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刚才买的那块玉,不错啊。”夏伐一边看着桌上美玉,嘴里似乎无意的问道。
“呵呵,大人好眼光!那块玉确实不可多得,还为雕琢便绽放光芒。”
老板话音落,夏伐放下手中拿着打量的游凤玉饰,扭头道:“那块玉买给我如何?”
老板愕然:“大人,那块玉虽好,但还未雕琢啊。”
“美玉何许雕琢?我觉得那样就最好。怎么样?”
老板眼珠子一转:“大人稍等。”完,他转身离开。
夏吉勾着头:“少爷,要块没雕琢过的玉做什么,我觉得你方才拿的游凤就很好。”夏吉也是有眼界的人,毕竟在府上也见过很多宝贝。
夏伐摆手:“你不懂,此玉不雕送佳人,便是赞佳人美似天工雕琢。夏吉,你不向公子学习,什么时候能娶到老婆?”
夏吉眨巴着眼:“我可不敢学公子。”
“灶头都敢学,你怕啥?”夏伐不以为然道。
“少爷,就因为灶头学了,府上丫鬟见他都绕着走。”
“哈,哈哈哈。”夏伐哑然失笑。
交谈间老板拿着一个红木盒走上来:“大人,这便是方才那块玉。”话语间,他打开木盒。
入眼,夏伐眼角一挑:“真不错,多少买我!”
老板关上盒子,推到夏伐面前:“大人,这算是人送您的年礼。”
“这怎么行。”夏伐假惺惺的道,玉毫不犹豫的接过递给了夏吉。
“大人,只要以后的在楚都做生意,惹来什么麻烦,您出手帮一帮就好了。”
“这好!以后有事到夏府,找夏吉管家。”
老板连忙拱手对向夏吉:“将来就麻烦夏吉管家了!”老板此刻心中大喜,能拉上关系就行,以后有门路走,不然,将来想攀还进不去门。
东西送出去,还要面带微笑把夏伐送到门口。
伙计勾着身子,跟在一旁:“老爷,这生玉最少可雕琢两块玉饰,就这样送出去得亏几百两黄金啊!”
“你懂啥!送出去以后咱们能赚回几千两,而且,不是还有哪些宝石吗?你去,让做工把他们镶在中等玉饰上,到时咱们直接翻一倍价格卖!不是全赚回来了?”
伙计顿时眉开眼笑:“还是老爷有办法!”
“呵呵,送再多,也能从这些大人物身上捞回来!”
……
坐着马车,夏伐与夏吉闲聊着。
“少爷,前几天我去为府上添常物,听严国来的商人,他们严皇帝不知因何事,居然大摆国宴十rì。我可听你和老爷聊谈时过,严国大难临头。少爷,你这时候了他严皇帝怎么喝得下酒?”夏吉与夏伐闲谈,倒是什么事都能聊到。
夏伐裹着双手,眉头大皱:“真有此事?”
“呵呵,人也不清楚真假,那商人是这般的。”
沉思良久,夏伐表情突然凝固:“难道……东西已送到严皇帝手上了?”
“少爷,什么东西?”
夏伐眸sè凝聚,语气yīn沉不定:“夏吉,听过天国玉玺吗?”
“当然听过!内陆早有传,谁能得到天国玉玺,谁就能一统天下!”
夏伐靠在车延,语气悠然:“这就是要命的东西,特别是,当一个人真的认为,得到它就能统一天下时,那就胜过了世间任何毒药。”
夏吉挺聪明,他当即听出夏伐话中深意,惊讶道:“少爷,难道严国皇帝是得到了天国玉玺!?”
夏伐头,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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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府。
话墨公家闺女,如今也是待嫁之年,于是乎,在得知墨芷虹来到楚都后,墨府上可谓风起云涌,来提亲之人数不胜数!
