保持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诶学弟学妹,你们两个这是,干啥?”
“哦,宁七在帮人算命呢!”
“哦?”
青年将连转向宁七,后者轻笑摇头。
“别听她开玩笑,普通测字看个面相而已。对了话,你们来这里是?”
“哦,我家亲戚就住这旁边,今晚是陪我爷爷过来逛逛的,他几十年没来这边了。”
两个年轻人在天南地北随便聊天,期间,眼光自然离开不了刘起这个漂亮妹子,心不在焉地,大约是差不多了,发现白胡子老人有要动的意思,以为爷爷要走了,不免有些着急,他还想找理由跟刘起好好聊聊呢。不料,白胡子老人却是推开了他的搀扶,径直走到宁七面前,笑眯眯道:“伙子,你测的准不准啊。”
宁七脸色平静,在几个人眼中,轻轻吐出了句。
“算一些鸡毛事,我想,还是有些准的!”
老人笑容不变,继续问道:“我测个武字,可以测么?”
宁七不理会青年和刘起两个人惊咋的眼神,把退一撇开,束起袖子,依旧轻笑道:
“我想,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