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一改刚才的趣味,摸着下巴,“是像那么回事,可你觉得不是常人之物会怕这玩意?”
胡家军被我的话一时噎住,“那你说该准备些什么?”
“一身浩然正气。”
胡家军取下防毒面具扔给我,生气道,“你说的都是屁话,我还有人气,你小子别给我打岔。”
能让他胆怯准备工具,看来他很重视这次事件,也是一个电梯井里一堆尸体,都是同一个人的DNA想想都惊世骇俗。
如不是这份工作,我可能不会信,还有这等事。
胡家军见着抱着防毒面具沉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进玄关拿出了两把木剑。
我一惊,啧啧走过去,拿在手里掂量,“你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平时也不见你有这方面兴趣,是忽然开窍了?”
“你有一身本事不怕,还不让我这大老爷们防身。”胡家军反驳道。
一路来到事发地点,因为早已经封锁现场,我和胡家军没能乘坐电梯去最直接的案发十楼地点,而是直愣愣来到负一楼,电梯停止使用。
我和胡家军对视一眼,停用不代表不能进去勘察,拿出准备好的手电。
负一楼的灯光有些昏暗,电梯的灯也不亮,他走在身前,我后进去,一股腐肉的味道铺面。
闻着这味,我差点吐出来,这就像死透了的兔子被开肠破肚,爆晒十多天的烂肉味,难以形容。
啪啪啪!
我和胡家军精神紧绷,无数个手掌击打墙面的声音,从我们耳边划过。
胡家军警惕拿起电筒扫射,反光的电梯里无论何处,全是鲜红的血手印,有大有小,歪歪斜斜。
“啊!啊!”
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从电梯内响起,不知何时电梯门已经被关上。
我瞧着胡家军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那双大手紧握着桃木剑,蓄势待发。
“叔叔,我们来玩啊,来玩啊。我好寂寞啊。”
声音不知从哪里传出来,我和胡家军都都为之一振,震耳欲聋间,我似乎看见了一小男孩一脸笑容的站在我眼前。
我下意思的拉住胡家军的手臂,脱口问道,“看见没?”
一回头,哪里还有胡家军,我拉着的分明是个一脸童真的小男孩,他另外一只手里还玩着一个人的眼珠。
“你……”我的话还未说完,小孩子裂开嘴一笑,“叔叔,你不陪我吗?”
我灵机一动,晚上来果然是个好时机,我蹲下身来柔和的看着小男子,“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小男孩把手里的眼珠比划着,与我的脸对照,“叔叔的脸腰上按上这个更好看。”
“是吗?”我嘴角抽搐,“告诉叔叔,就陪你玩。”
小男孩一脸惊喜,睁大了那双毫无瞳孔只有眼白的眼,“那叔叔可不许撒谎,也好按上这个。”
我笑着按下小男孩的手,冰凉刺骨,一个机灵,周围漆黑一片。
“胡家军你在吗?”我下意思喊道。
猛然电筒的光,全部照在我身上,胡家军像是见了鬼一般朝着我走来,挥动手里的桃木剑。
他一脸凶光,正义凛然,“还以为多大呢,原来是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收拾你哭爹喊娘,给我扮鬼,明明就是个人。”
我疑惑,胡家军这是发什么疯?是我啊!
不对,我惊愕睁大眼,走进的胡家军眼里看到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拿着人头的小男孩。
小男孩做着鬼脸,不断挑衅他,那颗人头也被踩在脚下。
不好中计了,障眼法,我心中叫器着,还未等我出手胡家军一剑戳在我肚子上,幸而这不是真剑。
我反手打出去,右手握住的桃木剑,准确敲打胡家军天灵盖。
“还不快醒来,别中计了。”
胡家军立刻被我敲醒,四下看去,“人呢?那个小男孩去了哪里?刚才差一点就被我擒住。”
我一巴掌拍在胡家军背脊,手中的剑朝着空中一挥,视线豁然开朗。
我们竟然只是在负一楼停车场入口拐弯处,连电梯都没有经过,我和胡家军面面相窥,全身充满了怪异诡谲。
“这是……这……”胡家军语无伦次,盯着昏暗的停车场,打退堂鼓。
“怎么这就怕了?”
我嬉笑着脸,盯着胡家军这什么钢铁直男,明明就是个怂货。眼睛一瞟,我发现他手里居然拿着手电,灯还开着。
那么刚才,我伸手摸了摸被胡家军用剑戳了的地方,生疼难受。
冷风灌进来,我和胡家军清醒不少,合计是否要进去勘察,还是明日带着大部队前往。
胡家军低头瞧着手中的木剑,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吞吞吐吐道,“有件事,我不知要不要告诉你。”
作为我的上司,胡家军第一次窘况,我应声点头。
“刚才你对我,对我……我……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