墨芷虹本来很温和的xìng子,也有些不耐烦了……谁都不知道,她心中从两年前,一次意外就留下一道身影。再则,墨夫人,也就是长公主,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此事,也让墨芷虹夜夜揪心。其实,早在长公主生下墨芷虹之后,身体就非常差,甚至,让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来过楚都一次,身体经不起折腾。
综合这些事情,墨芷虹闭门不见任何人,就算对方大人亲自前来,也不待见。
“爹,娘想让你回去一趟。”
墨良怎能不知,生老病死是圣人都无法避免的天关,所谓长存也许只存在于一种jīng神层次上。而自己夫人,也许快到大限了。这些东西墨良能看透,却也不敢给女儿明。
墨良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叹声道:“如今殿下掌控大局,还出了公西喃疆那等圣贤前来助阵,我也可以回家一趟……芷虹,年关一过我们就回去。”
墨芷虹面带喜sè,连连头。
“哎……现在我就担心一件事。”
“爹,您有什么好担心的?女儿觉得,您就应该辞官归家,好好休息了!”
墨良笑叹不语,他清楚自己请假回家看望夫人,楚子骁绝对不会反对,甚至,可以给他一两年的时间好好休养!但,要辞官,楚子骁肯定不会同意。况且,墨良所担心的事,和辞官没任何联系:“芷虹,你也到出嫁的年纪了。爹希望你能嫁个普通人家,衣食无忧便可……嗯,有没有什么看得上的?”
“爹,这事你不是让女儿自己做主吗。”墨芷虹低声道。
“话是这样,可你也不能老等着啊。二十出头,可就是大闺女了。”墨良开着玩笑。
墨芷虹拉着老父的手,一阵女儿态。
这模样惹得墨良哈哈大笑。
抓住这机会,墨芷虹突然问道:“爹,女儿一路来听了很多关于夏伐大人的事。”
“夏伐,嗯……确实是大才,也许当初我真看走眼了。现在圣上对他非常器重,任何大事都会找他商量。”话到此处,墨良手指敲了一下桌面:“芷虹,夏伐救过你xìng命,年头天你便代爹,去夏府拜访一下。”
“爹,那有女儿家自己去拜访的。”墨芷虹莫名的红着脸。
墨良抚须叹道:“又那有女儿家自己选夫婿的?”
此话内藏深意,墨芷虹听后先是一愣,接连面sè更是羞红。
“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一切由你吧。”墨良想得很清楚,如果,墨芷虹将来嫁入的是官宦人家,那就得选一个大门庭!以现在的夏伐,楚子骁在位他便大道无阻,就算将来有什么意外,以墨良的判断夏伐能做到游刃有余。女儿嫁出去,他也能安心,不为将来担忧。
墨芷虹低着头,声问道:“爹,你以前不是很反对吗?”
“以前和现在是不一样的。”墨良笑道,只是……他并不知道夏公子家已有了未过门的妻子。
心中暗喜的墨芷虹正要开口什么,仆人来报:“老爷,夏伐大人前来拜见。”
墨良微微惊讶,回神笑道:“呵呵,提到他,还就真来了。”目光看向墨芷虹。
墨芷虹语气闪烁:“爹,我去后房看看。”
墨良见闺女这娇羞模样,唯有无言以对。
……
夏伐站在正堂等候,待墨良挺着肚子,面带微笑走出来,他立马上前:“下官见过墨公。”
墨良笑道:“坐吧。”
“墨公,一礼。”夏伐拿出一个长盒:“这是一颗百年人参。”这样的东西送来墨良这,绝对不算什么宝贝,但,夏公子还有话要:“下官琢磨,大富大贵墨公不需要,于是就送来了这百年。”
墨良哑然失笑:“哈,哈哈。”夏伐这油嘴滑舌是到一定境界了,这颗百年人参,是来给墨良送百岁,一个以物寄愿的礼物,这还是墨良第一次收到。
夏伐呵呵笑道:“墨公,您在朝百年,便能定楚国百年平安。”
墨良叹道:”夏伐,你这高帽扣下来,我还不得不戴上。”
“这是当然!墨公,我这高帽只给您带,其他人送出去,反而会羞愧难当。”
这时茶水送来。
夏伐来时就琢磨,与墨良这样的人交谈,要什么才能接上话题。杂七杂八他不兴趣,人间大道,难听,夏公子能卖弄的,已在墨良面前卖弄光了,于是乎,只剩下一,那便是内陆局势:“墨公,不知道你可否听闻一个传言。”
问题来得突然,墨良喝一口茶后,问道:“什么传言?”
