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询问,其实红发美人也没给聂远留下更多选择的余地。
选的不对,那也省了交流的时间,直接开打就好。
“既然美人相邀,我自然是得赏光。”聂远也懒得在这个时候闹出点事情来,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不想没事下去和水底的珊瑚作伴不是?
于是聂远就跟着走了,詹三胖早就勾搭上了合眼缘的姑娘离开了,自然是没看见之后聂远究竟是被谁“请”走的。
聂远被带着,来到了一间屋子里。
他曾经遇见过不少这种事情,但一般都是单独一个人约他见面,才会这么掩人耳目地让人带他过来。
一屋子这么多人,聂远还是第一次见。
这间屋子明显是价值不菲的包厢,专门提供给有钱人消遣的那种,就旁边极丑的花瓶都价值连城。
屋子里坐着的有五个人,剩余的都是低垂着脑袋,老老实实站在后头的人保镖,加起来这间屋子里约莫有二十来号人。
这还没算上外头说不定还在埋伏的人。
“这就是曾经久负盛名的煞主?”坐在主位上的人开口,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人,挂着一幅眼睛,身上穿着高级西装,脸上写满了倨傲与优越感。
“我这也算是长见识了?”接话的是左手边的女人,一身定制红裙,胸前春光乍现,算是穿的极为客气了。
“什么长见识?都销声匿迹多少年了?”一行人中最年轻的男人开口,其余的都是低声笑了笑,并未做多表达。
看这个势头,来者不善啊?
红发美人在带聂远进来之后,仿佛就完成了自己所有任务,干脆地回到了保镖之中扎堆去了。
聂远不由得叹了口气,唯一的乐趣也没了。
“不知道几位找我来,究竟有何贵干?”聂远十分直觉地拖过了凳子,坐在了主位正对面的位置上,和做主的那人遥遥相对。
聂远坐下开口后,一群人的神色各不相同,最精彩的要属年轻看上去最小男人。
那种失望的眼神?他们之前认识?
“只是收到手下的消息,今天就请您过来一叙。”
“用枪请我来?”聂远偏头看向发美人的方向,“我倒是不知道,哪个国家还有这种礼节?”
“是我手下的人自作主张了。”主位上的眼睛男冲着身后使了个眼色,“自己去领罚。”
“别啊,长得这么好看,到时候再被你打坏了多可惜。”聂远翘脚,摆足了一幅放荡不羁的模样,“不如交给我,我帮你处理掉?”
“堂堂煞主,居然如此沉迷女色?”主位上的人还没开口,最年轻的男人一拍桌子,看上去似乎已经气得不行了。
“.......”这人是什么毛病,怎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们真的不认识吧?
如果谢凝云在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种行为。
聂远眼中这种毫无理由的“愤怒”,正是俗称中的“粉转黑”。
这种粉转黑的攻击力,一般比起黑子的战斗力还要强大。
“舍弟年纪小不懂事,让你见笑了。”主位上的人挥了挥手,“人就交给煞主您处置了,算是我们对您的赔罪礼。”
主位上人不再开口后,其余的人也不发一眼。
这就是变相地再下逐客令了。
聂远不由得挑起了眉头,为这群人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妥。
把他聂远当做什么了?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丑?专门给他们表演丑角的用的?
“还不知道先生名讳?”
“免贵姓周。”主位上的人微微扬起了脑袋,“久仰您的大名。”
周?聂远似乎想起来了点什么。
一群人僵持不下时,原本紧闭的大门被人踹了开来。
之后,就是詹三胖那张胖脸。
“我说我怎么上过厕所的时间你人就不见了,原来是有人请客了?”詹三胖咬着嘴里的干果走了上来,“怎么着,抛下兄弟自己来快活了?”
喝成这样居然都能找到他的所在?詹三胖怕不是转行属狗了吧?
“这位是?”主位上的人笑脸有些僵硬,显然是对着不请自来的胖子有点意见。
“这是我的一位老友,给你们添麻烦了,这就告辞。”聂远的目光在暗处的保镖扫了一眼,随后站了起来。
“卧槽,老子这才刚来,你让老子离开?”詹三胖念叨了一句,还是顺着聂远的拉扯的手段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真他妈的吃斋念佛了?”大门在背后关上,詹三胖冲着聂远说道,眼中那里还有一丝醉酒的模样。
“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来了,你还怎么既往不咎?你怕不是在和尚庙了过了三年吧!”
“人家既然有客人,我们为何还要去掺和?”聂远想起之前看见的景象,不由地摇了摇头。
“回去了,我还等着人家给我送美人来呢。”
即便是看不起自己,他的名声还在那里,这群人也不敢得罪自己。
“对了。”聂远忽然叫住了詹三胖,“你对周姓家族,还有什么印象?”
“周家?”詹三胖拧巴着一张脸,“我见过多少姓周的,你说的究竟是哪个?”
聂远站定在原地想了想,还是没有抓脑袋里一闪而过的东西,干脆地放弃了。
“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红发美人还是被放到了聂远的房间里,身上依旧穿的是十分客气的比基尼,笑容勾人,爬在沙发上冲着聂远招手。
聂远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冲着红发美人压了下去。
红发美人回抱住了聂远的脖子,干脆地整个人都缠了上来.....
“啪嗒。”
一声脆响过后,伴随着几声细碎的金属碰撞声。
红发美人已经被捆了起来,手腕则是被聂远拷在了沙发上,双腿也被聂远压住,完全一副被挟持住的模样。
“您这是什么意思?”红发美人十分震惊,小小地挣扎了几下。
“什么意思?”聂远坐了起来,顺手将红发美人的腿脚也捆了起来。
“投怀送抱我当然是欢迎,但是你要是想暗中挑拨离间,还是算了吧。”
红发美人脸色一边,随即扯出个有些难看的微笑。
“我不懂您说的是什么。”
“不懂也没关系,老实在这里呆着就成。”聂远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衣领。
“叩叩叩。”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聂远随意回了声进来。
詹三胖推开门走了进来,在沙发上被捆起来的红发美人和聂远身上一打转,露出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难怪你现在安分了这么多,该不会是真的不行了吧?”
聂远也没回答詹三胖的打趣,更是直接无视了他。
詹三胖自知讨了个没趣,也就收了调笑的心思,坐在了聂远的面前。
“不是哥们说你,这么个大美人放在你面前,你居然就坐在一边喝茶?”詹三胖啧啧两声,走过去坐在了聂远对面。
聂远把倒扣的杯子转了个过来,顺道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水,却是一口未动。
“你是真瞎了还是迷了眼?”聂远冲着詹三胖一扬眉,换来的是詹三胖一脸僵硬。
成了,这货还真的是没看见被人迷了眼睛,那会子的清明都是装出来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准确找到自己的所在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