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研,这是?”旁边的老妇问道。
“奶奶,这是我同班同学,沈一鸣。”白若妍向老妇介绍道,她最近虽然对戏曲挺感兴趣的,但也没到那种特意跑过来听戏的地步,自然是陪奶奶来的。
“奶奶好。”沈一鸣顺着白若妍的叫法称呼道。
“哦!原来是妍妍的同学啊!”白奶奶慈祥的笑了笑,道:“小沈是吧?你也是专程来看戏的?想你这个年纪的小年轻又喜欢听戏可真是少见啊!”
“哪有,现场还是有年轻人的。”沈一鸣指了指,现场的却有年轻男女,不过大多都是陪着自家老人听戏的,而且就算如此,老少比例依旧是二十比一。
“奶奶,他可不是来听戏的!”白若妍拆台道。
“不是来听戏的?那是来干什么的?”白奶奶迟疑片刻,反应过来后盯着沈一鸣上下看了看,感觉上还挺满意的,心道:“也对,现在的年轻人能有几个看得进去戏曲的,这小伙子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们聊你们的,我听戏,听戏。”白奶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生怕打扰到了孙女和孙女婿。
“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白若妍不由得小脸一红,看表情她自然知道奶奶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你说什么?这里面太乱,听不清,要不你们出去聊。”白奶奶在为‘孙女婿’创造机会,要是孙女能早点嫁人的话,她自然也就能早点抱上重外孙了。
“呃……好吧!”白若妍知道奶奶是在故意装听不见的,索性也就没在解释,同沈一鸣走出剧院。
“没看出来,你还挺孝顺的!”沈一鸣道。
“你是在说我陪奶奶来听戏的事情?”白若妍问。
“不然呢?”沈一鸣反问,百善孝为先,从这件事上,他对白若妍的好感度顿时提升了不少。
好吧,之所以多此一举,其实就是在没话找话,对于这个明明相识了六年,却只存在于以往片面记忆中的女同学,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作为男武旦,沈一鸣无可避免的要在戏台子上演女人、扮女人,但说到底他并不是很了解女人,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说自己了解女人,除非他是傻子。
沈一鸣自然不是傻子,但他真的不了解女人,在前世二十几年的生命中,他接触过的女人还没有演绎过得女性角色多。
一个连自己人生都还没有读懂的人,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别人的人生,所以他始终是一个人的生活,也总是会下意识的去疏远那些想要接近他的女生。
“你最近挺火!”白若妍道。
“啊?”沈一鸣抬头。
“难道不是吗?”白若妍问道,沈一鸣参演这就是京剧,还有程素素新歌的MV她都已经看过了。
“还好吧!目前为止,除了周边的熟人以外,走在大街上还从来没有被人认出来过!”本着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风格,沈一鸣的热度虽然还不错,但也仅限于节目,他本人的真面目则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
“这是不是可以称之为戏火人不火?!”白若妍开玩笑道:“跟你有关的热度舆论那么多,如果你肯签入娱乐公司,只需要稍加炒作基本上就火起来了!”
“还好吧,我挺喜欢现在的生活。”沈一鸣内心渴望着京剧能被更多的人熟知,但同样他也是个极其敏感的人,不太习惯让别人干扰到自己的私生活。
“随便你。”白若妍知道沈一鸣似乎很抗拒这种做法,不然的话早在学校的时候他就已经签约了。
“听说戏梦浮华里面的开头和结尾都是你用京剧旦腔帮忙唱的,真的很好听,如果参加音为有你的话肯定能够晋级。”白若妍感觉开头的念白比副歌部分还要好听,而沈一鸣的唱法更是惊艳了整首歌。
“谢谢,其实我也很喜欢那几句唱词,至于参加音为有你什么的就算了。”沈一鸣并没有那个想法
除了那句‘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他更喜欢的还有后面的几句:悲可悲,笑可笑,卸去浓妆真面目。曲终人散台空空,只留一人品惆怅。
情何以堪,人何以待?
恨只恨独爱台上当花旦。
只留此生戏一场!
这是孤芳不自赏的情怀,又何尝不是一个戏子的悲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亦没有不终场的戏。
人生如戏,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场戏,差别不过是圈子不同,视角不同,所以故事也不同。
而在《戏梦浮华》的MV里面,唱得则是一场独角戏,既形容了戏梦,又讲述了一个人的一生,任何人都会凄凉和孤独,这一点只要活着便不可避免。
“别说这些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是等下一场音乐选秀?还是找别的办法进入娱乐圈?”沈一鸣觉得挺可惜的,林鸿都能够晋级,以白若妍的歌喉,如果不是发挥失常的话,应该还是能够轻松晋级的。
“暂时还没有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呗!”
白若妍耸了耸肩,两人继续闲聊了一会后,沈一鸣也就先回去了,这个时候今天剧院里面的最后一场戏也快要结束了,因为他的缘故让对方错过了精彩至极的《生死恨》他还挺抱歉的,不过也没办法。
“那小伙子走了?”白奶奶问道。
“嗯,走了,他家是HR区那边的,比较远,而且与我们也不顺路。”白若妍解释道。
“HR区!”白奶奶感叹道:“跑那么远连戏也不看,不会就是为了单纯的想要见你一面吧?”
“哪有,奶奶,你想多了,我跟他真的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而且他来这边真的不是来看戏的,上一出戏红鬃烈马大登殿里面的代战公主您还记得不,那就是他演的。”白若妍跟自己奶奶解释道。
“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白奶奶不相信道。
“真的。”白若妍道:“不仅如此,电视上前几天演的这就是京剧里面焚烟墩的褒姒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