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赵大龙突然打电话韦少保,“大哥,我不知道有没有出卖你?”
韦少保还做着春梦,突然听到最好的兄弟说出卖了自己,吓得一下子清醒了,“怎么回事?”
赵大龙反而笑起来,“何碧秋刚才找我要了你的电话。”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还在想谁把我的号码出卖了。”
“那还跟你聊个球,挂了。”
果然,韦少保刚挂断电话,何碧秋就打了过来。
“何小姐是吧?”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猜的,可还好?”
“马马虎虎,你呢?”
“我当然好着呢,怎么想起打我电话呢?”
“没什么,你能出来下么?”
“当然可以,到哪里?”
“你能看到的最高楼吧,你到了我就到了。”
“这个可以有。”
美人有约,还是龙城第一美女,难道她是要报昨天的救命之恩,会不会以身相许呢?韦少保赶紧给了自己一大嘴巴,确定不是在做梦后,匆匆起床。
今天天气真TM好,窗外一眼可以看见几十里外大山上空盘旋着的一只鹰。
出门前,他特意敲开袁怡的门,叮嘱袁怡,“在家好好呆着,哪也别去。”
袁怡昨晚没上班,睡得有些久,今早便醒得早,靠在门上懒懒地望着他,“你又哪惹事的?”
“我向来是保护世界和平的,怎会惹事呢?”说完,居然连个再见的动作都忘了,就匆匆跑掉。
袁怡靠在门边有些失落,对着空气继续说道:“有你的存在,世界永无宁日!”
韦少保快乐地骑着单车,大马路上转了个圈,眼前那幢突兀的高楼毫无异议,便朝那骑去。
这是一幢新建的高楼,据称是龙城最高楼,主体工程完工,却还没有业主居住。
他躲开管理人员的监视,偷偷来到了楼顶,见何碧秋还未到,又思考起她要见自己的理由,不会设了埋伏,将自己干掉吧?他看看这乱糟糟的屋顶,凉风呼呼的吹,真有些碜人。
还是先欣赏下龙城风光吧,他第一次将龙城尽收眼底,大有睥睨天下之感,繁华之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已然觉得自己是最接近秘密的那个人。
很快就看到了远方的黑点,是何碧秋的专机正在靠近,不过两分钟时间就飞临楼顶机坪。
何碧秋带着大墨镜率先跳下直升机,她今天一身休闲装,酷劲十足,没有之前的那么冷艳、那么让人无法靠近之感,她见到韦少保后,第一句话便说道:“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韦少保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何小姐有请,那是我的福气,说说有何贵干?”
“我说没事你信么?”
“信,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更有趣。”
“有趣?你不觉得有害么?”
“你是指阳家找你麻烦,你怕了?”
“怕个球,我是说,有我在的地方,就会有危险,我是在提醒你别害怕哦。”
“我向来喜欢冒险。”
“真没看出来。”
“对啊,虽然我喜欢高飞,向往天空与远山,渴望着能去北漠冒险……可,我根本没有冒险的机会,整日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别人以为我高高在上,拥有一切,其实我想拥有的却永远得不到。”
“嫁给阳天豪会不会是次冒险呢?”
“这个话题咱们还是进去说吧。”
两人一见面,竟有说不完的话题,显然超出两个人见面前的期待,这更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所无法预料的。
何碧秋的驾驶员、助手、保镖,整整十人编队全下了飞机,在机外候着,他们俩先后进了机舱,机舱内,据然已经摆好了红酒,还有奶酪水果等点心。
韦少保看着兴奋不已,“连床都有,真是讲究。”
何碧秋又好笑又好气,“什么床嘛,明明是沙发好吧!”
“反正比我睡的床还大。”韦少保用屁股在沙发上试了试,赞叹道:“真软!”
何碧秋替他倒了杯酒,送到他手中,他也不懂说声谢谢,拿着就直接灌进了肚里。是粗鲁还是豪爽,不过是换了个角度看人的问题,她此刻看到的竟全是优点,所以交流起来,变得毫无障碍,只“呵呵”一笑,又替他倒了一杯。
“哇,原来是至尊天宝哦,不是人人都渴望拥有的么,你也舍得喝掉?”他喝完才露出夸张的表情,可并未赞叹酒有多好喝。
何碧秋品着酒,莞尔一笑,“为什么不舍得?只要买得到的东西,我都舍得用,喝,尽管喝。”
韦少保却摇起头放下酒杯,他并不觉得好喝,或者说是真心不好喝。
何碧秋又惊讶了,“不好喝么?”
