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别上去了,有被揍的危险。”
韦少保非常顽强地挣脱赵大龙与郑小龙的搀扶,只让他们送到楼下,便决定自己上楼,劝说他俩先行离开。
他俩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可看看韦少保嘴角的笑容,还是点点头:“那大哥在家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韦少保强撑着坐电梯上楼,进客厅时,洛璎正在吃着零食看着电视,看到他回来,忙问道:“你跑哪去了?咦,你病了?”
“没事,我胃疼。”
“你的胃长在胸口么?”
“并发症不懂?”
洛璎睁大眼睛摇摇头,表示不解,却只看到他冲进房间,“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韦少保跑进房间,立即将门反锁,拿起酒葫芦大喝几口,胸口顿时畅快许多。
他想起上一次受重伤还是在七八岁的时候,那些跌落山崖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为了逮一只秃鹰,他摸上悬壁去偷袭鹰巢,不料被秃鹰发现,向他猛烈攻击,他掉落时虽然借助树枝缓冲保住小命,可也是浑身是伤,封老头取出药丸借酒给他喂下,他才活过来。
药丸?他依稀记得,当时葫芦里是装有药丸的,拿起葫芦细心想想,出酒口是可以旋动的,放在耳朵边摇了摇,酒水里除了药渣撞击的声音外,分明还有小药丸滚动的声音,他取下瓶塞,用力将瓶口拧下来,槽缝中藏着几粒黄豆般大小的褐红色药丸,他倒出药丸闻闻,常年浸泡在酒香中,自身的药香早已被掩盖。
他借着酒服下一粒,胸口的畅快感先随着酒劲慢慢往下,至下腹丹田处时,腹部猛然收缩,酒劲陡然上涌,感觉整个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喉头,“噗……”喷射出一口黑血,混在酒里呈凝块状。
“好痛快!”从未有过的畅快感,传遍全身,他舒服地躺在床上,近乎是陶醉着昏睡过去……
而此时,阳家父子还在密室研究阳氏集团的财务形势。
受到执事夸赞的阳天豪根本不屑于纸上谈兵,他还沉浸在洋洋得意中,阳江川却笑不起来,喃喃自语道:“这次形势不大妙,看来你们的婚事该操办了。”
阳天豪成天守在他身边,早已是百无聊奈,苦着脸道:“您不会又提何碧秋那妞吧?”
“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结婚是早晚的事。”
“我倒是无所谓,可就怕她不愿意,哪次见了面不是撕破脸?”
“你就不能长点出息,多花点心思在她身上,非要去外面沾花惹草?”
“您还说,我上次跟您提过的女孩,您到底给我查清楚没有?”
“没有!”阳江川没好气地回答,可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是又爱又恨,又道:“潜居龙城的使徒不下几十人,个个神秘,若上面无意让咱们结识,只怕不容易追查,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最好老实些,这节骨眼上别再添乱。”
“就事论事,我看她的身份极为平常,可能是逃兵也未知。”
“极为平常也让你栽了?你猪脑子不好好反思,还在心存侥幸,别以为龙城首富就真的可以无法无天,咱们不过是人手中的玩偶。”
“既然如此,何不及时行乐?嘿嘿……”
“你……”看着儿子离开密室,他气得握紧拳头,砸在桌子上,桌子顿时木屑飞溅,一个角全砸烂了,“若不是为延续我阳家一脉,我何必签下这几世屈辱的契约。”
他出了密室,立即叫来管家王福:“即刻提升家里安保武器级别。”
“是,老爷!”
“明天你亲自带队去趟银行,提取一亿现金!”
“是,老爷!”
“还有……算了,我晚上亲自去趟何家。”
“是,老爷!”
王福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机械般回复阳江川的命令,没有一个字废话,忠诚,是他能十年如一日呆在阳家的唯一信条。
……
“咚咚咚”,袁怡死劲捶着韦少保的房门,洛璎也在门口不停喊着他的名字。
过了好久,门开了,韦少保眯着眼、打着哈欠,“你们要砸门呢?”
