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少保从鼠教官那离开,来到自己的住处时,发现里面全是大通铺,没有独立的房间,女人便是女人的通铺。
鼠教官已有言在先,他再也享受不到特权,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他关心袁怡与洛璎,随手将自己的包扔床铺上,就跑去找她们。
助教见他往女生区乱闯,便拦住他,“洛小姐与袁小姐有特别的寝居。”
说着,便将他带到那间独立的房间,敲门时里面却没有人应。
助教摊手表示无奈,韦少保却觉得有蹊跷,直接魔符透视,房间里空空如也,她们根本不在里面。
“人呢?”他急问。
助教也犯起迷糊,反问:“不见啦?”
“别扯淡,她俩刚来,凭空消失不成?”
助教一头雾水,是什么人能从他眼皮底下将人带走?他赶紧去查看队员管理系统,上面赫然显示她俩已经调离,去向:秘密!
韦少保骂道:“我操!你们玩什么?确定不是被绑架?”他无法想象自己三人出生入死,不过一个转身的时间,她们就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了,何况这还是阳天豪的地盘。
助教对他的话同样感到不可思议,“天啊,这你也想得出来,你真当这里是马戏团?”
韦少保不理会他,只管在生活区叫喊着洛璎与袁怡的名字,可好久不见有回应,“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他反复念叨着,不肯相信,在里面转来转去,只觉得这个乱七八糟的营地里,阴暗潮湿,压抑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他忍受着压抑,几乎将所有房间都查看过一遍,却无迹可寻,他只好另寻它处,见走道尽头有一道毫无遮挡的门,不待助教开口,他快速冲过去,不料门口一道电光闪过,他整个人被击飞回来。
MD,见鬼了!他不信邪,再冲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对于两位女生的消失,助教可比他轻松多了,他相信这里的管理系统。见他像只无头苍蝇乱撞,赶紧上前扶起他,“大哥,都说了这里可不是马戏团,急是没用的!”他取出自己的鼠牌,在门禁上刷过,这才放他进去。
这里已不是生活区,而是训练间,比新手区的健身基地要小很多,功能倒没什么区别,不同的可能就是这里训练的人,一个个健壮的汉子,脸上无不充满杀气。
韦少保毫不顾忌他人的眼光,只管在里面四处搜寻,可根本没有她们的影子,连个女人都没有,亲一色赤膀的壮汉,他越想心里越不爽,到底是被掳走,还是自愿离开的?凭什么连个招呼也不打,他有种完全被忽视的感觉。
当他看见有两人正在练习搏斗时,也不说话,直接走上前将两人撞开,像根柱子般杵在二人中间,无疑是在挑衅。
二人怒目相向,“兄弟,挑事呢?”
他依然不说话,伸出双手,左右向二人招了招。
如此的嚣张!如此的蔑视!彻底激怒了两人。
两人脸一黑,左右一起向他夹击而来。
韦少保只低着头,目不斜视,在他们挥打来时,他只收手出拳,一秒钟的时间,那两人就被他拳头巨大的力量击晕在地。
“还有谁?”
他一声吼,让助教都吓得避让,这显然激怒了室内所有队友,十几个壮汉一起围过来,盯着他,鄙视他一副典型欠抽的嘴脸,众人相互间递了个眼神,同时出拳踢腿。
他的拳腿显然更快,速速击退三四个,可双拳难敌四手,身上也挨了几下,更夸张的是,他居然驻足原地,连躲避都省了,这不纯粹找虐吗?
虽然一连击退了好几波围攻,可身上更是中了无数拳脚,很快一只腿跪在地上,抵抗越来越弱。
就在大家以为可以完虐他时,突然有人出手!上来一个旋风腿,将围攻之人全数踢开,一个个东倒西歪,哀叫连连。
“袁怡?”韦少保低垂的眼帘又冒出了精光,心中的雾霾一扫而空。
袁怡却很不高兴的样子,也没说话,只管拉着他离开训练室,回到了生活区。
她像有秘密要说似的,带着他走进房间后,很谨慎的将门反锁。
“洛璎呢?”韦少保发现屋子还是空的,心情又凌乱起来。
袁怡往床上一坐,气呼呼道:“放心吧,她被主人带走的,瞧你这样子,像失了魂似的!”她的手在身边拍拍。
韦少保笑了,他求之不得,跑到她身边坐下,“一声不吭的消失了,我怎能不担心?”
