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少保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
“MD,我这是哪里?”他摸了摸床沿,骂了一句。
一个动听的声音就在他耳边传来,“你在叫我么?”
他吓了跳,讪讪道:“哦,算是吧,这是哪里?”
“你家啊!”
“我家?你确定?”
“嘻嘻,主人真幽默!”
“主人?你是哪位?”
“我是你的仆人温悦!”
“温悦?别逗了!”
“我怎么敢逗主人呢?主人要有不明白的尽管问我,我会一直服待在您身边。”
她坐在他床边,手轻轻放在韦少保的胳膊上,以示自己的存在,任由韦少保的手在自己全身上下胡乱摸着,也没有一丝不快,更没有挪动半分。
“你真的是来待候我的?”韦少保确定这是真的,他老老实实收回手,急着说道:“那你快跟我说说,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好的!”温悦恭敬地说着,“因为医生要清理你眼睛里的铁砂,所以对主人进行了深度催眠,您在医院整整睡了三天三夜,然后昨晚才搬来新家,您的眼睛现在还疼么?”
“不怎么疼,可还是看不见!”
“所以还需要多休息几天,医生说已无大碍。”
“好吧,我的酒呢?”
“禁止喝酒!”
“……”韦少保一时无语,“我的那些随手物件可都还在?”
“当然,温悦全都收起来,等您重见光明时,再给您不迟!”
她虽然言语温柔动听,但原则十分清楚,酒没取来,倒是送给他一杯热牛奶,然后又端来了热乎乎的饭菜,坚决喂给他吃。
她一边喂他吃饭,一边作着自我介绍:年龄二十六,大龄未婚女,十六岁自马门进入罪恶之城,通过新手考核后被罪城府收录,从事特勤服务工作,前些天从特勤处调到外城处,专门负责照顾韦少保的起居……
她见韦少保吃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啰嗦,收拾好碗筷,扶起他走动走动。
三天三夜终于饱餐一顿,刚刚走动走动,腹下咕咕蠕动,他一把拉住温悦,“温姐,可以扶我去趟厕所么?”
“当然!”温悦将他扶进厕所,带到马桶前,问他大的还是小的,正准备替他脱裤子。
韦少保吓尿了,赶紧拽紧裤子,“我自己来就好。”
温悦十分认真地说道:“我在医院接受过培训,也算半个护士,很专业的。”
“脱裤子要那么专业干嘛,你快出去!”
“没事,我站一边不说话,反正你看不见,就当我不在。”
“这伺候还真专业,可,我听不见关门声,我拉不出来!”
“砰!”
“你一定还在,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他试着重复了三次,好像大概可能不在了,他才忐忑地在马桶上坐下。
十分钟后,当他去摸索手纸时,手纸直接放在了他手里。
“……”
自己看不见别人,却被别人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这感觉真TM尴尬,这里臭气哄哄的,他只想赶紧离开,可只要他伸手乱摸,就保准摸到她身上,而她的手也一定就伸过来扶住他。
他让她带自己到阳台上透透气。
阳台上有把藤制的躺椅,他轻轻在坐上去,躺在上面,全身放松下来,呼吸着自由新鲜的空气,真舒服。
“你给我讲讲这间屋子吧!”他对着阳台外说道。
“这里是十八号小区,位于城内三号大街,靠近欲望之门北方,房间四室两厅,位于三楼,坐北朝南,外面这个阳台很大,正好对着小区花园,下面有成片的绿树,还有好多鲜花,你的头上也种着一排吊兰,你伸伸手就可以触摸到……”
韦少保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静静地由她说着,他的脑海里却想起当日与莫青松的战斗。
他回忆着当天的战斗,眼睛当时完全看不见,痛得自己无法激法身体能量,最后莫青松给了把剑自己,再最后自己怎么了……自己把莫青松杀了么?想来一定是的,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还有仆人待侯?可是战斗结束后,没来得及接受欢呼,就被人速速带离,治疗受伤的眼睛……
见他迷迷糊糊睡着,温悦取来薄毛毯替他盖好,一直在旁边站着,累了搬个凳子坐下。
享受了差不多一周的全方位贴心服务,韦少保的伤势恢复得很快,眼睛里已经没有不适感,晚上睡觉也睡得越来越踏实。
这天醒来,他只觉得眼前的纱布成了负担,透过这层薄纱,见到了房间里暗淡的光,又看见了天花板,看见了自己所睡的床,床边还有个人棱角稍显模糊的女人,她肯定就是温悦,她正躺在那张垫过被子的藤椅上,一张薄毯盖在身上,但已滑落到肚子上,上半身着低胸小背心,连胸衣也省了。
他忍不住坐起身,侧边身正对着她,想一睹芳容。
她十分警觉,双眼立即睁开,韦少保来不及再躺下,她已叫道:“主人,你醒啦!”
