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早就金盆洗手了,这么多年过去,找他寻仇的人也都渐渐少了不少,再加上聂远一直都让组织的人关照着蝎子,没事还帮着料理几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现在敢去找蝎子寻仇的人就更加少了。
这也是蝎子现在能够没事出去办个画展,顺道还能养养女儿的根本原因。
自打聂远遇见蝎子之后,就顺道给他挂了个长老的名号,敢于他们组织为敌的,着实不多。
聂远干脆跟着詹三胖一起去了出事的地方,听着詹三胖给自己解说。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聂远那时候刚离开学校,去隔壁市逮谢凝云了,蝎子也是在那个时候出事的。
麻烦精日常出逃后,蝎子也只好让人去找人,自己也翘了画展的工作,干脆开着自己的老式车子顺路溜达着去找人。
麻烦精已经逃家无数次,蝎子都习以为常了,干脆叼着烟慢慢地沿途找了起来。
蝎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事的,他们的人后来发现联系不上蝎子后,干脆找了过去,只找到了蝎子的车子,钥匙就插在上面没有拔走。
车子停在路边,车门都是管着的,只有驾驶座的位置上开着一个小口子,钥匙就在那正下方。
车上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说不定是蝎子自己从车子里走出去的。
按照蝎子的个性,不锁车门也是常事。
詹三胖从后备箱转悠了一圈回来,冲着聂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收获。
所以说,他们这群手下究竟是怎么得出了蝎子被人蹲了的消息的?
聂远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詹三胖,詹三胖干咳了一声,叫来了报信的人。
“我们收到了信件。”那人被叫过来之后依旧是一脸激动的模样,看着聂远激动地差点喘不过起。
“过了啊。”詹三胖一把拍在了那人的背上,“去把信给老子拿来!”
“是是!”那人忙不迭地跑了,还不忘记回头看聂远两眼。
“现在的脑残粉,都是这么恐怖么?”詹三胖忍不住砸了砸嘴,看先聂远的眼中充满了揶揄。
“还不是你炒热的?”聂远冲着詹三胖丢了个眼神过去,“托你的福,我现在有非常多连我名字都不知道的,脑残粉。”
“咳咳。”詹三胖干咳了几声,眼神飘忽,“我这不是为了组织的精力考虑,再说了,你带来的明星效应有多厉害,你知道吗?”
“.......”他不仅知道,还亲自体验过了。
几句话后,那拿信件的小弟重新回来了,将手里叠地整整齐齐的信件放在了聂远的手里,眼神中散发的狂热让詹三胖都有些难以直视。
聂远却已经习惯了,接过小弟手里的信件,打开了来。
“人我们带走了,想让他安全回来,带上东西来换!”
信件上就这三句话,翻来覆去也没看见有什么其他消息的存在。
上面没有署名,也没有写明要的究竟是什么项链。
他最近到手的项链可多了,最显眼的就是蓝石项链。只不过,除了神王的人,没有人会在意他手里的项链就是了。
看这番做法,不像是神王的手下。
如果是神王的手下,动手的必定会是吴杰,对上了吴杰,蝎子不可能这么完好地被带走。
甚至连抵抗都没抵抗一下.......
等等?
聂远立即回到了车子里,顺手拉上了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位上。
聂远环视四周,一拍驾驶座的格挡,从里面露出一把漆黑的手枪来,里面的子弹都是满的,压根没开过火。
蝎子当时捡到了敌人后,不仅悠闲地下了车,甚至连车子里放着的手枪都没有拿起来过,就这么束手就擒地被带走了。
还把钥匙丢回到了车子里,简直是无比悠闲。
这波来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大角色,甚至是可能认识蝎子的人,或者是蝎子认识的熟人。蝎子才会这么悠闲地跟着去,因为他压根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你究竟发现了什么?小神探?”詹三胖的脸挤在了玻璃门上,一双黑豆眼怨念地盯着聂远,“你倒是说出来让兄弟也听听啊,兄弟我又听不见你的心声!”
“去查查蝎子最近和什么人碰面过。”聂远钻出了车子,顺手捡起钥匙锁上了车门,“之后把所有资料都送到田家去。”
“送到田家去干什么?难不成你有想利用我媳妇?”詹三胖眼神戒备,看聂远的眼中怨念更加重了。
“不是你老婆,是那个小家伙。”聂远靠在了车子上,“这不是有现成的目击证人?”
“什么意思?”
那条项链说的不是聂远手里的蓝石项链,而是麻烦精那天给他看的那一条盗墓贼的项链,聂远现在才想起来,之前看见那条项链的笔触为什么有些愣神了。
那幅画压根就是出自蝎子之手,旁边的字也都是蝎子写上去的。
聂远又差点忘记了,蝎子还是个小有名气的艺术画家。
既然是艺术品,免不了拿出去被展览,或者是被流传出去,蝎子十分有可能那个时候就被盯上了,后来麻烦精流出家门,那些人正好有了动手的机会。
在蝎子那里搜索无果,他们就留下了一张纸条,以示和蝎子身后的势力宣战。
听完了聂远的解释之后,詹三胖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冲着聂远啧啧称叹。
“行啊你,这么些日子不见,你的智商长了这么多?偷偷补课了吧!”
“不是我长见识了,是你的脑子退化了。”聂远拍了拍詹三胖的肩膀,“再这么下去,你这辈子大概都用不上我这个证婚人了。”
“??”这么打击他是不是有点过分?
消息送过去不久,聂远就接到了电话,接起来之后就是麻烦精暴躁的童音。
“是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他带走了那个蠢男人!”
“......”
话筒那边换了换,最后换成了个成熟的女音,是李婵。
“我们在这边将人都排查了一边,最后将目标确定在了她的生母身上,我把资料传给了你一份,请注意查收。”李婵说着,又补充了一句,“项链已经被带了回来,我会让人一并给你们带去。”
随后,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挂掉了电话。
大约过了几十分钟,聂远就收到了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沉甸甸的有些分量。
打开之后,里面是掉出的一份档案,还有一条项链。
项链有着一颗硕大的宝石,颜色纯粹,但并不是聂远索要找的蓝石。
这么大宝石,估计也值不少钱了。
他们离开屋子的时候,这个麻烦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顺走了项链,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麻烦精既然已经到手了项链,那为什么还会和他说你项链和他手里蓝石项链十分相像?
难不成就是为了戏弄他?
现在的小女生真是难搞。
聂远“啧”了一声,随后继续翻找着剩下的资料。
麻烦精的生母应该是个混血女人,几年应该有三十多岁了,但依旧能看得出年轻时候的美艳,眼神仿佛能从照片里穿出,牢牢钉在人的心里。
“蝎子的艳福还真是不浅!”詹三胖咋舌,喝了口手里的咖啡。
“你敢把这话当着他的面说?”(未完待续)