“知道你有良心,不然我也不会回头来跟你打个招呼。”
“打招呼?你还是要走?”
“是不是也舍不得?”
“当然!你们不在了,我还有存在的意义么?”他歪着猪头般的脑袋看袁怡,有古怪!她的眼睛正直直看着自己,而且在他有意靠近她时,她竟没有往日那种条件反射似的反感,又小心地问道:“你们还会经常来看我么?”
袁怡盯着他微微摇头,“这次我带着少主回到主人身边,也算任务完成,怕是要永远留在主人身边了。”
“别怕!”韦少保试着拍拍她的肩膀,“我可以去看你们!”
“不,怕是再难见面了!”袁怡突然将脸伸过来,含情默默地望着他。
他的脸不由主的退了一点点,“不可能,我们还会并肩作战呢,把洛璎送到她妈这里,不正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之一么,任务完成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倒像生离死别了。”
袁怡见他还在左而言他,心一横,再靠近他一点,已经十分柔弱地样子,“我……我舍不得你!”
韦少保发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话是袁怡说的?她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就算这一路与自己出生入死无数次,还哭过两次鼻子,可也不曾说过一句软话,更别说这么肉麻的情话。
情急之下,他先给了自己一嘴巴,“哟!”正好打在伤口上,好痛!
她心疼地将他的手握住,咫尺间,红唇便吻在了他的伤口处,然后抬头望着他呆傻的样子,赶紧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又变成一个娇羞的女孩。
韦少保的脑袋瞬间开了窍,她这摆明就是来投怀送抱的,他脸上那抹邪笑终于又回来,将她扑倒在床上。
可他的嘴刚要吻过去,却反被她用手挡住,“你听过那些胡言乱语,会不会认为我不干净?”
“不许你有这种想法!”韦少保吓了大跳,捧着她的脸,“不管你从前多么胖,在我心中你永远最美!”
“打死你!”袁怡被他不着边的话逗笑了。
他将她的嘴彻底堵死,感觉到她激烈的心跳,还有自己的,可能跳得更激烈,这气氛,绝对超过了他的承受力。
而她的手指甲已掐进他的肉里……
……
两人折腾好久,这才坐起身来。
袁怡嘟着嘴,撒娇道:“平日见你欺负人倒是一套一套的,没想到还是只菜鸟!”
“小样,在说你自己吧,这么难对付,这叫耐久!”
袁怡看看腕表,吓了大跳,“呀……都超时一个小时了……我得走啦!”
“急什么!”
“你干什么?”
“你说呢?”
“喂……”
……
两人度过了快乐的两小时,可袁怡终要离去。
韦少保倚靠着门框相送,深情地望着她的背影,身上的热血还在沸腾,可伊人渐远,他眼中尽是不舍。
“唉!”一声叹息,却并非发自他之口。
“助教!你TM在这干嘛?”
韦少保发现助教正靠在墙边,斜眼瞧着自己。
“我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宴,想为二位接风洗尘,可是,我们全体兄弟等了将近两个小时,饭菜早就凉了!”
“难道你不知道告别是个非常艰难的技术活?”
助教反问:“她们的离开不正是你所想的么?”
“你懂个屁!”
两人进了餐厅,那些队友一个个坐得整齐,就是脸上跟韦少保一样,都不大好看。
哇操,这里摆满了烈酒,居然可以畅饮!韦少保高兴得几乎要跳上桌子,最近虽然从鼠教官那讨点酒喝,可都是极省,此时何须客气,举瓶与这些刚干过架的兄弟痛饮一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