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噗”的一声,一把匕首从他的背后刺入他的胸膛,他震惊地回头望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匕首的主人,正是消失不久的瓦尔曼。
赞普的血浸透了上号绸缎制成的华袍,他指着瓦尔曼,呃呃了大半天,说不出来话。
血不断地从伤口涌出,瓦尔曼微笑的看着赞普,“放心去吧,你的姐妹花,你的国土,我会替你照顾的。”
赞普脑袋一歪,身子“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眼神失去了光芒。
原来赞普在南亚各国主中早已失去人心,所有人都只是沉浸在他的淫威下,瓦尔曼早已经和各国国主商量好,只等赞普死亡,便尊他为王。
而且瓦尔曼自从从探子那里了解到唐朝海军的强大,便一直想要臣服于唐朝,昨夜已经通过探子和江原联系上了。
“赞普以死,我等愿降!”
瓦尔曼将赞普的头颅摘下,举在空中,高喊着。
原本躲藏在船舱内的各国国主瑟瑟发抖的走不出来,在瓦尔曼的指挥下,纷纷跪伏在甲板上,等待着天帝大人降临。
艨艟上。
“停止射击!”
江源将手中的战旗递给李靖将军,“李靖将军,你指挥将士们清扫战场,准备接收即将到来的俘虏。”
“天帝大人,您这是要?”李靖双手接过战旗,眼中闪过疑惑。
“我要摧毁蛮子们所有的战船。”江源双目坚毅,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天帝威严一览无余。
抬手示意,一艘艨艟已经从队列中脱离,士兵目中闪过疑惑。
”天帝大人,需要属下做什么?”
“去蛮子的主楼船接几个人来,为首的人叫瓦尔曼,去吧!”
江源目中闪过玩味的眼神,看着血腥四起的南亚主楼船,好似已经盯上猎物的狮子。
好一个瓦尔曼,竟敢有如此大的胆子,是把双刃剑,不过,用的好了,倒是个好奴才!
半响过后...
“天帝大人,有何吩咐。”瓦尔曼神色闪烁,毕恭毕敬的向江源行礼,却难掩长袍下所浸湿的血迹。
原来瓦尔曼刚刚已经在船上进行了清洗,杀掉了所有赞普的心腹,这艘舰队可以说已经是他的天下了,可他并不打算反抗江源,毕竟一条毒蛇怎么会不懂得韬光养晦呢?
“瓦尔曼,你倒是好手段啊?借助大唐远征的机会在南亚诸国中清除异己,再趁乱干掉自大的吐蕃王赞普,借机上位?”江源面对着跪伏的瓦尔曼,脸上似笑非笑。
瓦尔曼脸上汗毛猛地乍起,冷汗止不住的滴下。
“我...臣对大唐没有异心,愿为天帝鞍前马后。”瓦尔曼发觉出错,对上江源眼神立马改口。
江源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我这里,是蛇,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很好,现在命令你们所有将士放下武器,自缚双臂,等待登上唐军战船!”
瓦尔曼瞳孔微缩,面容狰狞,心中一痛,他这是要...!
“嗯?”江源用威胁的眼神狠狠剜向瓦尔曼。
“是...是!”瓦尔曼干涩的回应道,声音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他回身低头对身旁的近卫说了两句,只见亲卫愣了一会才点了点头,乘上小舟向南蛮战船的方向划去。
这时,李世民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从鼓楼上上走了下来,背后跟着大太监王升,身边围着一圈惊魂未定的小老头儿。
刚刚有一只冷箭就从他们头顶擦过,狠狠的钉在了船板上,可把这群小老头儿吓得够呛。
小老头们一边擦着根本不存在的冷汗,还一边小声对着李世民嘀咕,“陛下,您以后可千万别御驾亲征了,您看战场多危险啊。”
李世民则兴高采烈地对江源说,“天帝大人,我这擂鼓的本事可是越来越有长进了。”丝毫没有在意刚刚射过的冷箭,终究还是上过战场的让人,就算多年养尊处优,也不会影响胆气分毫,这还是那个“上马能怒横马槊,下马则吟诗作对”的李二啊!
“陛下,你可看好,接下来蛮子的船将一一葬身大海!”江源笑嘻嘻的说着,丝毫没有刚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样子,实在是让瓦尔曼看得目瞪口呆。
李世民低头看了看跪伏在地上的瓦尔曼,皱了皱眉,问道,“赞普这个蛮子呢?”
江源指了指地上的瓦尔曼,“他杀了啊。”
“真是可惜了...”李世民失望地叹了口气,跪在地上的瓦尔曼众人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
李靖手持战旗从瞭望台走了下来。
“天帝大人,俘虏已经接收完毕,请您吩咐。”
“好!”江源接过战旗,手中的大旗挥舞的烈烈生风。
“全军,听令!”
“目标,敌方战船!”
“开火!”
无数声炮响之下,战船上南亚士兵们原本高高挺起的脊梁骨也慢慢的的塌陷了下去,仿佛毁灭的不只是南亚世代积累的战船,还有南亚水师的军魂。
跪伏在一旁的瓦尔曼身边响起了声音,一个年迈的国主小声呢喃道,“唐朝人被天神庇护,他们不可战胜,如果惹怒了他们,他们就会布下神火给我们天谴!”
其余南亚国主的身体都在炮火声中颤抖,根本无心去关心无数祖辈积攒下来的心血正在消亡,他们只关心自己的项上人头能否在天神的震怒下保留。
跪伏在一旁的瓦尔曼叹了口气,将头埋的更深了。
自此,南亚诸国世代经营的战船就此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