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之前,聂远就考虑到了还有二十年前的神王这个因素,这个神王在外面打转这么久总是进不来,难免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更多的兴趣。
这个时候,只要聂远送去了路线图,并且沿途开路将人引进来,就算是知道这里有问题,神王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圈套里。
因为神王他想长生,想要活得更久,已经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了。
神王一个淡淡的语气声,周围的手下已经将手里的枪支全部对准了聂远的脑袋,只要走火一个,聂远的脑袋上就会被开个大洞。
“谁给你的勇气,竟然赶来联系我?”神王下意识转着手里的珠串,盯着聂远的眼中充满戒备。
二十年前的神王是第一次见到聂远,但是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十分危险,就像是那时候年轻时的他一样......
“您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聂远露出个意外不明的笑容,“这股强大的力量,若是能够为您所用的话,您少说也能够再维持青春百年。”
聂远话音刚落,就被神王抬手扫了出去,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身后的石墙上,石墙顿时倒塌了一大块。
“真把我当成傻子糊弄?”神王盯着聂远吐出的鲜血,眯起了眼睛。
他是什么人?他可是活了几百年的神王,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见识了多少勾心斗角的反派,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或许在外围的时候他还不敢确定,只知道这里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十分眼馋。
但是进来之后,他就立即察觉到了一件事情,这股能量分明就是属于他自己的,熟悉的能量波动,他不会比其他人更清楚。
这个藏在山里苟延残喘的自己,定然和眼前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聂远咽下了嗓子里往外冒的血,心里将神王骂了上千次,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假笑。
总有一天,他会让神王也尝尝,什么叫做一言不合就被人打成残疾的滋味!
“不瞒您说,山里那个就是您,和我们一样,都是来自于未来。”聂远干脆就坐在了地上,省的等会还要被踢飞出去,“他是个失败者,而您可不是。”
神王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手串换了个方向挽着,等着聂远的狗嘴里能够吐出什么象牙来。
“他既然是来自于未来,这股力量也是属于未来。”聂远眼中有精光闪过,“您完全可以选择抹杀这个未来,自己重新缔造一个。”
这是聂远遇见詹三之后才忽然的突发奇想,他们如果杀不了二十年前的自己,是因为害怕因果循环导致他们成年版也直接消失。
那么反过来呢?
若是幼年版的扼杀了成年版的他们,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过去的自己人扼杀了未来的自己,也就代表扼杀了这个未来的可能性,对本人并不会有什么影响,最多不过是被蝴蝶翅膀扇歪了,走到了另一条路上去罢了。
老妖精如生完,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聂远的意思。
这年轻人说的没错,如果他现在杀掉了山里的那个丧家之犬,那么也就代表着他亲手扼杀了那个丧家之犬的未来。
既然都是丧家之犬了,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这选择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从那个失败者身上拿到的能量,甚至能够让他再撑个几十年,等着这个世纪气运之子的降生。
“你的提议不错,但是,你的目的是什么呢?”神王的眼中变幻莫测,这次真正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来。
是很强悍不错,但是命途坎坷,后劲不足,到了后来完全就是伤仲永的故事典范。
若不是这一点,他甚至会将这个人比对城气运之子的候选者。
“我只是想干掉山里那个家伙罢了。”聂远目光清明,“哪怕是借刀杀人,也要干掉自己的对手。”
聂远特地将山里的“失败者”和眼前的神王区别开来,这无形之中讨好了眼前的神王,让他觉得十分受用。
“还有呢?”神王居高临下地盯着聂远,“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从来没想过能够活着回去。”聂远面色有些哀恸,“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杀掉那个家伙。”
聂远这话说的十分含糊,真假搀着来,就更加难以辨认出来究竟是的谎言还是真话。
神王在聂远的故意引导之下,将聂远当成了一个被失败者毁掉所有,追杀着失败者孤注一掷来到这地方的人。然而即便是这样,这个聂远都没有能力能够杀掉失败者,最后还是不得不求助于他这个对手的曾经。
神王自动帮着聂远补全了故事背景,对聂远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不屑和嘲讽,充满了上位者的优越感。
“关起来。”神王一挥手,“晚上带着一起上山。”
手下的人一拥而上,用手铐铐住了聂远的手背,锁在了院子里的柱子上。
有了神王在,简直是立竿见影比黄符都好用,原本时不时来挠门的家伙们大气都不敢出,缩在角落里任凭主人怎么叫唤,硬是不肯往前一步了。
詹三胖和田湾找准了自己的角色,唯唯诺诺地缩着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时不时和聂远交换一个眼神。
神王在院子里打量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詹三胖的身上。
詹三胖身体一僵,往后缩了缩,头皮发麻。
“你,是那个家伙的儿子?”神王的神色鄙夷,眉头深锁,仿佛看见了什么肮脏东西似的。
“......”詹三胖原本是被这不在剧本内的突发状况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立即就找到了应对方案。
“......是。”詹三胖硬着头皮回答,完全是一副惶恐的模样。
神王冷哼一声,也不再和詹三胖搭话,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离开了。
他的情人是不少,孩子也多得是,但是偶尔看见个这种蠢笨入猪的,还是会心情极差啊!
太阳落山,他们手上的手铐被打了开来,和神王一起走在了进山的路上。
神王走在他们后面,他们周围还站着不少看着防止他们开溜的,枪全部都开了保险,随时都能开枪预警。
这墓地里原本是有着不少“看守者”,也有神王自己控制的傀儡,难以攻入。
但有了身后站着的这个神王知乎,这一切像是虚幻了似的,攻击和防御系统完全没有发挥它该有的作用。
一路走得顺畅。十几分钟后,他们就见到了那块掉下来巨大陨石。
陨石坐落在的个巨大的墓室中央,墓室的地板上有着条条大拇指般粗细的渠道,里面流淌的都是暗红色的血液,一直汇聚到了最中央的陨石上面。
那块陨石似乎是在散发着淡淡红光,仿佛一颗巨大的心脏在跳动着,吸取着小渠道之中的血液。
他们来到这个的时候,这块陨石明显颤动了几下,从上面掉下来几颗碎石块。
不好,不能让里头的那个开口!
聂远脸色一变,立即决定先发制人。
“你也有今天,你这个老疯子!”聂远冲着陨石高声喊道,声音嘲讽,“看看你现在让人恶心的模样,靠着蝼蚁的鲜血或者,和阴沟里的蛆虫有什么区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