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还是向黎雪开口,继续询问阿权,之前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不理会苏清莹那一脸无奈的眼神。
“小姐也知道,我奉命看守疯尸。大家守了一夜,一大清早,都有些累了。所以,警惕性也下降了许多。”阿权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似乎是陷入过往的回忆中。
“一般来说,如果要选择偷袭。清晨的确是个最佳选择的时间。只不过一般人都不怎么感。能把那么多人眨眼工夫就一并解决,实在是天方夜谭。”
我听着苏清莹时不时地插嘴分析,一个眼神过去,真想堵住她的嘴,让她能好好当做一个聆听者。
要不然,这唯一目击者还没说完话呢。很有可能会被苏清莹给气死。
“我是听你阐述还是听他阐述啊。”我咬牙切齿地说着,用眼神警告她一下。
苏清莹十分自觉地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示意阿权继续说。
“后来,我们正准备换班。却莫名其妙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仔细一听,好像有人在诵经。”
诵经?
我听到这,微蹙起眉,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那日疯尸被制伏的时候,也是萨满出面才得以解决。
看来这个诵经,暗藏说不清道不明的杀机了。
我右手放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脑同时也在思考,他所说的事情。
“我们想这有可能,是萨满那帮人的习惯,所以就没有过多的怀疑。但可怕事情发生了……”阿权讲到这,双手捂着自己脑袋,身形微颤,似乎很是痛苦。
“你知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吗?”他睁着泛红的眼眶盯着我。
无能为力的感觉,我也曾有过。
我抿了抿唇瓣,一想起之前在制服疯的时候,有那么多无辜人牺牲,我暗自攥紧拳头,狠狠咬着牙。
“没来由的,他们却一个个在我的面前倒下……我知道,或许听起来会很抽象。但请你们相信我,我所说的话都是事实。”
阿权生怕我们会质疑他,话说一半,突然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袖,眼眸中尽是真诚。
我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对他这样的反应深表理解。
此时此刻,我内心的感受莫过于难过。
“我们自然有我们自己的判断,前提是你说出事实。”苏清莹拉着我,坐到一旁的椅凳,刻意让我跟阿权保持一定的距离。
待向黎雪安抚好阿权的情绪,他才组织好语言继续跟我们讲起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原本我并没有怀疑到他们的死亡跟那段奇怪的诵经有关。但后来我突然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侵入我的体内,好像正往外拽什么东西。关键时刻我用玄术,封住了自己的耳朵,才侥幸逃脱。”
阿权说着,不由得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好似又回到当时那样的场景。
单单萨满的诵经,就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瞧着他情绪失控的样子,我猛然想起那群萨满,好像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简单。
“清莹,当时疯尸被那群人制服的时候,你有没有跟那群萨满搭过话?”
苏清莹用指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眯起双眼。
“好像是跟他们有过几句话的交流,可当时我一心崇拜他们,就没有过多注意其他方面……”她说话越来越小声,到最后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盯着我,似乎很怕我生气。
“只怪我当时,并没有去深想什么。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果然不记事的结果,比想象中还要可怕。
“你是不是已经注意到什么事情了?”苏清莹犀利的捕捉到,刚才所说的那段话的深层意思,忍不住凑到我的身旁,小声地询问。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冲着她点点头。
“好家伙,你竟然都不告诉我?!”苏清莹气恼地拍了一下我的肩头。
我吃痛地喊了一句,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当时身上那么多伤,痛觉早已占领了我整个大脑的思维,哪有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苏清莹,你这一掌是想把我自己打死是吧。”我咬牙切齿地说着,自顾自地揉揉自己酸痛的肩膀。
虽说用了药膏,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也不能遭受这样暴力的行为阿。
“反正,你也是活该。”苏清莹冷哼一声,嘴里嘀咕着。
闹归闹,正经事还是需要讨论的。
“其实那些萨满人,我并不是第一次见。你还记得之前穿越的时候遇到岳飞鹏的事情吗?”
苏清莹朝我连连点了点头。
“要是有机会再让我看那个家伙,我一定打他满地找牙,看他还敢不敢嚣张!”她边说边挥了挥自己的拳头,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我在跟他一起回到过去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也是萨满打扮的一群人,他们带走了婴儿时期的岳飞鹏。”我眉头一皱,紧闭着双眼努力去回想,那个时候领头的老萨满的面貌。
“难不成岳飞鹏跟那些萨满是一伙的?”苏清莹有这样的结论,并不奇怪。
但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对于这样的推测,就连我也是保持中立的态度。
“我想说的是那个为首的老萨满,我没有记错的话,正是岳飞鹏的师父。”
苏清莹愕然地捂着嘴,嘴里一顿语无伦次,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确定没有记错吗?”好半会,苏清莹才消化这样的事实,却还是忍不住向我再次询问。
“这么重要的事情,难不成我还骗你吗?”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反正我说的这句话已经撂在这儿了,信不信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那些萨满为什么要把那些人的魂魄给收集起来。说不定,那个疯尸跟他们也是一伙的。”
听苏清莹这一段胡乱的分析,弄得我现在思绪也变得凌乱。
一时间,对这件事毫无头绪的我们,就像是满头苍蝇一样,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