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本就有许多执法队的人,他们想要在基地暗杀一个外来者,简直如探囊取物。
“还特么的大本营,一点也不安全!”韦少保心里骂着,发现他们不仅放了毒烟,现在还提着一尺来长的钢刀要进来捅刀子,他赶紧先幻了个虚影在床上,本人则躲到铁门后。
两人进来话也不说,拿出刀子照着虚影上一顿猛扎,虚影不过两刀就刺得无影无踪,倒是把床上棉絮扎得稀烂。
“假的!”两人惊骇不已。
“真的在这!”门被关上,韦少保现出真身,手中黑龙剑抹去,“嗞嗞”,他们斗蓬下都掩藏着护甲,光刃划过,只割开一道细细的口子。
他们委以刺杀重任,身手也了得,转身几刀快斩,立即将韦少保逼退。
韦少保调笑道:“刀玩得还不错!”
狭小的空间,他已退无可退,上身后仰避开钢刀,身形顿了下,双腿跳起飞踢,同时将两人踢倒,借着身后的墙他又反弹回来,手中光剑扑上,直插其中倒在床上的那人心窝,“是谁派你们来的?”
他手握黑龙剑使劲往下插,发现此人的胸口竟被他插穿,热血咕咕往外涌,哪里还能答他的话。
他只好收了光刃再攻击另一个,“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宋江这两条疯狗!”
那人始终憋着不说话,“唰唰”钢刀近身攻击也颇为出色,奈何一碰到光刃便没了一截,只得拼了蛮力与韦少保缠斗。
“恩公,出什么事了?咳咳……”何莽的声音又从床底传来,可他立即被洞口蹿出的毒烟呛到,赶紧捂住了鼻口,退了回去,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
韦少保也没功夫理他,见那人冲到门口想开门逃跑,他唯有迅雷一击,在门刚打开时,光刃捅进了他的背心,见人趴在门上不动弹,赶紧收了光刃,那人直接瘫软在地上,只怕很快就会没气。
整个刺杀过程其实非常短暂,可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早就传到了房外。
这时,已有一队负责守卫的护法者冲了进来,然而,首先冲进来的两名护法者迅速倒了下去。
后面有人发现了异常,大喊:“有毒!”捂着鼻子将倒地的同袍拖了出去。
韦少保将门敞开些,让里面的毒气散掉,反正自己无碍,将倒在床上的执法者踢到地上,自己先坐下歇歇。
负责接管基地守卫的护法使很快也赶来了,用身上白袍扇了扇,赶紧捂住鼻子后进屋,“毒是你放的?”他问韦少保。
韦少保指指地上的执法者。
他又问:“都死了?”
韦少保耸耸肩:“死了么,还好我还活着。”
“一剑心窝,一剑背心!利索!”
“利索个毛线,被他们斩了我七七四十九刀,我才得以还击两三剑,没想到就闹出人命了。”
“那就得罪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行,把旁边那位也一起带上,看看他是不是也被暗杀了?”
“哦?”护法使有些迟疑,让人打开何莽的门,里面也有些许毒烟,何莽跌坐在地上,脸色难看,但还不至于要命,护法使赶紧让人将他一并带走。
他们直接被带到了特使的住处。
“哈……”特使打了个哈哈伸了个懒腰,穿着睡衣开了门。
“尼玛这里原来有宽敞房间,我当全是牢房呢!”韦少保自个跑进屋里瞧瞧,不仅有客厅,有餐厅,卫浴,卧室,跟寻常人家一样,只不过没有阳台,有的却是面对大海的玻璃墙,一条好几米长的大乌贼正趴在上面慢慢蠕动,似乎在享受房间里柔和的灯光。
特使没理他,反倒问前来的护法使,“大半夜的扰人美梦,他又犯什么事了?”
“有人刺杀他!”
“刺杀?那人了?”
“死了两个执法者,一剑一个。”
两人都望向正在屋内参观的韦少保。
特使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思忖片刻后,清了清嗓子,“韦少保在基地公然行凶,必须提高他的看守等级。”
护法使迟疑道:“如何看守?”
“就由我亲自看管吧!”
“是!”
护法使正好甩手这烂摊子,连带何莽一并留在这里,带人离开了。
何莽服过药后,脸色已迅速好转,跟在特使身后进了屋。
听说特使亲自看管自己,韦少保便问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去捉拿幕后指使?”
“人都死了,我还捉谁啊?”特使似乎对刺客不感兴趣,反倒是对他韦少保更感兴趣些,“啧啧,居然是一剑刺死一个,这等战斗力在这座基地里可都没有几个。”
韦少保坐在沙发上,又翘起了二郎腿,“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可否借剑一用?”