袁怡推开他,走进房看了看,有些难闻的腥味与酒味之外,并没发现异常,地板好像擦过?窗口半开,她往窗外看看,一楼绿地上有好多用过的纸巾团,让人心生疑惑。
“你怎么乱丢垃圾?”洛璎也好奇地跟过来瞧瞧,发现纸团后极为不满。
袁怡看着韦少保虚弱的样子与往日大有不同,一时间竟起了联想,只觉他是不是躲屋里做了什么龌蹉事,赶紧拉着洛璎,“走啦,污!”洛璎不明究里,还想问个究竟,她扭过她倔强的脑袋瓜,不让她看他,出门去。
“喂,你说污什么污?说明白点!”韦少保见她们不再理会自己,也不再追问,关上门继续躺会,地上吐的血迹他刚刚擦干净,他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擦过后的纸团他直接扔到了窗外,可没想到还是让她们发现,好在袁怡自作聪明,想歪啰。
酒葫芦里的药丸果然是灵丹妙药,胸闷气短全身痛的病症几乎全部解决,可他心底也清楚,这内伤还需静养几日,但晚上他还是照常去上班,既要保护洛璎的安全,还想监视伊螣的一举一动。
上班时,王经理见他萎蘼不振,问他为什么没去休息。
他不以为然道:“昨晚酒喝得不过瘾,所以打不起精神,若今晚再来三五瓶,一定能雄风重振。”
“这是想再敲我竹杠是吧?”
“不敲你敲谁啊?”
“敲老板的呀。”
“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王经理似笑非笑,故意压低声音,“明天红都的极品红酒要到货了,全城老板都惦记着呢,你不是嗜酒如命么?赶紧预约。”
“我说怎么感觉客人多了不少,赶紧给我科普下,这红都红酒有什么奇特之处?”
王经理非常乐意为他讲解,红都城位于龙城西面,因盛产红酒出名,现在正值葡萄丰收季节,既是预订红酒时间,也是酒窖里珍酿的出货时间,伊螣将最富盛名的红都天宝酒庄天宝级红酒买断十年,专供自家酒吧。
王经理指了指吧台里那瓶实而不华的红酒,“就是那个品牌,不过天宝级的早就断货了。”
“原来他这个代理人还是挺会做生意的。”韦少保自语着,见王经理不解其意,偷偷笑了笑,“我这就上楼去瞅瞅。”
韦少保上楼时,看见伊螣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打电话的声音。
“我是开酒吧的,不是红酒庄,更不是红酒*店,批发红酒的事还是免了,赠酒一瓶,不能再多了。”
韦少保听着里面的声音,靠着墙笑了,红酒都什么味儿,那么多人放下脸面来求。
洛璎在走廊的另一端看到他,招手让他过去,他摇摇头,指指办公室里面。
洛璎却指着另一个方向,见他不解,又指指他的头顶。
“不就监控么?”他也指指,对着监控摆起pose扮起鬼脸。
突然阿德出现在他面前,“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干嘛?”
韦少保这才知道洛璎原来是指阿德来了,他“哦”了声,倒也不觉奇怪,说道:“阿德你也来啦,王经理让我找老板,有问题么?”
“为什么不直接进去,站在外面分明是在偷听。”
“偷听?我看你还偷窥我呢,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懒得跟你胡扯,我得跟老板说说,提防着点你。”
“门可是开着的,你要不怕打扰老板打电话,就赶紧进去!”
这时伊螣在屋里叫了声:“你们吵什么?都进来!”
他们一起挤进门,伊螣看了一眼,指着阿德,“你先出去!”
阿德原本想要告状,见过伊螣对韦少保的态度后,硬是没说出来,只好识趣地离开,不忘将门关上。
韦少保自然得意,问道:“听说老板正在为红都红酒的事烦心,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嗯,的确如此,你明天上午来一趟,负责接收红酒,那些贪酒之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别让他们把酒抢走了。”
“有这么夸张?”
“都是些老熟人,赖皮耍泼的,我也争执不过,总不好为区区几瓶酒撕破脸吧。”
“呵呵,这种事交给我就对了,耍赖我可是高手。”
伊螣也笑了,在沉默一分钟后,他突然问:“你的身体没出什么状况吧?”
韦少保拍胸脯,“没有,非常棒!”
“哦,那继续保持!”
韦少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出了办公室后,他叫来洛璎,“我的脸很难看?”
洛璎托着腮很认真看了半天,“挺帅的呀。”
韦少保又好气又好笑,只道:“帅就好,我就怕被人嫌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