“天国玉玺出世了!”
墨良一愣,接连惊道:“在楚国!?”
“不,严国。”
墨良一听不在楚国,长出一口气。夏伐见此,心下明白墨良也很清楚,天国玉玺在这时,落到谁手上,谁倒霉:“下官听闻,严皇帝得到天国玉玺后,大宴数rì,夜夜醉酒。”
墨良沉吟片刻,叹道:“这是亡国之兆。此事圣上知道吗?”
“还未去,不过,以圣上在楚都内的眼线,他恐怕已知道。没有召集墨公等重臣去此事,必定是因为关年将近,想要年后在。”
“嗯……”墨良微微头,接连沉声道:“天国玉玺,此物胜者握于掌中,是定胜之物!败者握于掌中,是致命毒药。不知道严国是否有人看明白。”
“一定有,墨公不是忘记那严永谦了吧?以他智慧,必定能看出端疑,只是不知他为何不出来阻拦。”
墨良仰头,出了夏伐没看见的东西:“他拦不住,当代严皇帝是个好大喜功之人,得到天国玉玺还不得意忘形。”
“墨公,你觉得我们应该做什么吗?”
墨良饶有兴趣的看着夏伐:“夏伐,蛮州不拿下,我们便动不得!”这可是夏伐自己提出来的。
夏伐听后笑道:“墨公,我在听闻此事之后,突然想到两个地方。”
“直言。”墨良兴趣完全被勾起。
“严国如果是只老虎,就算群狼围杀,其中也必定有狼被咬死,但,如果这只老虎喝醉了,那群狼便能轻而易举杀死他。”
“群狼……”夏伐的话藏着深意,墨良低眉沉思片刻,随即道:“不妥。昌国、大草原与我们相隔太远,相映难展兵锋,况且,这只老虎可是一打就醒。不如,就让他们自己醉死,岂不是更好?”
夏伐听后恍然“墨公这是主张隔岸观火”想到此处,夏伐坦言道:“墨公,如果让昌国得了中原,以他囤积这么多年的国库,轻而易举就能站稳!何况,还有大草原助他。”
“中原之火蔓延内陆,夏伐,你大可不必把中原看得太重要!因为,中原只有在一个真正强大的国家手上,才会体现作用,不然,他凭什么占中原,向四方征战?到底,我们楚现在要做的还是巩固国政,收服蛮州。这两做全,我有十足把握!将来的楚国便是内陆第一强国,中原也只有在我们手中才能起到四方征战的作用。”
夏伐听后一愣,接连叹服道:“谢谢墨公提醒!”墨良出夏伐一直以来并没有怎么在意的问题,他忽略中原的优势,只有在强大的国力下才能体现出来:“墨公,你对于覃国又有何看法?”
“覃国,要灭不好灭,不灭是后患,只有待局势而定。如果,事情真能发展到你所的那一步,他与姜国拼得你死我亡,那我赞同你所的办法,趁火打劫,灭了覃国。”
夏伐微微低头,犹豫片刻后,他突然出,这几天在家中与老爹闲谈时,到的一种可能:“墨公,你有没有想过。内陆之北,我楚国不沾染,就算姜灭了覃,我们也不管!”
“这……不行!”墨良刚一拒绝,表情一顿!夏伐不可能想出来这般没谱的计划,必然,其中藏着东西,心思辗转下,墨良眸sè两展:“夏伐,你所的前提可是昌国主动来找我们联合灭严?”
“对!”
墨良身子向后一靠,内陆的局势就是如此,任何一方有所举动,都会改变另一方的所有安排、部署……如果,昌国真派人前来,那楚国先前的所有安排,也许都要重新开始,这其中是要付出代价的,利益和弊端中选择,暗藏的玄机太多:“不好,得看昌国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请我们帮忙。夏伐,后rì也就是年前最后一天,我邀公西喃疆先生到府上做客,如你有闲,不如也来。时间是午时。”
夏伐毫不犹豫,当即头:“好,下官即rì必定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