韦少保只好装作看不见,双手凭空摸了摸,答道:“嗯,刚醒,有些口渴。”
他看着她揭开毛毯,下面只穿一条紧身短裤,露着大长腿,赤着脚走在地板,步伐如此轻盈,那娇好的身材,尽收眼底。
他还真的口渴得厉害,接过水就猛喝大口。
“慢点喝,别呛到!”她弯腰过来,贴心地替他擦了擦嘴角,很近距离地观察着他的眼睛,像个细心的医生在观察病人。
他对她火辣的身材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几乎能感受着她的鼻息,想想这一周时间都是如此的近距离相处,她身上的散发着成熟而热烈的体香,让他顿觉一阵浑身燥热。
她突然说道:“看来主人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需要特殊服务么?”
糟糕!韦少保发现她的眼睛转向了自己的下面,男人早晨很自然的反应,哪里能逃过她细心的心光,而且她那纤纤玉手大有伸过去之意,这下可糗大了,他尴尬地装作不懂,吱吱唔唔问道:“特殊服务是……什么?”
一边身体的渴望,一边又十分不自然地收缩着胳膊,想要挡住自己的不雅,可很明显,他的动作已出卖了他的眼睛。
温悦的手在碰触到之前,果断的收了回来,“原来主人不仅身体恢复,连眼睛也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她说话间没有丝毫尴尬,很自然的欢快表情。
这女人不简单!韦少保见她把话挑明,反而轻松了许多,“咳咳,今天醒来,就能感觉到些光,只是还有些模糊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纱布挡住的原因?”
“应该是主人身体强健,恢复得快,之前医生嘱托可能需要一个月时间康复呢。”
“我哪熬得了那么久,你快绑我拆开看看。”
“好的!”她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替他将纱布拆开,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他身上,却丝毫没有担心会惹火烧身,不矫情也不做作,自然得让人心里没法有杂念。
不愧是熟女!韦少保深吸口气,内心淡定许多,只期待着双眼重见天日的这一刻。
“光!”纱布拆开的瞬间,他很自然地用手将光线挡住,其实室内光线并不强,柔色的窗帘透过些晨晖,室内的两盏夜灯也十分暗淡。
他轻轻揉了下眼睛,又让她将窗帘拉开。
待她拉开窗帘时,他已经从床上起身,身上是她帮忙准备的睡衣,他将水杯随手放在桌上,走到了卧室的小阳台上看了看,让自己的眼睛快速适应阳光。
温悦始终保持着一丝微笑,站在他身边恬静地望着他。
“温姐,上次你跟我说,我伤好之后,下步该干嘛?”
“拜会掌城使马大人!”
“哦!马大人,好亲切的名字!”
温悦不明白他的意思,以为只是句套话,略显热情地接口道:“对啊,马大人一直很关心您的伤势,昨天还派人来看望过。”
“我怎么不知道?”
“我怕打扰您休息,又担您眼睛不便,会客时自然感觉不自在,所以我冒失打发他走了。”
“你做得很好,我一个瞎子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眼睛好了,咱们待会就去会会马大人!”
“这个只怕还见不了,实在抱歉,我没想到主人这么快好,所以也没有提前预约。”
“预约?好吧,那不是你的错,今天约,明天再见不迟!”
“好的,主人今天洗漱还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了!”韦少保立即否决,这些天的尴尬事够多的了,自己眼瞎这段时间,只怕被她啥都看到了,好在她年长几岁,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她十分礼貌地答了句:“行,我先去准备早餐。”便地出了房门。
韦少保赶紧去找寻自己的宝贝,就在床头柜里,宝贝全在,酒葫芦、水果88、黑龙剑,连那个脏兮兮的行李包都清理得干干净净,仅剩的一点药材也包装完好,而换洗的衣服则挂在了衣柜里,虽然都破破烂烂,但一件没扔。
他这才放心,取过酒葫芦再次喝到美酒,沁心入脾,妙不可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