韦少保毫不迟疑,从皮套里取出黑龙剑递予特使。
特使一瞧,眼放精光,立即道出了剑名,“此剑原名乌蛟,曾在东岛大显神威!”
“原来它叫乌蛟?太饶口,我给它取名黑龙,威风!”
“黑龙,意思差不多,看来此剑光芒难掩,注定是要大发神威的。”特使继续说道,“曾有一位姓韦的高人使用过它,可惜那位高人最终在东岛折戟沙场。”特使说着略显伤感,并低头向韦少保微微鞠了一躬。
“那、那位姓韦的是什么来头?难道真是我家祖先?”韦少保将剑柄上的字又擦了擦。
“我对神兵利器虽然有些研究,只是这剑原主人的真实身份,只怕还得回去问我师傅左大护法了。”
特使交还了黑龙剑,又细细打量着韦少保,想看出他的过人之处。
“改天碰到你师傅,一定要好好问问!”韦少保有些失望,把剑重新收入皮套,“现在谈谈正事吧!”他指着何莽。
何莽一直没有机会,这才恭恭敬敬抱拳:“何莽见过大人!”
特使瞧了瞧他,“对对,正事,大半夜的睡觉才是正事。”特使打着哈哈,拍拍手,之前还空空的廊道里进来一名手下,“快给贵客安排最好的房间。”
虽然何莽被特使无视,但韦少保却能看出他已了然于心,便不强求,只补充一句:“我所有的朋友得都请到一起,不然遭了毒手后果非常严重!”
特使点点头,令那手下带他们离开。
这次他们就住在特使对面,房间果然宽敞,算得上是两室两厅了,可惜没有玻璃海景,看了看床铺,“这只怕不够咱们睡的。”韦少保想着,是再要间房呢还是加几张床。
很快,何碧秋被带到了这里。
韦少保替她开门的瞬间,她扑到了他怀里,“说好马上回来,却一去不复还,这都让我等了多久?你个大骗子!”她抱着他又哭又笑,又亲又打的。
被她如此折腾,韦少保的身体都快散架,要知道何莽就在自己身后,他揩油也不是时候,由着她疯了一阵,才说道:“还有个人等着你呢!”
何莽笑道:“闺女,你是不是把老爸给忘了?”
“老爸!”何碧秋立即推开韦少保,又扑进了何莽的怀抱。
他们父女重逢,开心交谈起来,完全无视韦少保。
韦少保就纳闷,还有人怎么一直不见呢。
又等了会,眼皮快要扛不住了,便出门质问特使的手下:“为什么袁怡与洛璎没带来?”他见那人无动于衷,吵着要去找特使理论。
那人拦住他,“大人已经就寝,有事明天再议吧。”
韦少保看他一副淡定的样子,想必袁怡与洛璎确实另有安排,只好道:“好,我再忍会!天亮了一定打特使要人!”
进屋睡觉,他已经感觉头脑不清,随便选了间房就要进去,“喂,这是我的房间!”何碧秋将他挡回,他也懒得理论,转身要进入另一间房,“这是我爸的房!”
韦少保一愣,“坑人呢?这可是特使给老子安排的房!”
可何碧秋嘴翘得老高,非常蛮横的态度,丝毫不给他讲理的机会。
何莽赶紧上前劝道:“我睡沙发就成了。”说着要往沙发走去,却被何碧秋拦下,“您就睡这间!”
韦少保耷拉着脑袋,无奈道:“得,我睡沙发!”
何碧秋见他果然听话地躺在了沙发,在何莽面前不知笑得多得意,将何莽送进了房间,甜甜地道了声“晚安”。
何碧秋将外面的灯关掉,摸到沙发上挨着韦少保坐下,轻声安慰:“生气啦?”
韦少保闭着眼不想说话,感觉她的鼻息越来越近,清香诱人,刚睁开眼,一双柔软的热唇贴在自己嘴上,哪还犹豫,张开双手抱住她只想来一阵热吻。
她却用双肘撑起身体,非常认真地说道:“谢谢你!”
韦少保身体被她双肘压着,想抱她更紧些也不成,只好问道:“你来除了说声谢谢,还想干嘛?”
何碧秋假装生气地捶打他的胸膛,“你想干嘛就干嘛呗!”
“我想睡觉!”韦少保说完,躬起身用力将她抱在怀里,躺在了沙发上。
“哼!”何碧秋同样用力地挣脱他的双手,气呼呼地回了房去。
“这女人真是琢磨不透!不想跟人睡觉还往人身上贴,过份!”韦少保同样气呼呼地自语着,然后闭眼睡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