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大叔还不错嘛,居然还帮我们定飞机票。”坐在飞机上,我们打开了话匣子,围绕着刚刚的警察大叔聊天。
何路摇摇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会看一点面相,刚刚还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来着,现在看来是我出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不安。我向外望去,蓝天白云本该是使人心旷神怡的景色,可我看着,却蹙起了眉头,不安越发浓重。
这种不安感催促我去看手机,但是在飞机上手机要求关机,我只好将手机放到一边,闭上眼睛补觉。
下了飞机以后,我们几人互相询问彼此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何路问到我的时候,我刚刚将手机开机,好几条未接电话,全都是来自安疆警察局的那个大叔。顾不上回答何路的问题,我让他等一下,因为手机上又进来了一条电话,还是来自那位警察大叔。
“喂,您好。”我朝着电话那一头打了个招呼。
“是我,你们下飞机了没有?”警察大叔寒暄道。
我应声,他继续说道:“刚刚我们大队长回来了,我将事情和他说了,他让我转告你们,这事情我们自己来解决,这个案子就不劳烦你们了,我们自己会解决的。”
我张开嘴,还没说话,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的脸色阴沉下来,合着这人根本就不是来和我商量的,是来通知我他们不会交人的!脑海里浮现警察大叔与我们说话时的神态,还有他主动帮忙买票的行为,我后知后觉,他其实之早有预谋,不想将犯人转交给我们。
靠,还算计到我身上了!
“怎么了?”赵文儒见我面色不佳,语气沉重。
我将事情给说了,几人沉默下来。
“不知道他们想搞什么。”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想了想,决定先回去找大队长。
到警局的时候正好大队长刚开完会出来。
我将事情向他反应,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对此大队长也是一脸无奈。
他对我说道:“既然安疆那边说了这个案子由他们来处理,那就按照他们说的办吧。”
我错愕的看着大队长,不懂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子的选择,案子发生在合费镇,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同时那三个犯人也是我们抓到的,我们根本就没有理由就这样子将案子交出去。
我同大队长讲道理,他却一直坚持自己原先的决定,要我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大队长自顾自的离开,留下我待在办公室里,郁郁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实话,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超乎我的想象,也超乎了我的预料,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
我在大队长办公室里坐了好久,来收拾的清洁工阿姨看到我,将我赶了出去,我这才离开。
走在路上,我感觉就像是踩在沼泽地里一样,一点实感都没有,反而有一种不踏实感,好像随时都要陷下去了。
何路迎面走了过来,问我与大队长聊得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道:“我们先集合。”无论如何,结果我还是要告诉大家的,不管是好是坏。
何路看出我心情不佳,一路上也没有和我讲话,那模样看上去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将事情结果告诉大家以后,大家的心情和我一样,都是不甘心就接受这样子的结果,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我是不是在开玩笑,而我也不厌其烦的回答我没有在恶作剧,这就是事实。
惨痛的事实。
何路站出来,与我对视,他喉结上下动了动:“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我们自己回去安疆,将人给带回来!”何路坚定的说道,我敢肯定,只要我点头,不管这一次回安疆有多艰难,他都会跟着我绝不回头。
但是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我在心里问我自己。
答案是否定的。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对何路说道:“这是上级的决定一定有他们的原因,我们还是别乱来。”
我感觉很疲惫,精神上很疲惫,身体也很疲惫,于是我和大家道别,想要回家好好休息,但是何路拦住了我,他问我:“难道就要这样子放弃吗?”从他的话语中,我听出了恨铁不成钢。
我苦笑着反问他:“除了放弃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我也不想放弃,只是事实如此,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何路拉着我上车,一踩油门,车子在路上飞驰起来,我问他要去哪里,他头也不回的说道:“还有办法,我有个伯叔在市局,我们可以去问问他!”
我眼睛里有了亮光,我怎么就忘记了,何路背后还有人呢?
这也许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我拍了何路一下,嗔怪他之前怎么不早说。
何路没有回话,神情严肃。
等到了市局,我们与前台表明身份以后见到了何路的伯叔,伯叔看到何路,将目光从文件转移到我们两个身上,询问我们有什么事情。
何路面无表情的将安疆警察局的事情说了,他伯叔摇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接受便好,这对你们来说也是好事。”
“你这是不愿意帮我们?”何路问伯叔。
伯叔叹了一口气:“不是不愿意,唉,有些东西不要多问。”
原先就觉得不太对,这时我看他为难的样子绝对是八九不离十了,应该是另有隐情,而我们级别不过够所以不知道。
何路还想说些什么,我拉住他,“伯叔说的对,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