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连衣裙在徐诗韵的身上,仿佛变成了最新一季的高定,银色的亮纱将徐诗韵的皮肤衬托得越发白皙起来,仿佛还在散发出莹莹光芒。徐诗韵的身材比起大多数女生都要更凹凸有致,校花的名号可不是吹来的,只是平时过于低调了罢了。
眼下徐诗韵冒出了头,就有人想要对徐诗韵动手了。
聂远并不赞同徐诗韵温和的处理方式,毕竟有了一次,就肯定会有第二次,要是这么一直纵容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学习那个人,为难徐诗韵。
所以说,聂远从来不会姑息养奸,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聂远在后台问了问了,终于从那群八卦的女生口里找到了线索。徐诗韵提出要表演钢琴的时候,午墨曾经笑着说让徐诗韵给她伴奏,她们两个一起演出,但是柳嫣然拒绝了午墨的请求,保留了徐诗韵的钢琴独奏,并且将午墨的演出延后了一个节目。
原本被驳回午墨就觉得丢了面子,眼下还被拍在了徐诗韵后面,这让午墨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所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奇怪。
这下事情就清楚了,不是么?
午墨的节目是合奏,她负责的是小提琴,演出服其实和午墨的款式差不多,就连鞋子都是一模一样,两者比对之下,午墨更像一只模仿徐诗韵的小丑。
眼看着徐诗韵完成了演出,赢得了满堂喝彩,午墨简直牙都要咬碎了,只剩下满脑的愤怒。
乘着另一所学校演出,她们还得回去换演出服,整理阵容。
所谓的“后一个”,其实是穿插了另一所学校节目的“后两个”。
午墨看到仿佛背后自带圣光的徐诗韵回到化妆间,简直要气晕了过去。恶狠狠地拿起了化妆刷给自己补妆。
“啊!”
午墨惨叫一声,忽然丢掉了自己手里的化妆刷,捂住了自己的脸。
午墨的惨叫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她的周围立即围了不少人,都在盯着捂着脸的午墨。
“徐诗韵,你好手段!”午墨脸上多出了一道细小的划痕,上面深处了细细的鲜血来,看着十分恐怖。
其实午墨下手并不重,只是划破的伤痕有些长,看起来有些恐怖罢了。
“我?”徐诗韵站在了午墨面前,蹲下伸手捡起了地上的化妆刷,从里面翻出了个生锈的小图钉。
看见钉子之后,众女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幸亏这不是刷在眼睛上的,不然可就毁容了吧!
“我就知道是你!你没有穿演出鞋!”午墨等着徐诗韵,任由用手帕捂着自己的脸。
“我没有穿演出鞋和这钉子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钉子一开始是你放在我鞋子里的?”徐诗韵冲着外面挑了挑眉,午墨立即哑口无言,“我不过是不喜欢那双鞋,所以没有穿,你要还和我争论钉子是哪里来的吗?”
午墨恶狠狠盯着徐诗韵,广播已经在播出集合了。
“怎么办啊,午墨的脸都变成这样了,还能上场么?”
“那怎么办?谁还会小提琴啊!”
“我记得徐诗韵会,她还拿过奖呢!”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午墨瞪着徐诗韵,“你休想再出风头!”
说罢,午墨从围观的人手里夺过了一张半面面具,扣在自己的脸上就冲着后台去集合了。
围观的人也就该散散开了,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徐诗韵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拆卸自己头发上的小夹子。
忽然,徐诗韵透过化妆镜看见了身后的聂远。
“是你做的?”
“什么?”聂远走进了,依旧盯着徐诗韵卸妆。
“钉子,你把它放在午墨的化妆刷里了?”徐诗韵转头盯着聂远,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愉快。
“是我,我也是以牙还牙。”聂远还特地换了把大刷子,不然被外面戳到眼睛上,那可不是几天就能好的了。
“那可是一个女孩子的脸,你怎么能这么做?”徐诗韵有些不赞同聂远的做法,“我没有踩到那颗钉子不是么?”
“要不是我看见,你就踩下去了。”聂远按住了徐诗韵的脑袋,转向了化妆镜,“她想打你,你还特地把脸是伸过去?”
“但是........”
“没有但是,那群女生可不是你想和那么良善。”聂远教育着徐诗韵,“她把钉子放进去,我就不信一个人都没看见,但是她们都等着有人对你动手呢,要是你这次忍了,还会有下下次!”
徐诗韵被聂远说的哑口无言,的确是自己太过于优柔寡断了,要不是有聂远在,现在受伤的就是自己了,她有什么立场去责怪聂远?
“对不起。”徐诗韵从化妆镜里盯着聂远,小声道歉道,“是我不对,错怪你了。”
“还算是有点脑子。”聂远轻轻拍了怕徐诗韵的脑袋,“你要是还想不通,我可就得把我的脑子换给你了。”
“虽然我不会弹钢琴,也不是原装的,恐怕会软件不匹配吧......”
听着聂远的玩笑,徐诗韵终于放松了些,也不介怀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午墨下了台之后,奔着校医室就去了,生怕晚了一步自己的脸就保不住了,徐诗韵则是换掉了已安抚,被聂远送到了校门口,被司机接走了。
送走徐诗韵,聂远转头去了校医室,准备去接谢凝云回学校,却撞到了刚从校医室里出来的午墨。
午墨看了聂远一眼,不准备和聂远多做纠缠,转身就要走。
“钉子不是徐诗韵放的,是我放的。”聂远忽然开口,午墨停顿了一下,立即转过了头来。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午墨瞪着聂远,原本的伪装全部都被怒火撕成了碎片,“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当然知道,我知道的可你想象中的多得多。”聂远丝毫没有被外面下去。
“你这个贱人!”午墨简直要气疯了,对着聂远挥手就要打来,当然是被聂远按住了手。
“我也没空和你扯这么多,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徐诗韵不是你能动的。”聂远撂下了午墨的手,“在被我抓到你的小动作,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罢,聂远就转身进了医务室,完全没有在意身后午墨的神情。
医务室里的谢凝云靠在穿透,手里捏着苹果,手机还链接着充电器,完全不像是个差点淹死的人应该有的模样。
“你倒是什么地方都能住的舒服。”聂远差点没忍住冲着谢凝云翻了个白眼。
“不然呢,我得吓成什么样子?”谢凝云扯掉了自己的充电器,干干脆脆冲着聂远翻了个白眼,“吓得卧倒在床,然后去看心理医生?”
“那你估计付不起医药费。”聂远从旁边拎起了谢凝云的背包,“回去了,你的宿舍楼还在等着你呢。”
“总算是结束了,那边一晚上都是鬼哭狼嚎的,也就刚才那首钢琴曲好听点。”谢凝云咬着苹果伸了个懒腰,干脆利落地蹦下床,踩着自己的鞋子,从聂远手里接过了自己的背包。
“对了,我刚刚又给我的师傅去了个电话。”谢凝云卷着自己的充电线,“他告诉我,你说的那个什么住址有点眉目了。”
这算是聂远今天晚上听见最好的消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