他取下自己的酒葫芦,“口味问题,可能我习惯喝自己的酒。”
要是它日,何碧秋必然会觉得这人绝壁没品,莫说能喝到这酒,凡有人提及至尊天宝,都会将酒大赞天下第一美酒,今天他有幸喝到,居然说不好喝,她苦笑了,“看来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怪人,难怪这世上反对我结婚的也仅你一人。”
“可能是因为我跟你不熟吧,所以无所顾忌,胡乱说了些大实话而已。”
“也对,大实话!找个不熟的人聊聊心里话,也没压力,真好。”
她真的好么?韦少保看着她笑得那么委屈的样子,莫名的一阵心疼,好像眼前这真正的白富美也过得并不如意,不禁自语道:“快快活活活几天,也比委屈求全一辈子强。”
何碧秋想想都是泪,一下子伤感起来。
韦少保重新拿起酒杯,与她碰了碰,“别难为自己了,扛不住就卸下担子,飞来飞去,喝喝小酒,岂不快活。”
她举杯抿了口,摇摇头,“不,没有回头路的,你不懂的。”
“回头路没有,那就加速快进,可以让特使提前来到么?”
“你……你知道特使的事?”
“其实我知道的挺多的,所以才会想要阻止你们结婚,也许还能挽救你的幸福,对不对?”
“谢谢你的好意,可特使提前到来只怕会害了我们两家人……你不会是我们两家的敌人吧?”
“哈哈,至少不是你的敌人吧。”
“也对!”何碧秋盯着他看,像谜一样的男人,不断刷新她的认知,突然奇发异想,道:“不如,你来当我的私人保镖吧。”
韦少保随口问道:“工资多少?”
“你自己开!”
“这个这个……”他偷笑了。
“人家这么狼狈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我得回去想想!”
“快点想噢!”她娇羞起来竟似个小女人。
她见他盯着自己看,并无怯意,她被太多人注视,她乘机抢过他手中的酒葫芦,擦了擦葫芦嘴,仰头去饮。
“咳咳……”
韦少保“哈哈”大笑起来,他是故意让她上当的,自己的酒岂是她受得了的。
她呛过后也哈哈笑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在人前这么放肆地笑,嘴里的酒水喷了满桌,还喷到韦少保的脸上。
韦少保舔了舔,毫不在意,反倒是她有些不好意思,拿着纸巾替他擦了擦,“你也不嫌脏!”
“你喝我的酒也没嫌我的口水呢?”
何碧秋唰地脸红了,这哪跟哪啊,说得像两人彼此在吃着对方口水似的。
她的脸红起来就没法消褪了,哪怕只一口,酒劲一发不可收拾。
韦少保见她双眼迷离,有些心虚地看看窗外,机舱虽然有窗帘遮挡,可前方驾驶室并不能完全封闭,好在他看到的全是后脑勺,这些人想必是她最忠诚的心腹。
他看她已经坐不稳,心跳扑通扑通加速起来,悄悄靠近些,她毫不犹豫地靠在他肩膀上,“你这酒真好喝,我们这要飞起来了么?”
“我看你还是先歇歇吧,待会哥哥带你飞!”
“不嘛,咱们现在就飞,呜呜……飞得好高好高,没人能抓住我,他们再也抓不住我……”
她的话似真似疯,胡言乱语间,将韦少保抱得紧紧的。
“可你抓住我啦!”韦少保一边防着被人瞧见,一边却感受着她的芬芳,她的身体柔软无骨却极富弹性。
“阳天豪王八蛋,他是什么东西,我宁愿给畜生也不给他……不,给你!咱们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行……不……行……”她不断地疯言疯语,早已将她人前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雅抛诸九宵云外,坐在他的腿上跃跃欲试。
这尼玛……简直……他想想都流起口水,早被她折磨得他要喷血了。
“行”字他都哼了几声,竟没敢清晰地说出来,然后,他突然将她扑倒在沙发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